身材娇小玲珑,一脸寒霜的贾惜春带着三个丫鬟破门而入。
“贾蓉,为何放肆!”
贾惜春不顾秦可卿讶异的神色,直接质问。
贾蓉正在用笔墨绘画,闻言不由冷笑:
“姑姑是来替谁出头呢?”
“你!”贾惜春不由一怔,随即狡辩:“你错就错了,却要变本加厉侮辱宝玉,我实在看不过去。”
啪!
贾蓉摔豪笔,起身就要痛斥。
“夫君,算了……”秦可卿忙不迭阻拦,眼神带着哀求。
那可是咱亲姑姑啊,不要惹她生气了。
贾蓉用帕子擦干净手,看着贾惜春,冷冰冰道:“自家人来兴师问罪,我是真没想到。”
“你!”贾惜春本是孤僻不善言辞的人,如何知道反驳,只能横着脸道:“纵然宝玉有错,警告一番便是,何必下毒手。”
“贾惜春!”
贾蓉迈步向前,一声怒喝。
“你是宁国府的人,每日在荣国府献殷勤,怎么了?宁国府容不下你?”
“我便是无权说教你,哪知道你跑来质问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贾惜春眼眶泛红,没想到被亲人嫌弃喝骂,她只是想来讲道理。
“夫君!”秦可卿嗔骂一声,赶紧跑过去抱紧站不稳的贾惜春,细细安慰道。
“姑姑,那贾宝玉不知廉耻,跑妾身屋子里来了,你说这……”
秦可卿美眸眼珠子一转,低声诉苦道。
贾惜春还真不知道原委,现下闹了个大笑话。
“姑姑,陪妾身去瞧瞧西域的香料,内务府昨日送来的喜礼。”
秦可卿打个圆场,白皙的柔夷拉着贾惜春就要离开。
贾惜春看着俊逸的贾蓉,心有悔意,可她嘴冷,说不去道歉的话来。
“侄儿话说重了,请姑姑见谅。”贾蓉柔声道。
作揖行礼完就转身回书房。
贾惜春就是便宜老爹的胞妹,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却整日待在荣国府暖香坞。
贾蓉尤为不喜。
咱宁国府不香嘛。
还跑来一副质问的模样,换了其他人,他早就一巴掌梭过去了。
可是贾惜春毕竟不同,自己年幼丧母,都是她悉心陪伴长大的。
还记得雪夜里,他心肌梗塞摔倒在花园,年幼的贾惜春抱着他痛哭哽咽的样子。
柔弱的身子背着贾蓉去寻郎中,贾府医师说再迟一些人就没了。
这份恩情难以为报。
……
荣国府可是炸开锅了。
耳房仪门的下等丫鬟和仆役议论纷纷。
“宝爷被吊起来打,恁个惨,听说骨头都断裂了两根,老祖宗偷偷抹眼泪。”
“那嚣张跋扈的蓉爷还放出话来,要宝爷门致歉。”
“忒不讲理了,婢子门去说道说道。”
“你不会要投怀送抱吧?”
……
一身绸缎袍子的贾环路过,一脸阴恻恻幸灾乐祸,暗忖蓉爷怎不打死贾宝玉呢。
想着就下定决心。
带赌钱赢来的精致白玉茶壶,腰包揣着五十两银子,贾环朝宁国府方向而去。
“蓉爷,大厅有人找。”
贾蓉正在跟秦可卿蜜里调油,被瑞珠打断,实在是气恼。
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来打扰本公子。
大厅内,一个猥琐卑鄙,贼眉鼠眼的少年正坐立不安。
一瞧见贾蓉,立刻跪地口呼:“蓉爷,我要做你随从。”
贾蓉愕然,做跟班?
“起来吧,本公子暂且不收随从。”贾蓉拂了拂衣袖,淡淡道。
这怎么行?
贾环着急了,询问:“蓉爷可是看不起我?”
我好歹也是荣国府的环三爷!
怎料。
“本公子还真瞧不起你!”贾蓉拉了拉椅子坐定,端起茶壶倒茶,不屑道。
“为何啊?”贾环昂着头不服。
贾蓉轻啜一口茶,讥讽道:“你且听着。”
“与丫鬟赌钱输了耍赖皮,心胸狭窄。”
“故意泼烛油诬陷贾宝玉,手段不得台面,有些阴险。”
“恶意霸凌金陵城少女,蛮横凶恶。”
“试问此等行径,安敢收你,且归!”
贾环听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没有脸面了。
但还是很钦佩蓉爷,甘愿做随从。
贾环拍胸脯保证道:“只要蓉爷有令,油锅下火海,贾环眼都不带眨的。”
哦?这人投靠之心如此强烈。
该不该收呢。
可以在荣国府放个眼线。
“嗯,本公子酌情考虑一下。”贾蓉端着茶杯闭眼。
“探查贾环”
随即脑海里有了信息。
【系统提示:贾环好感度94%】
贾蓉吓一跳,这人当狗腿的愿望如此强烈。
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环儿,自古嫡庶有别,你在荣国府受苦了,我都懂。”贾蓉深情关切道。
贾环泪眼朦胧,几欲哽咽。
贾蓉起身扶起贾环,脸色坚定道:“环儿放心,谁敢欺辱你,本公子一定百倍奉还!”
贾环大喜。
“贾环叩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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