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回到府中一时深夜,得知杨毅已经离去,只好待到第二天才遣人去迎接他。
次日,杨毅再次被请到长孙府,长孙晟,长孙无忌,与杨毅在凉亭里谈天说地,,道古论今,
倾国倾城的长孙无垢,也在一旁斟茶倒水殷勤备至,不时被杨毅惊世骇俗之言以及远见卓识,震惊不已。
长孙晟道,“陛下昨日看了先生的《进离间突厥计》之后,大嘉赞赏,愿请先生担任客卿,还望先生勿推辞!”
“叮,神级选择已激活。”
“一,接受担任客卿。获得《吴起兵法(包括魏武卒训练法)》一本。”
“二,拒绝担任客卿。获得《孙子兵法》一本。”
杨毅当然选择了一,因为这就是他计划的一筹,兵法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自己真正的处于政治核心的地方,自己才能完美的潜伏。
杨毅笑道,“陛下不忌讳在下贱商人身份,怎敢推辞,更何况能为国效力,是每一个大隋子民的本分。”
长孙晟笑道,“大隋能有先生这样的贤才,突厥无忧也!那就请先生与我一道入宫面圣吧!”
已经到了傍晚,杨毅跟随长孙晟一起前往皇宫,参加杨坚为高炯置办的庆功夜宴。
当再次踏入皇宫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杨毅的内心是忐忑的,这个宴会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他前赵王的身份,绝对是被诸位皇子的攻击迫害的对象。
不过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更何况如今的身份是他经过周密设计的,除了波斯公主黛绮丝,绝对没有人能够将这个谦谦君子与那个杀伐果断的赵王联系在一起。
等到杨毅进入大殿的时候,文臣武将都相继落座,杨毅则以客卿的身份,坐在了长孙晟的身边。
大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杨坚眉开眼笑的坐在金殿之,皇后独孤伽罗也在其身旁席地而坐。
杨坚屏退舞女,息了乐声,打量众位大臣,举起酒爵,“此次丞相大人,攻破西突厥达头可汗,功不可没,朕为其接风洗尘,大家都敬丞相一杯吧!”
高炯却从座位站了起来,出列躬身一礼道,“微臣有要事启奏。”
杨坚沉声道,“这是你的庆功宴,有什么事,留着朝在说吧,现在大家都等着跟你喝酒呢。”
高炯道,“有些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还望陛下让微臣现在就说。”
杨坚面色一肃说道,“你想说什么呢?”
高炯道,“臣要禀报的是攻打浮屠城计划。”
杨坚问道,“这件事你不是在奏折早已经禀报过了吗?”
高炯道,“臣要为一人请功!”
杨坚道,“我大隋朝开国以来,向来奖罚分明,有功必赏,高丞相要为何人请功啊?”
高炯道,“一位金甲神将!”
“金甲神将?”杨坚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将目光投向宇文化及,但随后又回归平静,放下酒杯,问道,“说说看。”
高炯道,“这次能够攻破浮图城,全靠金甲神将为臣拟定声东击西之计,然后出制胜,一举拿下浮图城。”
接着高炯将整个攻破浮图城的计划和盘托出,朝臣听了之后,都无不出声喝彩。
杨坚问道,“丞相的意思是说,金甲神将以两千轻骑,出奇兵绕道攻破浮图城,并且拿下了达头可汗的人头,这么说来,这破了西突厥十万铁骑,都是金甲神将的功劳了。”
高炯道,,“没错,如果不是金甲神将的奇谋妙计,老臣只怕还要与将士们一起在黄沙里吃土呢,所以请陛下重赏于他。”
杨坚脸色阴沉了下来,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奖赏这金甲神将?”
高炯并未察觉到杨坚的变化,继续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金甲神将其实乃是敦煌的一流放的戍卒,恳请陛下赦了其流放之罪。”
杨坚呵呵笑了一声,又问道,“丞相说的这金甲少年,胯.下汗血宝马,手持一杆银枪啊?”
高炯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但马问道,“陛下如何知道?”
“好啊,果然是那逆子,逆子!”杨坚大发雷霆,将酒爵直接砸在了地,摔得四分五裂。
朝臣一众吃瓜群众不明就里,纷纷瞪大了眼睛,当然知道真相的只有宇文化及。
独孤伽罗问道,“陛下,何故动怒?”
杨坚对着宇文化及使了个眼色。
独孤伽罗道,“皇,毅儿到底怎么了?”
杨坚瞪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忙出来,蜷伏在地,将昨天奏报于杨坚的事情又在独孤伽罗与众朝臣面前说一遍。
朝臣们听了之后,无不骇然。
喜欢他的自然为其神勇而拍案叫绝,不喜欢他的,则忿忿不平,直呼杨毅大逆不道。
高炯听了之后也十分震惊,他攻破浮图城以后,便班师回朝,对于突厥劫掠迎亲队的事情宇文化及又故意对其隐瞒,所以他对此事一概不知。
方才他故意隐瞒了杨毅的身份,只说此人是金甲神将,为的就是想让杨坚不会因其身份而动怒,最好是来个釜底抽薪,让杨坚当场宣布赦免流放之罪,这就让他无法出尔反尔了。
可不知道,他刚一出口,便已经暴露了。
杨坚之所以乐呵呵的让他说完,只不过是证实那金甲少年便是废赵王杨毅而已。
独孤伽罗听了宇文化及说完之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宇文化及,此话可当真?”
宇文化及道,“臣下句句属实,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鉴。”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栽赃陷害,无稽之谈!”高炯厉声道,“宇文化及,你说是赵王劫走了波斯公主可有凭证?”
宇文化及道,“的确是赵王,波斯国的武士和奴婢俱都可以作证。”
随后几位波斯国武士纷纷附和,宇文化及又拿出那首拓印的诗作为呈堂证供。
“这波斯国武士又不认得赵王,如何能够指证?你拿的这破拓印本,更做不得数!”高炯凛然道,“宇文化及尔等亡赵王之心不死,近些年来,屡次三番派人追杀赵王不成,而今自己护送不利,让波斯公主落入贼子只手,却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赵王的头,宇文化及你真是够无耻啊!
宇文化及被高炯这一番言语说穿心思,自然不敢在多做声张。
杨坚怒斥一声,“高炯,你身为丞相,素来为人雅达,何以似市井匹夫,说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言,真是有辱斯文!”
高炯道,“老臣只不过实话实说,赵王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然赵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杨毅已经不是昔日的赵王了。
看着这似闹剧的一切,杨毅的内心却是毫无波澜,相反却有一点想笑,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