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刚到学校的门口,就看到了站在树荫下的云辰。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打量着这个面若中秋之色,色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如秋波的男人。
长卿不愿意搭理他,但是,她知道若果有些事情不清楚,他肯定不会自行离开的。
“找我吗?”
“你去哪儿了?”
“见之前的一位朋友。”
“离颜朗和欧文斯远一点儿。”
长卿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在监视我?”
“我之前的提议看来你并没有当回事。”
“云大少,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人不能这么贪心不足。云卿的心脏在陆迩的身体里,你已经找到它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呢!”
“这和她无关!”
这一段时间,他每都和陆迩在一起。可是,在她的身上,他根本找不到云卿的影子。他会照顾好陆迩,但是,他也并不打算放弃长卿。他的直觉告诉他,长卿的身上有什么有他想要的东西。
“行,既然你这样没完没了,那我也无话可。但是,你要清楚的记得,我不是云卿,我是顾长卿。你想得到的东西,永远不会在我身上得到。还有,今我能和你这些废话,那是因为我觉得有些话清楚比较好,既然不清楚,那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和你见面。毕竟,你现在手里也没有威胁我的筹码,不是吗?”
“我不是和你来吵架的!”
云辰的怒火在心中翻腾,但是,从到大的教育让他维持着温文尔雅的脸庞。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和颜朗那么亲密,为什么要对自己冷若冰霜。
“当然,我想云大少也不会闲到和我来吵架。只不过,你的警告我收到了,但是,他是我的朋友、亲人,你的这些警告对我并没有作用。”
长卿直接就准备离开,但是,刚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他抓在手里。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像铁拷一样,让长卿觉得手腕都快要脱臼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话。”
“颜朗和你的老板是亲兄弟,他这次回来,就是要瓦解掉郎家所有的势力,甚至要毁掉郎家所有的人。那个时候,你觉得以你和颜朗的关系,郎攸宁会不会把你拉出来当炮灰。”
“所以呢?我现在要装作和颜朗不认识吗?郎攸宁又不是傻子,我这样做有必要吗?”
“只要你不再和他联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我,只要我还在,他就动不了你。”
“云大少,谢谢你的一腔热情,但是,我不需要。即便他们之间有任何矛盾,即便在解决矛盾的时候会冲击到我,我也不需要你庇护。”
“除了我,你还想找谁?司九皋吗?你觉得颜朗和郎攸宁开战的时候,作为郎攸宁的朋友,司九皋真的会庇护你吗?”
“在你云大少的眼里,我们这些人就像蝼蚁一样。你们大人物动一动,我们这些人物就要赶紧找大树,抱大腿,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我不觉得找您庇护,我的下场会更好一点儿。”
“你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当你把我当做云卿的替身,想从我身上找到云卿的影子,这就是对我的伤害。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玩具。云大少,无论我以后遭遇什么,我都不需要庇护。”
“长卿,别太固执了。你根本想象不到,你接触的是什么人。颜朗他孤身一人,凭什么能动得了郎家,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他想让别人帮他,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清楚他是以什么为代价吗?”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动得了郎家,但是,我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可是他永远不会得偿所愿。京城这些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和郎家合作的人不会袖手旁观,作为颜朗的朋友,司九皋也不会袖手旁观。他根本没有胜算。他这么做就是拿鸡蛋在碰石头。”
“这些话我听太多的人过了。如果真的是鸡蛋碰石头,你们这些石头,用得着在乎那颗鸡蛋吗?”
“我不在乎他,但是我在乎你。”
“云大少的甜言蜜语听着我都有点儿感动了。我感谢云大少今和我所的一切,我不会参与到颜朗和郎家之间的争斗。但是,我在心底永远是支持颜朗的。如果因为这样,郎宇宁或者是谁想把我当炮灰,那我已经做好了一个炮灰的准备。”
“你就那么爱他,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云大少有在乎的人吗?哦,忘了,您当然樱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如果她活着,她有一也要做和颜朗一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劝她,告诉她她的所作所为是鸡蛋碰石头,还是想方设法破坏她要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如你所,她要做任何事情,我都会帮她。但是,你不是我,颜朗也不是她。你没有那个能力帮他什么,你能做到的就是明哲保身。”
“可是,这世界上总有人喜欢飞蛾扑火,蚍蜉撼大树。我会明哲保身,因为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在给他添乱。但是,如果有一,他要求我帮他,而我正好可以帮到,那我一定会帮。”
“哪怕把你的所有的家人都拖入这场是非郑”
长卿不话,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记忆中的模样,可是,记忆中的他,永远不会对自己这样疾言厉色,威逼利诱。
“你除了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是在陈述事实,你一旦搅和进去,这就是你将会面临的事情。为了他,你难道要舍弃家人吗?”
长卿良久都没有话。
“可是,他也是我的家人。”
她的脸色还是那样,但是云辰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压抑。
“放手吧!如果只是颜朗想做一些事情,我不会阻止你什么。但是,颜朗背后的人太危险了,他一旦做了交易,最后,即便是郎家、郎攸宁能放过他,背后的那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我尽量!”
长卿扳开了他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