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女孩子浑身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虽然在梦中,但是,浑身却在剧烈的颤抖。
黄琦本来不想通知郎攸宁等人,但是想起郎攸宁的吩咐,他还是不敢善做主张。
罗群在床旁边点起了安神香,这种香有极强的镇定效果,但是,今天,这效果明显的微乎其微。
已经打了安定剂,在加上这安神香,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办法进入睡眠状态。
“再来一支!”
纪淮北看着枕头穿过女孩子青色的血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一针可能会让他长睡不醒。
漂亮的女人,长卿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见过了。
她看到小女孩,慌张的跑开了。
场景在不停的变化,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那个女人掐着小女孩的脖子,问她到底想要什么?小女孩像濒临淹死的人,不停色挣扎。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那个发疯的女人停了下来。
小女孩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一个更漂亮的女孩子,她不知道在激动的说着些什么。那个女人低着头,像是认错。
后来,那漂亮女孩子走了,那个发疯的女人狠狠的甩了小女孩几个耳光。小女孩就站在那儿,没有哭,也没有叫。
胳膊上传来刺痛,长卿努力的睁开眼睛。
灯光恍惚,像梦,像天堂。
她突然自己上一次死的时候,也是这样。飘飘忽忽,悠悠荡荡。
她仿佛看到了顾家,爸爸妈妈的眼泪,大哥一如既往的沉默,云烨发了疯的砸着家里的东西。
“爸爸!”
“妈妈!”
女孩子睁着眼睛,她伸着手,仿佛要够到什么。
浮生的酒效并没有像女人说的那样神奇,第二天早上,长卿就彻底的清醒了。那种清醒,就像是你正睡觉的时候,别人给你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房间里很乱,床单和被子被乱七八糟的裹在一边,枕巾枕头上是浓烈的汗味,空气中,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垃圾桶里,扔着几个针管。
长卿赤着脚,顶着凌乱的头发走了出来。
没想到,一出卧室,就看到了几尊大佛。
长卿又返回去,确定自己收拾妥当了,才再次出来。
“昨晚,你又梦到了什么?”
罗群永远是一副职业人的样子。
“忘了!”
长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如果你不能把你的那些梦境理清楚了,你很可能会彻底的精神错乱。”
他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这里有长卿所有的检查数据,但是,他看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
“哦!”
长卿把喝完的啤酒瓶捏扁,然后扔到了桌子另一边的垃圾桶里。
“昨天,你完全失控了!”
“是吗?那看来浮生的酒效还是不错的,让我这个不醉的人,竟然醉到断片了。”
长卿很不以为然。
罗群把平板递了过来。
床上的女孩使劲的用头撞击着床板,镜头里,司九皋跪在长卿身上,压着她。
长卿把平板扔了过去。
那些场景,她确实是没有记忆。
她看司九皋的手,的确用白色的纱布缠着。自己梦中的确是尝到了血腥味,只不过,她以为是梦,没想到是司九皋的血。
“依旧是梦!各种各样的梦!我都想不明白,我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长卿揉了揉后脑勺,的确还有点儿疼。
“你梦到了什么?”好看hakanxs
“梦到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躺在床上,她头发白了很多,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这个女人还是不认识吗?”
长卿摇了摇头。
要是认识,她也不用去喝浮生了。
“什么样的房间?”
“很大,很豪华,但是,房间很暗,窗帘拉的很严实。房间里有一股子药味,还有吸毒水和腐烂的味道。”
罗群皱着眉。
顾长卿是她见过最复杂的病人。
从前,他也见过这种记忆出现混乱的人,但是,即便是再混乱,他们混乱的内容其实就那么几种。而顾长卿的,内容复杂到难以想象。
如果不是看到她失控的样子,他一定觉得她是在和自己讲故事。
“后来呢?”
“梦到了一个漂亮女人和漂亮女孩子。漂亮女人在打之前的女孩子,后来漂亮女孩子出现之后,漂亮女人就没有再打。”
“除了那个被打的女孩子,其他的两个依旧是不认识?”
长卿点了点头。
“那漂亮女人和女孩子有什么特点吗”
“那个女人挺害怕那个女孩子的。”
“女孩子多大?”
“应该十七八岁吧!”
“长相还记得吗?”
“没有,只是觉得很漂亮。”
“再之后呢?”
长卿摇了摇头。
“你在撒谎!你梦中不停的喊爸爸妈妈,你是不是梦到顾家什么事情了?”
“我梦到我爸妈在哭,我大哥在抽烟,我三哥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我梦到他们在参加我的葬礼。”
痛苦!
即便是醒着,长卿依旧觉得难以呼吸。
“那是你想象出来的,不是你的记忆。”
长卿当然知道。
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太真实了。之前那些疯狂古怪的梦让她难受,但是,后面的梦让她难以呼吸。
“你现在的梦有一部分可能是你小时候的记忆,有些部分都是你神经衰弱,胡思乱想的结果。你这种现实和回忆不分的情况,是精神混乱最重要的特征之一。我劝你接受入院治疗。”
“精神病医院呀!”
“如果你不愿意去,你可以在我们医院进行,我可以保证你的隐私。”
纪淮北把话接了过去。
长卿靠在沙发上。
“你们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们直接说。别甩一巴掌,再给一颗枣。”
长卿盯着司九皋。
“你和云辰有关系吗?”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的疑问呢?就这个,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
“安宁的资料是你给司家老太太的吗?”
长卿没有明白他的话。
“朗太太的事情,你有参与吗?”
“没有!”
“你和阿六最近联系过吗?”
“没有!”
“你入侵过宁安集团,盗取过宁安集团的资料吗?”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如果我要是能盗取到你们宁安集团的资料,我一定给京城所有的人各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