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小玲也及时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通话时长显示了有三十多分钟。
一脸懵逼的余枫还不明所以的站在门口,等着小玲告诉她消息。
只见她的手机上是通着话的,再一听竟真能出现声音。
“把手机给余枫。”
“好。”
大门上的锁也被小玲从侧面小门里把锁合上了,锁的死死的。
之后还把小门也一起用力关上了,不给余枫再次进去的机会。
动作干净利落,不耽误一点时间。
按照木枝欣的指示,手机也交给了余枫。
“喂,欣欣你怎么…”话刚说到一半。
“我是你妈!有病吧你。”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还算轻的。
“我不想再见到你,别来烦我了行吗!包括我的家人。”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嘟嘟嘟的余音,在耳畔响了很久。
明明都听不到声音了,余枫却还是迟迟不放下手机。
呆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的毫无波动,像是在放空。
有注意到他很不对劲的样子,小玲问道:“你,还好吗?”
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目光全放在了手机上。
并不是怕人有什么事,主要是怕的是他会一气之下把手机给摔了。
对于月供还不足维持生计的她来说,换个手机还不如多给孩子买块尿布湿。
“你别动,先把手机还给我行不?”
说着手还伸上出来,指头也跃跃欲试的颤动着靠了上去。
“她在哪。”
音量高出来很多,眼神也变了,犀利的看向小玲。
“呃,在樱镇。”
得到答案后,余枫转身就走,面无表情的把手机物归原主。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小玲才收回眼神,回头往家里走。
梓沫那边。
费了好多唾沫星子,她才有幸从家里逃出来,此时已经登机
出来的急,梓沫突然就有些饿了,还总觉得有点头晕。
桌椅向下调整好,她躺在靠背上,打算闭目养神。
想着能一觉睡到底,差不对是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先要来一杯开水,把准备好的晕车药服下。
眼罩一带,周围的一切都被耳机隔绝在了外面。
后面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上来了,梓沫左侧的位置还是空的。
应该可能是升机了,梓沫这下晕的厉害,脑壳都在痛。
她潜意识里还感觉到附近有人影走过来,但也不确定是不是。
睡意强袭,困到闭上眼就能睡着,她歪一歪头,就没了知觉。
刚好这时,临近过道的那个空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帽的人。
他刚坐下就盯住了沉睡中的梓沫,看了几眼又将帽檐压的特别低。
虽然看不清黑衣人脸上的表情,但他嘴角明显就有透露着似笑非笑神态。
下颚骨上面勾勒出来的弧度隐隐约约给人有种淡淡的柔和感。
还有正要拉开毛毯的手掌,也是细长白嫩。
随着指关节一动一静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即使是把身上包裹的密不透风,严丝合缝的样子也无法掩盖住他身上的气质。
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可以一眼就被人注意到的存在。
自带光芒效果,同样也有麻烦的地方。
总能吸引来很多人的关注,这让他没办法随性而为。
一路上不知道让人喊住过多少次,恐怕他自己都麻木了。
确认好所有乘客都已就绪,这时,飞机才缓缓升起。
黑衣人把摊开的毛毯温柔的搭在梓沫身上,还掖了掖角。
如果梓沫不是在睡的话,这人的动作一定会把她吓嗝屁掉。
素不相识,他给人的印象也完全不像是梓沫可能会认识的。
却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毛毯盖在梓沫的身上。
表现的就是很奇怪,可是也说不上不对。
仿佛就是认识的人在照顾对方一般,举手投足间都很熟练。
完全不是一个陌生人能做出来的样子。
都知道梓沫一睡觉,特别是在交通工具里睡的时候。
她真的就是宛如一个死人,雷打都不会动一下。
晕车带来的睡眠质量,就是比在任何地方睡觉都突出。
沉寂的只剩下呼吸声,她除了睡相很好以外,别无优雅可言。
给梓沫盖好毯子后,黑衣人就收回了视线,摆弄起手机来。
这样的他活生生就是个绅士的例子,懂得分寸,待人还体贴入微。
他打开的手机界面上,一闪而过的弹出来一个微信消息。
备注人:言初。
而他还很认真的点进去,回复了几句话。
飞机上还算安静,显得时间就过的有点慢了。
坐在梓沫身边的黑衣人一路上都没有摘过他的黑帽子。
手里不是拿着手机,就是翻着随身携带的那些文件夹。
总是保持着他很忙需要处理工作的样子。
这人不仅会出门带文件,还能从背包里拿手绘板出来。
在上面写写画画,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似的。
关键是他的耳机里还循环播放着一个电台语音。
不切换不快进,仿佛能就这样听上一辈子都不腻似的。
世界奇奇怪怪,神秘的人无处不在。
勾勒在画板上的图案在挥舞的铅笔间中跃然纸上。
很快有一副完整的速写人物图浮现在了白纸上。
最后一笔,他习惯性的要标注上自己的字。
可是他没有立刻写上,拿在手上的笔也停顿了一下。
思考很久,这张画才落了尾。
距离降落还有半个小时,梓沫才悠悠转醒。
挂在她耳朵上的眼罩并没有被及时摘下。
梓沫动了动身子,脸朝着里面的方向扭去。
全身上下都是说不上来的酸痛,坐久了骨头都能没了知觉。
在原位子上轻轻的活动一下,这时的她还处于当机状态。
一觉睡下来,这么一醒免不了会有种睡了好久的错觉。
实际上也才三个小时还不到可能。
迷迷糊糊的的有感觉到身后有人拍她,梓沫却不乐意理会。
晕机有些厉害,醒过来后更晕了,她那顾得上理别人。
没几下,拍在梓沫背后的手就收回了。
那人留下一张纸放在她后面,什么也没说。
整个航程马上就要结束了,飞机正在准备降落。
梓沫也在适应清醒,摘下了脸上的眼罩子。
灯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微微刺入她的眼眶。
所以梓沫不得不频繁眨眼起来,让眼睛得到舒缓。
坐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毛毯。
“你…”她喊道,想要叫住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