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上次那样翻进屋内,才刚刚落地,她就发现了不寻常这次屋内一点也不安静。
不过若是说不安静倒也过了些,因为她听到的是……很轻很急促的呼吸声。
就好像受了伤一样。
她大着胆子走出屏风,一下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辰翎。
两人状态都有点奇怪,这种情况下的见面也是两人都没有意料到的,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
辰翎怎么了呢?倒也没怎么,就是很奇怪的,灵力反常的波动开始了,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时候让他遇到了偷偷潜入的雪吻。
这次竟然也是,可是这次时间没赶巧,漫漫长夜刚开了个头,她就误打误撞来了。
辰翎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
心里的邪火一路燃烧,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跌呼吸,可是胸口还是不停的起伏,似乎这么做没有任何用处。
“你……你怎么……唔……”
他一句话还没问完,雪吻就直接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这无疑是崩断忍耐神经的动作,尤其在这个时候,是夜,是能藏住一切旖旎的黑夜。
昏暗的灯光将拥吻的身影晃得模模糊糊,意乱情迷间,雪吻动手去扯他的衣裳,辰翎一惊,强忍着按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把人按在怀里,在她耳旁低声说:“不可以,雪儿乖。”
老实说这比他们任何一次亲近都要冲动,所以更加难以忍受,辰翎简直佩服自己的定力,可是下一秒他就不那么佩服了……
雪吻意识迷迷糊糊,就像在海里浮沉,刚才辰翎说了句什么她压根没听清,只知道被阻止了特别的不高兴,于是轻轻撅起嘴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蹭。
现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乱蹭的,但是显然两个人都没什么理智,本来就有些衣冠不整的两人这么一蹭,更是春光乍泄。
灯光朦胧的像是给屋内镀了一层昏黄的幕障,潮湿和暧昧又给灯光染上旖旎。
雪吻有些失神,意乱情迷间眼前只剩下一个极其明显的飞鸟的印记,当她轻轻抬手触及那飞鸟,整个印记忽然和手上的凤灵戒指相呼应,点亮了一道纹理,自下而上,聚集在左胸口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他,雪吻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按的死紧,而他俯下身来,近乎凶狠的吻在她颈侧,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即将被咬破喉咙的猎物。
纹理带着烫人的温度,和面前的人肌肤一样的滚烫,分不清是情欲渲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雪吻意识迷离,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随着一声夹杂着痛苦的闷哼,雪吻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缠上指尖,有几滴还溅在了侧脸,带着锈蚀的腥气,而她手上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房间内一下安静下来,然后哐铛一声门被推开,风长驱直入,灯光晃了眼睛,猝不及防的尖叫声穿透耳膜,雪吻瞬间就清醒了。
她看了看眼前满脸惊恐的牡丹,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牡丹会在这里,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还有身上这异样的感觉……
她看到自己满手的血,已经凉了半截,她慢慢回过头去,辰翎垂着头坐在里侧,人还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他胸口有一团晕开的血迹,将本就红艳的喜袍染成了暗红色。
血迹从左胸口蔓延而下,滑过已经暗淡下去的纹理,最后聚集在小腹的位置,那里隐隐约约有一枚鸟形的印记。
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牡丹颤抖着说:“雪吻?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哪来的血,你干什么了!!”
说着便要往前冲,本来她站的位置只看得到雪吻现在衣冠不整非常香艳,想也知道两个人刚才干了什么,可是她手上和脸上溅的血就有点吓人了,这肯定不会是什么情趣,而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雪吻挡着,她看不到辰翎怎么样了。
她是感觉到灵气异常才赶来的,心想会不会是……
可她进门这么半天,辰翎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过。
眼看着牡丹走近,雪吻眼疾手快赶忙将辰翎的衣裳拉好。
“你干了什么?啊?”牡丹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辰翎垂着头坐在那一动不动,心里还是慌了一下,质问地声音也大起来。
是啊,她干了什么?雪吻也在想这个问题,整个晚上她都不在状态,不知怎么就和辰翎滚上了床,那么血又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记起来她在隐隐约约间看到辰翎身上奇怪的闪光印记,好像……就是那隐隐约约的鸟形纹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牡丹还在那边歇斯底里,雪吻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横竖都是死,她也没必要和牡丹说什么。
忽然旁边的手动了下,雪吻一惊,赶忙去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他狠狠抓住手腕。
雪吻忍着痛,另一只手还去摸他的脸,此时此刻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顷刻之间眼泪就爬了满脸。
“怎么了,对不起……是我……你还好吗?”
辰翎费力的动了下,想把人拉进怀里,闻言抬起头错愕地看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一旁站着的牡丹,顿时皱起眉头。
“你……咳咳……”他毕竟受了伤,还是在毫无防备之下,伤的不轻,所以说一句话就咳出一口血来。
“你怎么在这,谁让你进来的!咳……”
“你别说话了,对不起……都是……”
“闭嘴,别说话。”辰翎烦躁的斥了声。
雪吻本来去扶他,却被无端呵斥了,仿佛刚才那瞬间流露出的温柔都是假的似的,她的手一下顿在半空中。
“你干了什么?”辰翎冷冷地问。
雪吻刚想张口,才发现辰翎不是在问她,问的好像是牡丹,顿时大惊。
难道今天的事情和牡丹有关!?
牡丹回头看了看外面,音乐有大片灯火朝着这边涌来,于是轻轻笑了下,无奈的说,“什么叫我干了什么,我只是发现灵气场不对,才顺着源头找过来,你不应该问问百鸟之王干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