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轻易碰触这忘川水,这水鬼是不会躁动的”
听着老爷爷的话语,白芷看着毫无水鬼身影的水面道:“那水鬼长什么样子?我们划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那水鬼的身影”
筱以梦听白姐姐所言随之附和道:“对啊!难道那水鬼速度快到碰一下就能赶到吗?”
那老爷爷划着船,目视远方沉重的道:“我们脚下都是水鬼”
筱以梦听此紧紧搂着白姐姐的手臂,不敢相信的问道:“爷爷你的意思是……那些……”
“不错,他们既是鬼魂也是水鬼”
白芷深沉的看着那些不得轮回的尸体,竟是起了一丝怜悯之情,她问道:“为何会如此?”
只见那老爷爷费力的摆动着木浆,神情有些哀赡道:“这些人不是遇了海难就是死于海中的人,他们死后就落入了这忘川河,他们也因此不得离开这里”
“因此我们摆渡人才会渡这些被束缚的鬼魂,可惜这鬼魂着实的多,我也不能及时渡他们,他们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的暴躁,如若水面上有鬼魂飘过,他们便一同抓入水中,与之一起受着千年万年的孤独”
筱以梦听此也不再害怕他们,反倒是为他们伤心,那种死了还不能得到飞升反被束缚岂不是很难过?
在此沉重的气氛下,这船一点点靠在了岸边,那老爷爷撑着木浆道:“好了,今日感谢两位的帮助,快去交差吧!过了时限这功德可少了许多”
那老爷爷这么一,可把筱以梦的热血燃了起来,她急忙拉着白姐姐的手臂,一边飞奔一边着:“快快快,少了功德岂不是很亏?”
两人火急火燎的赶到黑市的后街,这才安心的换了应得的功德,这可把筱以梦开心坏了,可是……这后街的牌子上还是空空如也,所以除了这点功德,她们便毫无任何可取的功德。
这时,一缕幽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筱以梦身旁,这可把她吓了一跳,随之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原来你在这啊!可让我们好找”
她转身望去,一个修长的身影便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急忙后退几步这才看清了两饶面庞。
她望着黑白无常别着嘴道:“吓死我了!你们过来干嘛?”
白无常听此笑嘻嘻的道:“我们怎么不能来了?这冥府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去不聊,对了,有新的鬼魂了,走吧!”
筱以梦听此转眼望了下白姐姐道:“白姐姐,走走走,看看我是怎么引魂的,哈哈哈哈!”
白芷看着十分兴奋的她倒是轻微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事做,我便不与你们同去了”
筱以梦听此有些许失落感,此时那黑无常开口道:“这事除了引魂人都不能去,她既然有事,岂不正好?”
此事她倒从来未听过,有些许疑惑的问道:“真是如此?”
见白无常不假思索的点零头,她这才安心的望着白姐姐道:“那我就先去了,可不要被厉鬼抓走了”
如此两人互相依偎告别,这才不舍的离开。
白无常无奈的看着她道:“又不是见不到了,要这么做作吗?”
筱以梦白了一眼道:“女子之间的感情你不懂,毕竟跟着一个板着脸的鬼”
黑无常听此撇了她一眼道:“你去黑市做什么,还是后街?”
筱以梦一脸炫耀的模样道:“看到我头上的功德了吗?”
白无常看了看倒是比之前的功德浓重了些许,他问道:“你该不会去后街弄功德去了吧!”
黑无常鄙夷的看着全身阴气稀薄的她道:“想来都是那个鬼魂帮助你的吧,那里的东西可没什么是动动手动动嘴就能拿到的”
筱以梦听他所言虽然句句属实,但还是挺起腰板,一脸倔强的道:“哪有我也是有帮忙的,我可是去忘川河帮助那些鬼魂飞升”
白无常听此窃笑道:“你没被那些尸体吓到?”
筱以梦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头,神情左右漂浮不定,嘴中的分泌物不停的分泌着,她一脸心虚的模样道:“才……才没有,不过是个水鬼,我怎么会害怕……”
黑无常一脸了然的模样撇着她道:“原来如此”
筱以梦听此正要发火,便见白无常开口安抚道:“好了好了,眼下的事情重要,你们就不要吵来吵去了”
东阳国
“魏咏常,年二十八,气血攻心而死”
只见一处华丽的院中漂浮着一个游魂,那人身着锦绣绸缎,拇指处戴着绿油油的大板指,一头秀发被束起,能看到他英俊的脸庞,就是面色惨白了些。
筱以梦听到黑无常所述疑惑道:“气血攻心能致人死亡?”
“如若有人故意为之,自是可以”
白无常听他所言扶着额头道:“看来是个棘手的鬼魂了”
正当筱以梦疑惑着,那鬼魂便面露凶光,向着某处飞去。
只见一个雍容华丽的女子入了这院,她面上扑着厚厚一层的胭脂俗粉,每走一步就落一点,使得本就丑陋的脸庞有了些许的瑕疵。
她倒是未感受到脸上的不妥,反倒是晃着手上金光闪闪的珠宝,顶着头顶昂贵的珠钗来此。
而她身后跟着一位平庸的男子,没有任何特点,放在茫茫人海中也便消失不见了。
俩人手牵着手进了这院,眼中满是贪婪和欲望。
那鬼魂愤恨的想杀了俩人,但是他只是穿过俩人,那俩人也未有任何的不适。
黑无常见此出言提醒道:“如今你已是魂身,并不能对人世间造成任何的伤害,您还是安心与我们走吧!”
那鬼魂听此望着三人,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之情的吼道:“我怎能放下!我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随之那鬼魂继续与之攻去,却依旧是完全碰触不到他们,看着俩人心心相惜的霸占自己的地盘与财产,他的怒气不住的往外泄露。
一阵阴风随之而起,那俩人抬手挡着,完全未有杀人之后的胆怯感,反倒是一脸嫌弃的道:“好端赌怎么起风了,死东西死也不安份些”
而那男子却有些许胆颤的躲在那女子身后,慌张的左右望了望,语气带些波动的道:“你会不会是他回来了?这股风来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