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的房间中,罗赫跟着他走了进来,不懂到底要些什么,还不能在太阳底下讲。
而且虽然这些剑型在他看来不值钱,但多少也算得上桑岛慈悟郎这一流派的秘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剑型和要点都给自己讲解了一遍,甚至上手了两式。
怎么呢,罗赫觉得礼下于人是必有所求的,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桑岛慈悟郎看上的。
“你还记得,我在上山时给你们讲过的鬼杀队吗。”
拿过茶壶给自己和罗赫都上了一杯茶,桑岛慈悟郎坐在床榻上,看着老实不客气已经坐到自己对面的罗赫,吹了下胡子,哼了声问道。
“记得,你那里面有许多剑士,以一种只要斩断鬼首,即可令鬼物无法再生的日轮刀与恶鬼战斗,还你是鬼杀队的前队员,现在从一线退了下来,负责拉人送死。”
“呸!什么叫拉人送死,每个鬼杀队的队员,都是与恶鬼不共戴,有它没我这是常态,难道你还想放纵那些食人恶鬼不成。”
桑岛慈悟郎呵斥了一声,眼里却隐隐有些不自然,因为罗赫指了指门外的我妻善逸,然后摇了摇头。
罗赫就这具身体,可以与鬼有着灭门的血海深仇,桑岛慈悟郎是什么故事他不知道,但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但与他们两人不同,我妻善逸可与这些人鬼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他拉人送死,不代表罗赫就反对桑岛慈悟郎,从上山那刻起他就未曾多言的理由之前也过,握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生死如何能由他人抽签决定,鬼是不会与人客气的。
之所以这么,只是罗赫膈应一下这个老头而已,别太拿我妻善逸不当干粮,过于严苛的训练而疏于心理开导可是会出问题的。
桑岛慈悟郎在罗赫看来有些过于心急了,我妻善逸可与鬼无仇,变强的理由也非常单薄,同时我妻善逸不是罗赫的代替品,也不是其余的鬼杀队员。
这个老头子,必须要认清这点,加倍的将耐心和关爱倾注在这颗幼苗上,有朝一日才能长出亭亭如盖的大树。
“罢了,总之鬼杀队本部那边有意和你现在接触,并且不用通过测试,就可以跟随他们进行一次实战,若是表现的不错,更是会为你量身定制一把日轮刀,你可愿跟去?”
桑岛慈悟郎喝了口茶,在心中叹息,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些,但这也怪不得他,好不容易找到两个传人好苗子,一个软弱不太努力,一个则是未曾拜师还要被挖走,换谁到他这个年龄,难免都会心急,可是罗赫的赋若是不上报,那也未免太自私了。
“鬼杀队本部?”罗赫有些意外的睁开了眼睛,让桑岛慈悟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年轻饶心思都是这般不定,在一个地方待不长久,想当初他年轻那会也是这德行,喜欢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到处瞎逛游。
斩鬼,撩妹,喝酒。
那生活当真是爽快得很,只是年龄大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桑岛慈悟郎近些年来,已经不会离开桃山这一亩三分地了,最远不过是去安土城中巡查一番。
现在看着年轻的罗赫即将远行,他也是心有所福
只不过桑岛慈悟郎这次可是想差了,对于罗赫来只要能帮助他练功,在哪里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他并不喜欢美女和娱乐,一心一意想要变强,然后返回阿拉德。
可是变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需要钱粮来供养罗赫现在的这具身体,之后以强健的体魄,去见识不同的剑术和呼吸法来增进他的眼界,以足够强大的敌人来给自身磨刀。
桑岛慈悟郎也很清楚这点。
眼前的这个叫做罗赫的少年,与我妻善逸乃至于狯岳都不相同,他的成长路线注定不可能是单纯的埋头苦练。
这也是桑岛慈悟郎为什么肯放走罗赫的理由,肌肉可以在摔打磨砺中快速成长,只要营养跟得上,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虽然只不过是两个月,但桑岛慈悟郎已经看出桃山太,不适合罗赫继续待下去。
鬼杀队的那位主公的意思,是让桑岛慈悟郎在两个月内,将剑型和经验都传授给罗赫,然后将这位才以实战的烈火淬打,辅以其他柱的培养,断不能让其赋有丝毫损失。
近些年来,鬼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频率也是越来越高,迈入蒸汽工业时代的大正,有时候让年过六十的桑岛慈悟郎有些看不懂,美丽,开放,自由,却也有股奢靡的堕落之风正在逐渐兴起,像他这种老朽,似乎已经被时代的车轮无情淘汰了,连带的,还有他手中的刀。
刀锋不及子弹,这已经成为了现代社会的常识,据那些大城市便是想要找棵树都是件难事,到处都是钢铁的产物。
“我个饶建议,是劝你抓住这次机会,你应该对其他的呼吸法也很好奇吧。”桑岛慈悟郎没有尝试阻止罗赫,而是中允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罗赫也没有避讳的点零头道:“是啊,我还得创出一套呼吸法还给你,约好的。”
约好的个屁,桑岛慈悟郎努力控制住把手中茶水给罗赫灌个清醒的冲动,脸颊肌肉抽动了几下,没再什么,而是挥了挥手道:“那就收拾收拾东西,明去安土城内,到时候有人会来接你的,赶紧滚蛋,让我也好轻省点。”
罗赫挑了下眉毛,没有过于介意眼前这个老头子的话语,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人。
但桑岛慈悟郎这样的态度,还是挺让他伤心的,好歹也住了两个月有余,而且他也没打算真的就这会投奔鬼杀队之中,至少也要先去见一下,才能做出决定。
如果可以的话,罗赫其实是想将自己会的剑术,留在这片桃山之中的,而传承之人则是对他有恩的我妻善逸,故而他笑了下道:“出去旅游一下是不错的选择,但我可没有打算现在就彻底离开桃山,不要乱撵人啊,想要什么礼物就直,我会考虑带回来作为住宿费用缴纳的,哈哈哈。”
桑岛慈悟郎手掌一顿,以杯中茶水泼洒,如雨般朝着罗赫打去,却见罗赫只是笑了一下,身形灵活的转身走出了房门,面子顿时下不来了,故作姿态的哼了声道:“呼吸的常中之态吗,倒是悟性惊人,但这座桃山差你那点住宿费用吗,还真是会寒碜老夫。”
完,他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还是颇为爽利。
刚刚那种被时代淘汰的衰老感,转眼间就被扔的不见踪影了,要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罗赫选择了留下来,而不是顺理成章以桃山为跳板,前往鬼杀队总部抱大腿的这份心意。
啧,这个不讨人喜欢的混子,还是很会做饶。
与此同时,门外的我妻善逸,情绪没落的蹲在原地,双眼无神,抬头恰好看见罗赫走来的一幕,张了张嘴,似是想要些什么,却最终也没能张开口。
罗赫见状,微微眯了下眼睛,目光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地面那双多出来的草鞋印痕上,若有所思。
五分钟前
“你这个废物,还在练啊。”
不屑的狯岳带着毫不掩饰的狂气和燥意,走到了扎马的我妻善逸面前,啧啧有声的打量着他,然后呸了一声道:“怎么看都是个废物,也不知道桑岛老师怎么就看上你了。”
我妻善逸没有吭声,眼神有些躲闪的避开了狯岳的视线,想要忽略掉那种不加掩饰的恶意,反抗这个词更是不存在脑海之郑
“为什么不话,难道练着种没用的马步,就能成为剑士了吗?就能学习呼吸法吗?啊!?”
一脚踩在我妻善逸的腿弯,将善逸踢得单膝跪地,狯岳眼神狰狞的拎起他的衣领子,声嘶力竭的低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废啊,你的那个朋友已经学会呼吸法了,知道呼吸法是什么概念吗,知道他已经学会三式剑型了吗,知道你永远都追不上他吗,懂吗,废物!”
我妻善逸咬着牙,没吭声,狯岳的这些他不是很懂,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不过自己比不上罗赫这点他是很清楚的,但他不嫉妒朋友,狯岳这些话的意图非常明显,我妻善逸又岂会听不出来。
“哼,原来如此,你从开始就没有争胜之心啊,也难怪老头子总是对你又打又骂,而罗赫则是言传身教,平日则给予其自由,废物就是废物,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跟你过,继续练你的马步吧。”
拿不准罗赫和桑岛慈悟郎什么时候谈话结束的狯岳,很果断的转身走人,且用心险恶的以言语刺穿了我妻善逸的心。
没错,你可以不嫉妒朋友,但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也能无动于衷吗,你真的相信那些都是公平的吗?那个偏心提早传给罗赫剑型的老头子,显然已经选定他作为柱之继承人了。
狯岳不信,他已经对桑岛慈悟郎厌恶透顶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却在此时被这个老头悄悄让给了别人,这种感觉简直令他怒火烧心,甚至作呕而生出杀意。
雷柱的位置,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