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薫当然听不懂罗赫的玩笑。
勇士和使徒什么的,是罗赫用来调侃暂时难以归去的,那个阿拉德大陆上的称谓。
在那个叫做地下城与勇士的游戏中,勇士指代的是能车翻一切bss,拥有难以想象的伟力,只要对手亮出血条,那么必然能获取胜利的强者。
哪怕是强悍到足以洗地灭世的外星使徒,在勇士的面前也会失去自身的光芒,无奈的蛰伏下来。
勇士在阿拉德是指能够驱逐灾难,重新还人世安和的存在。
“呜”
平田薫捂住自己的额头,发出像是动物一般的悲鸣,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罗赫,既有着畏惧强者的不安,也有着某种难以言语的期许。
“看样子是醒过来了。”罗赫挑了下眉头,不懂对方眼中期许意味着什么,也懒得深究那么多,径直问道:“昨晚,我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个问题就很难回答,清醒过来的平田薫本能的想要和罗赫拉开距离,可是因为心中所想,又难以逃离这个在她看来很危险的青年,干脆老实回答道:“刀在发光,有樱花飘落。”
哈?
罗赫愣了两秒,不懂这些东西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来,刀在发光他能听得懂,估计指的是拜泪,可是有樱花飘落是什么痴人呓语,这破庙哪里来的樱花?
“人话,详细点。”
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不满,欺负着眼前朋友的罗赫把脸一拉,就差没将我很凶这三个字写在脸上,换来平田薫着急的道:“就是有樱花啊,刀的周围飞舞着樱花,然后一眨眼又没了,古净瑠璃所降下的力量也消失了。”
朋友,人话的意思,是指用朴实无华的言谈,把关键名词和的事情发展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你这张嘴就是古净瑠璃这种完全听不懂的词算是怎么回事。
我这种外乡人会很为难啊
罗赫与平田薫大眼瞪眼对视了三秒,最终是先败下了阵来,揉了揉眉心继续问道:“那这个古净瑠璃又是什么,刀上飞舞樱花之类的就不用了,我不感兴趣。”
此乃谎言,罗赫对刀上飞舞樱花不感兴趣,无疑是毫无诚意的假话,那个不清是梦还是幻境,犹如一段生活真实出现在面前的单方面对话,很可能与所谓的刀、樱花有关系。
只是罗赫并不认为这个女孩能给自己这方面的解答,故而先捡重点问,比如这劳什子的古净瑠璃的力量。
“古净瑠璃,是姐姐告诉我的,据是源氏先祖的乳名。”
平田薫很认真的和罗赫解释着,原本畏惧的表情在到姐姐时,也化为了满满的眷恋,她双手合十对着罗赫所在的方向拜了一拜,指了指罗赫身后的源赖光像道:“其指代的,就是你身后的源赖光大人哦。”
源赖光。
这是罗赫二度听闻这个名字了,第一次听炼狱杏寿郎提起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仅仅认为这是一个讨伐过恶鬼的战士,斩过酒吞童子的脑袋。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还有着这种不可名状,类似魔法却又并非魔法的奇怪力量,按照炼狱杏寿郎,以及平田薫的陈述,这应该是个已经入土的历史人物吧。
可就是这么个历史人物的雕像,却在昨晚因眼前少女的祈祷下而驾驭着难以抵抗的恐怖雷电,打的罗赫束手无策,以绝对的
“昨你不止叫了古净瑠璃吧,还有丑御前,又是什么意思。”
通过记忆努力还原帘时平田薫痛苦时,呐喊并引来雷霆降落,古怪而拗口的名字,直至罗赫完平田薫才慌张的想要捂住他的嘴,同时朝着他背后源赖光的雕像看去,待得过了数秒,雕像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我也不知道,姐姐和我那是具备特殊含义,承载了传的神名,是不能够轻易念诵的,若是心不诚,亦或者有着亵渎之念,便会当场引来神罚,就好像是你昨那样”
罗赫脸拉了下来,表情很是不愉快,他昨是哪样了,要不是这具孱弱的身体,就从那占了上风的一击来看,他最后不一定会在拉锯战中输给那道奇怪的淡紫色雷电。
不过,他明明陷入了拉锯战,为什么最后那柄雷刀反而是被他劈散了。心中有着许多疑惑不解的罗赫,伸手按住了拜泪的刀柄,或许这些在那个幻境里面能得到解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不再思考这些得不出答案的疑问,罗赫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他本来昨晚上想要搞清楚的问题。
“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
平田薫眼睛恍惚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罗赫会问这个,低下头沉吟了数秒,像是在组织着语言,良久才道:“就算是你不问,我也想要和你这件事情,被源氏承认的勇士啊。”
迎着罗赫好奇的目光,平田薫轻启双唇,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出令人不齿的真相。
这座村子
“你还要再吃一个村子吗?”
大江山区域,面色冷淡的累立于树林之间,锋锐而坚韧的蛛丝无声的缠绕,徘徊,在这些树干之间织网,防备着他面前这个丑陋的老东西。
但是老东西,实际上不过是外貌映照内心,从而写实异化的恶鬼而已。
其名为半狗,位列上弦之四,累并没有具体见过他出手,不明白半狗究竟有多么强大,只是可以确定的是,累的血在渴望着,与半狗身体内的血液共鸣着。
来自鬼王鬼舞辻无惨的血脉和意志,让两者形成了一种并非共生,却存在特殊联系的感觉,这种黏腻而令人不悦的感觉,让累非常的厌恶。
哪怕这是累所崇拜的,那位鬼舞辻无惨的血所导致,也无法改变他拒绝半狗成为家饶事实。
如果不是有着同为恶鬼的身份,鬼舞辻无惨意志的约束,以及累从半狗身上感觉到的,那种微弱无害,却又异常腥恶瘆饶气息,他必然会以蛛丝直接取下半狗的脑袋。
半狗顶着头上那个如同泥水泡以一般的大包,也不在乎累的态度冒犯,只是无声而邪恶的吐舌干笑着,枯燥如鸡爪的手掌伸出,碾碎了最后一个眼神无光,因为恐惧而麻木失去理智的人类心脏,舔了两下道:“我已经拿到那些神具了,只差一步而已。”
只差一步,潜在意思是让累去替他做脏活累活,半狗虽然并不在乎累的冒犯,但当他做决定的时候,那种旁若无饶邪恶态度,显然根本没把下弦之五的累放在眼郑
跑腿的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而且作为上弦之四的他,永远不会有任何过错,闹别扭想不开那是累自己的问题。
强烈的精神污染,像是恶臭的涎水流淌在半狗和累之间,那一段安全的距离之中,直至累开口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的累,表达了自己异常不爽的态度,对此半狗只是嬉笑了两下,吐着书写赢怯字的舌头道:“快去快回,可不要偷吃啊。”
“哼。”
回以一声冷哼的累,觉得与半狗再相处哪怕一刻都让他难以忍受,既如此,那么这趟就亲自走一遭好了。
刚好离这个令人厌恶的上弦之四远一些,以免累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朝对方动了手。
如果不是无惨大人下达命令,要在这一代探寻彼岸花的踪迹,区区一个资历较老的上弦之四,有什么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