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八章:暴走的初号机(6K)(1 / 1)脸滚键盘的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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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山内庭中最隐蔽,有着层层紫藤花笼罩,人手严密的房屋中。

产屋敷耀哉毫无慌张的抬起头,注视着那满天的星辰,眼中满是无视生死的轻淡。

纵使此刻被鬼逼至正门,外面的队员连番报告情况,乃至于有一个队员的面孔,在记忆力超群的他眼里已经未曾再见,也未曾有所动摇。

只是,遗憾。

为什么你不亲自来此呢,鬼舞辻无惨,你究竟把你所做的孽债当做什么了?

产屋敷天音看着自己丈夫坐在窗口的身影,神情柔和的笑道:“夫君,外面冷。”

“冷。”

轻轻呢喃着这个字,产屋敷耀哉伸出想要去触摸那肉眼可见的月亮,去揽一下这夏季的夜风,只是触手可及的只有那来自体内诅咒的冰冷。

气血两虚,身似无根之萍,只是徒劳的漂泊在此世之中。

“我们的时间要到了,剩下的,就交给辉利哉吧。”

“呵,说的是呐。”

产屋敷耀哉轻轻地笑着,眼中是说不明的情感,也有着燃烧一切的愤怒,只是所有的情绪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终究只能够化作乌有。

“那,便等它们杀进来吧。”

裹了裹身上的天音所披好的围巾,产屋敷耀哉沉静的道:“唯有鬼,不可饶恕。”

外庭,炼狱杏寿郎已经躺在血泊之中,不死川实弥失去了握刀的手臂,勉力站着却也不再拥有足以对黑死牟形成威胁的战斗力。

“只剩下你了,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将体魄锤炼至如此境界的人啊。”

随口一语,似是感慨。黑死牟握着那把诡异的长刀,六只眼睛的视线聚焦在面前的悲鸣屿行冥身上,在他的通透世界中,可以看清楚行冥的肌肉究竟是何等的打熬坚实,忽然道:“只要你变成鬼,我便不杀你,而且你还能摆脱呼吸法剑士的极限,怎么样。”

干涩,冰冷,像是机械一样的询问。

可就是这样的询问,才体现出了黑死牟的欣赏之情,多数时候他都是懒得多置一语,挥刀铲除碍事者即可,只有面对黑死牟认同的强者时,他才会这般郑重的发出邀请。

“我拒绝。”

悲鸣屿行冥撕下那因为细小的月牙剑气而破裂的外衫,露出一身坚实如钢锭般的肌肉,盈满杀意的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完全碎裂的衣衫下,悲鸣屿行冥的双臂有着诡异的灰黑色岩石纹理,就如同黑死牟脸上那火焰缭绕的赤红色纹理一样,诡异绝伦。

“这样啊。”

不知道是在说悲鸣屿行冥手上的纹理,还是感慨对方的选择,黑死牟因为悲鸣屿行冥拒绝的原因并未再度多言:“真遗憾。”

遗憾的是什么,黑死牟的真意无人能听出,悲鸣屿行冥也并不在意敌人所言,双臂抡起那斧锤交接的日轮刀,岩之呼吸的极招已待上手做最后一决。

黑死牟的体力深不见底,力量更是远超人类的极限,达到了一个悲鸣屿行冥看不太清的尽头,唯有解放双臂那纹理,即为鬼杀队呼吸法记载中,那名为斑纹的力量,才能与之相搏。

但这不过是悲鸣屿行冥个人的想法而已。

在黑死牟看来,悲鸣屿行冥的材质着实出色,但也就是如此了,他那个时代的呼吸法剑士,在黑死牟不愿提起的那个名字的引导下,每个人都觉醒了名为斑纹的力量,只是那又如何。

在那些人里面,没有人能比得过黑死牟,而黑死牟也永远赶不上那个不愿提及的名字。

他不愿承认的弟弟,继国缘一。

日之呼吸的使用者。

纳气,横刀。

黑死牟不准备再浪费时间,而是要在下一击结束悲鸣屿行冥的生命,无论愿意承认与否,鬼的身体活性都远在人类之上,爆发而出的力量和烈度,同为极限的一击,是人类的三到五倍有余。

悲鸣屿行冥即便豁出全部,在黑死牟的刀下也只会有一个注定的结局,那就是被切下头颅。

可悲,可叹。

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顿足一踏,场地气息瞬间为之改变,凶戾的死亡之意锁住了悲鸣屿行冥身上的每一处要害,连带旁边尚有行动能力的不死川实弥,躺在地上只剩下半口气的炼狱杏寿郎一起纳入其中。

无可躲避,因为这是在开启了通透世界的黑死牟决心结束的一击。

就用这六之型,将你们全数引渡到黄泉去吧。

急切紧张的气氛交加,悲鸣屿行冥同时解放斑纹,岩之呼吸力量涌动,血管中滚动的气血冲击着他坚实的肌肉,在这强韧的体魄下,所能承受忍耐,并爆发而出的力量绝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事物。

就当下一刻,二者胜负一手为之相碰撞的时候。

“喂,让一让。”

突然出现的淡漠的声线,让黑死牟背后毛骨悚然,原本蓄势待发的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瞬息改变攻击轨迹,朝着身后在半蓄力的状态直接挥出。

布满眼睛纹路的长刀,顷刻间对身后的方位发出了六记交错连斩,密集的剑气将空气打的零乱破裂,数之不清的月牙型弯刃剑气,以毫无规律的角度纷乱涌来,显示出无可躲避之态。

“哦?好刀。”

并未惊讶而是饶有兴的赞了一声,月光照耀下身负大太刀的罗赫,在剑气零乱铺来的场面中,逐渐从阴影从显出自己的身形,此间和歌山在杀气的笼罩下,早就连一只鸟都没有了,能在此刻上山的除了罗赫,还有谁来。

只是罗赫脚步并未停下,一步踏出,场间那在黑死牟月之呼吸引动下,凝实几乎如一的杀气,竟是被轻易地撕裂出了一道足以让罗赫立足的缺口。

这种变化让素来沉静的黑死牟,内心有了波澜变化,瞳孔中隐有讶异。

这个人?

“我赶时间,下次一决。”

碰面,招呼,随后便是干脆利落的拔刀而过。

罗赫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着黑死牟,而是望着山腹的某个被岩壁阻挡的地方。

滋滋滋

电流在空气中流动着,犹如千鸟在纷乱的啼鸣,直而畅快的一刀在罗赫手中斩过了黑死牟的强悍剑型,粉碎了那迎面而来的所有剑气。

以拙破巧,以快解杂。

一刀之威,让黑死牟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被直接斩飞了出去,从和歌山的悬崖下径直摔落。

毫无疑问这个悬崖是摔不死鬼的,黑死牟只需要随意将刀插于岩壁,便可停下,再爬上来也不是不行。

可是黑死牟没有,他只是想着罗赫的那一刀,平直的就这样落了下去。

他在罗赫身上,看到了某个影子。

某个很熟悉的身影。

有心算无心,亦或者半渡而击之。

悲鸣屿行冥和不死川实弥,不可思议的看着罗赫,但实际上无论罗赫还是黑死牟都没有想那么多。

黑死牟是在通透世界的观察下,突然被不该出现在此,且没有被观察到的生命气息惊讶,不得不出手。

而罗赫不过是应了这一击,用最合适的一击还了回去而已,并没有分出实质性的高低,硬要说的话,他还是沾了点便宜的。

没有回应悲鸣屿行冥和不死川实弥的功夫,罗赫身形在电流中奔腾,不过刹那就来到了他们身后,之后每一个弹指都会改换位置,快速向着山上前进。

他这一路,就是这么跑过来的,救下悲鸣屿行冥三人,不过是赶巧了而已。

和歌山内庭。

童磨面无表情的将嘴唇青紫,已经失去知觉的平田薫扔在地上,伤口快速的愈合着,有些不理解的摇了摇头道:“斩脖子,就结束了哦。”

换言之,没有结束的原因,就是平田薫的雷殃并未朝着童磨的脖颈斩去,本能的收了手。

“小薰!”

内脏被冻结乃至有了撕裂伤的蝴蝶忍,半瘫在地上,于冰雾之中呼唤着昏迷过去的平田薫,因为童磨眼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杀意。

那是赞美的杀意,是要吞噬下去,与自己连为一体的杀意。

童磨的父亲是个邪教徒,因为童磨天生七色虹眸,便认为他是神选之子,为之创立了万世极乐教,并由童磨担任教主,以神之子的噱头来招揽教徒。

成为教主之后,刚开始童磨还会为那些来找他倾诉的大人而伤脑筋,并且也不能理解一群大人为什么要找一个孩子倾诉痛苦。

但是,随着向童磨倾诉,寻求解脱的教徒越来越多,童磨也逐渐理解了世道的荒唐可笑,以及人类的脆弱无力。

他开始觉得前来诉苦的教徒都十分愚蠢。并逐渐开始将让人类从世界解脱前往极乐视为了自己的使命。

但,并非人人都拥有解脱的权力,唯有童磨选中的人,才能被他吞噬,在这极其自私和扭曲的鬼身中,获得作为食物的解脱永生。

对此刻的童磨而言,无论是蝴蝶忍还是平田薫,都犹如美玉一般诱人无暇。

前者那炽烈的情感,毫无掩饰的仇恨,纵使身处仇恨也没有失去章法的呼吸剑型,还有那种童磨看不懂的,或许是叫**的情感,都在吸引着童磨吃掉她。

而后者,地上被童磨以冰雾冻成了僵直的垂死状态,躺在地上只剩下些微呼吸的平田薫,同样有着令童磨心动的美丽。

人类渺小而脆弱,毫无意义,愚蠢,且能将这份愚蠢无穷尽的重复下去。

但也正因如此,在这样渺小的人类身上,有着童磨不理解的勇气与爱。

为了蝴蝶忍出刀,没有逃跑,在明知会死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站出来的平田薫,有着让童磨足以为之侧目的勇气。

同时,这份勇气又是因为爱而产生的,而且

童磨抹了下自己那带有毒素的血液冰晶,距离脖颈不过三寸的距离,是平田薫那本能错开了要害的某种念头,也是她的败北之源。

在童磨血液飞溅的那一刻,血液毒素所化的冰晶,便零距离涌入了平田薫的脏腑中,决定了这一手的胜负,只是这并没有让童磨得意,杀掉人类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欢呼的事情,而是自然而然。

重点在于,平田薫的这一刀,引出了童磨对于她的贪婪。

想要吃掉这个人类,这个念头在童磨的心中飞速的滋长着。

“真不错。”

伸出手掌,无视了蝴蝶忍的呼唤,童磨嘴角流下一丝晶莹的口水,雪白的牙齿在此刻带着邪恶和贪婪,朝着平田薫的颈部咬下,下一刻,喷出的鲜血必然能满足童磨的贪婪和饥饿。

让人类与自己融为一体获得永生,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愉快的呢。

就在蝴蝶忍绝望,以为要重新目睹姐姐死在面前那一瞬,甚至比那个时候更加残酷,童磨会在自己面前吃掉平田薫,而硬是大口咳血撑起身体,也要以自己的生命去阻拦这一瞬到来的时候。

“牙口不错啊,试试我的拳头如何。”

电光一闪,苍银的火花在月光下,像是闪烁的星辰般照亮了蝴蝶忍眼前那黑暗的一幕,随即而来的,还有童磨那脸颊骤然变形,颧骨粉碎横飞出去,像是扔垃圾一样的恐怖场面。

手背的指骨染上带有冰晶的鲜血,罗赫抱起平田薫走到蝴蝶忍跟前,打量了这个年纪并不大,此刻蝴蝶发卡坠落,满面尘埃鲜血的女子:“很狼狈啊。”

“...是啊。”

也不知怎么的,见到罗赫到来,蝴蝶忍竟是半点也不意外,甚至原本紧张的状态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昏沉和剧痛在松懈的瞬间,便从内脏深处袭来,要淹没她的理智。

“别昏过去,不然就真的死了。”

手掌抓起蝴蝶忍的洁白腕骨,略微一切脉,以足以捕捉各种细节的听觉,罗赫无比清晰的看见了蝴蝶忍此刻的状态。

内脏破裂出血,血肉冻伤坏死,剧毒在腐蚀她的细胞,同时肝部附近埋藏的某种事物,正在逸散开来。

这是,由外部植入的毒囊,自己给自己动的手术吗,浓缩剧毒。

鼻端嗅到一股紫藤花的味道,罗赫神情微动,他没有想到有人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这种自杀式的改造。

常人改造无论为何,都或多或少是为了寿命,战斗力这两项。

但蝴蝶忍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了饵。

等待着,那注定有朝一日被鬼吃掉的时候,之后将吃掉自己的那个强大的鬼,一起拉入地狱。

她从一开始就在求死。

“没救了。但是你来了,他们应该就还有救。”

蝴蝶忍没有在乎自己的状态,没有人比作为医生且是垂死状态的她,更了解自己还能活多久,即便童磨不吃她,蝴蝶忍也难以活下去了。

她笑着,伸手反握住了罗赫的手掌,很认真又温柔的笑着道。

“罗赫先生,每个人其实活的都很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要救下大家,虽然大家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人,可是终究还是可以看见明天的朝阳,还有崭新的未来在等着他们,这对你而言,并不难。”

那边,童磨缓慢从房屋的塌陷处中站起,颈骨被一击打断,脸颊几乎完全粉碎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庭院中的罗赫。

无有痛苦,无有恐惧,却眼含杀意,这点伤对于上弦之二的他来说,有点痛,但是无所谓。

“他人的未来吗,那得靠你,以及他们自己才行。”

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握住手掌,以如此诚恳的语气请托,可是罗赫还是没有答应,他缓缓蹲下身来对着地上跪坐的蝴蝶忍道:“炼狱杏寿郎被斩了个半死,那个玩风的疤脸白毛丢了只手,如无意外都会出血死亡,我可救不了他们,我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蝴蝶忍错愕了半晌,看着罗赫身后眼神夹杂着贪婪与杀意的童磨,苦笑道:“可是,我要死了。”

紫藤花对于人类而言并非剧毒,可是凡事都有一个平衡的量,自身通过手术摄入的700倍对鬼具有致死效果的浓缩紫藤花毒囊,若是无法被鬼吞噬,那么便是杀己的剧毒,再加上如此的重伤,已经是半个身躯踏入了鬼门关。

“或许吧。”

将平田薫放在蝴蝶忍的怀里,罗赫手中忽然刀光一闪,在蝴蝶忍不解的神色中,划破了她的肌理,殷红炽热的鲜血洗在这把如月的拜泪上,目光倒映着罗赫那正视她的神情,倒在了地面的尘埃中。

一颗破裂正在流淌着浓郁紫藤花素的毒囊,自鲜血喷涌的伤口处飞出,坠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啊啊,你把我的看中的美食杀了一个。”

悠然的足音回响着童磨心中的无情,当罗赫回过身来时,这位上弦之二周遭已是一片北国冰霜之景。

两尊冰塑而成的少女冰莲,口中正喷吐着大量有毒如雾的寒气包裹了整片内庭。

此乃血鬼术寒烈之白姬

花鸟鱼虫,枝叶纹理,所有的一切都在冰霜之中呈现着不变的美,只是任凭寒气如何泛滥,都无法靠近以罗赫中心的周遭三丈之内,见状童磨笑意愈发的冰冷无情,水汽在他的血鬼术操纵下,以恐怖的低温凝结出四尊与童磨毫无二致的冰人偶。

很显然,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并不会是什么玩具的分身。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童磨独一无二的能力,所塑造而出的冰人偶有着与本体同样的冰雾与剧毒能力,在以血鬼术寒烈之白姬制造的低温环境中,这四尊冰人偶可谓是不死之躯。

这已经不再是罗赫熟悉的那种战斗,而是迈入了魔法的领域,在这种低温的环境中,血肉生命都会陷入难以行动的迟缓中,再加上不死之躯,说是剑士的克星也不为过。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敌人。”

冰雾之中,罗赫明知有毒危险,却依旧从容不迫的开口说话,高热的白息从他的口中喷出,像是蒸汽机车的燃烧锅炉房一样,即使是面对冰系元素的乐园,脸上也不曾有退却之意。

“哦?”

童磨似是很好奇,只是手中挥舞的折扇,以及那同时从四个方向出击的冰人偶,却展露出了这位上弦之二不耐的心情,比起听罗赫讲故事,他更想杀了罗赫。

这种程度的血鬼术可不是无消耗的,童磨还没有到可以随便使用这种大规模的魔法而面不改色的强大程度。

但,罗赫同样没有留手的意思。

他并未多言,而是以双手握住拜泪,最后感慨了一句道。

“只是,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了。”

心脏像是大鼓一样开始轰鸣,作为一个人类,罗赫此刻的体温超越了七十五度,心跳每分速度抵达了四百次的恐怖频率,这种极限的状态,是纯粹磅礴的气血鼓动。

毛孔开始渗血,只不过刹那间,罗赫便已浑身浴血,眼神狂暴如焰。

同时,自毛孔与鲜血一起蒸腾开来的高温,发出了吭哧吭哧的蒸汽喷薄声音,像是工业时代的心脏在蓬勃跳动,那种恐怖的推进力带着高热,似是要吞噬一切。

没有言语,因为言语不足以形容童磨此刻面对的事物,如果说童磨是鬼,那么罗赫就是比鬼还要非人的某种不知名东西。

比如说,怪物。

对,这种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是人。

童磨眼神一变,转身就要撤退,他可没有什么决死的心态,此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施展出防御保护性质的终极血鬼术。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外形如同双手合十打坐着的菩萨一般的冰霜巨人,出现在两尊少女冰莲旁边,挡住了童磨与罗赫彼此交互的视线,四尊冰人偶同时杀来,以血鬼术冻云掀起冰浪涌向罗赫。

但这一切,都比不过那道浴血的赤红身影所发出的狂暴劈斩。

舍弃所有技巧,单纯的以力胜人。

血即是火,可以点燃自我,也可以炽焚来敌。

这一式,罗赫起的名字,叫做燎原。

嗤!

所有的冰霜在这高热狂暴的一刀下,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毫无抵抗的熔化分为两半,罗赫那浴血恐怖的身影,在童磨连念头都未来得及转动的刹那间,挥刀斩过他的颅骨以及身躯。

直的血线贯彻起止,所有的冰霜在罗赫的身影下,都化作了崩塌的美景。

仅一刀。

上弦之二童磨,便消亡在了罗赫的手下。

无有半分挣扎的余地。

如血般彻红的拜泪,刀身的裂缝中溢散着丝丝难以言喻的锈色,似是有从缝隙蔓延的趋势,在罗赫鲜血的浸泡下,这把原本就莫名的刀,愈发的神秘了起来。

如果在这个名为鬼灭之刃,被火种定义为衍生世界,铸造日轮刀的刀匠看到罗赫此时的刀身颜色,定然会惊呼出声。

赫刀。

在历经将近两百年的时间,终于再度出现在呼吸法剑士的手中,而且罗赫还不是凭借日轮刀的材料唤醒的赫刀。

只不过这些都和罗赫没什么关系,他并不在乎自己握的是什么,对他而言有拜泪固然好,没有拜泪给他一把柴刀,刚刚童磨一样要死。

刀对罗赫而言,就是实现目的的工具。

意义可以有所不同,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走到平田薫和蝴蝶忍的面前,将拜泪咬在嘴里,一手抱起一个妹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内庭熟悉的卧房走去。

刚战斗完,他着实是有点热血沸腾。

需要冷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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