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格侯爵府。
罗赫站在门口,握着一把斧子,活像是上来砸场子的。
“第二次来了啊。”
回想起上一次被洛巴赫撵的到处跑,身心皆狼狈不堪的自己,虽然时间不长,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算起来,加上鬼灭的时间,也差不多有大半年了。
但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却没有了之前那种侯爵门第的贵气,烧塌的墙壁懒得掩盖,树木焦秃,甚至门口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
上次来的时候,还多少有个报信的来着。
“这是让我直接进的意思吗。”不置可否,罗赫刚准备迈步入门,就见不远处有一点寒光袭来,迅疾的步伐结合百炼的力量,造就了堪称标准的枪术。
这开场有点眼熟,罗赫笑了下,竟是原地站着不躲,伸手屈指一弹正中枪尖侧端,震颤不绝的磅礴力道,层层传递叠加,好似活过来的枪杆,崩裂了来者虎口。
这个府邸用枪,还有着袭击上门客人传统的自然不可能是别人。
“又是你啊,这次你家连个报信的人都没了吗,海德·伯恩·克鲁格。”
握住长枪一引,罗赫反手将枪尖抵在了海德咽喉处,似乎是想听听这个家伙能说点什么,多少也是一个游戏里颇为有名的人物。
“嘁,外面亡灵那么多哪里用得着报信,二楼装个望远镜用来瞭望就行了,方便实用。”
没在乎自己被枪尖抵住喉咙的海德,不爽的冲着罗赫道:“反倒是你,虽然有听说,不过居然没被洛巴赫那个恶女人打死,还真是走运。”
嘴巴又臭又硬,是海德的一大优点,当然罗赫在这方面也不遑多让,他笑了下,将手中长枪猛地捅出,在海德瞳孔缩紧,本能的紧张反应中,以长枪扎穿了他颈侧的空气。
“你再敢顶嘴,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城门吊起来,配上写有你姓名的牌子,相信我,帷塔伦人民会记住你的。”随手镇压了海德,罗赫饶有兴的威胁着,似乎很期待海德继续和他顶嘴,把枪扔了过去。
“……你来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打是打不过,说话又被武力要挟,海德干脆光棍的往地上一坐,也不在乎身上沾满泥土,握着枪,有些落寞的补充道:“我妹子死了。”
“没吧,不是变成亡灵了来着?”罗赫倒也不急着进去,就在门口和海德侃了起来。
“操,变成亡灵不就是死球了吗,咱们德洛斯人讲究一个死有所值,这种行为和刨了别人家坟有什么区别,天杀的死灵术士。”
没忍耐住骂娘的冲动,海德直接化作了大喷子,开始倾泻自己从警备部队学来的垃圾话,可见他已经怨念很久了。
死灵术士就是刨坟的啊,你是不是对死灵术士有什么误解。
罗赫耸了下肩,想了想道。
“骂人有什么意思,不爽就抓起武器干他丫的,我和你讲,死灵术士就在赫仑帝宫底下,你要是个爷们,就应该单枪匹马的车翻他,为你妹妹复仇,要知道,真男人报仇不隔夜啊。”
义愤填膺的罗赫,一本正经的在海德耳边拱火,完全是想把大好青年往死路上引,海德表情极度古怪,他只是有点直,但还没傻到那个份上,瞅着罗赫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自家老爹的沉稳声音。
“我就这一个儿子,多少要指着传承姓氏,罗赫先生还是不要用火撩他的屁股了吧,万一点着了,以后就没有克鲁格这个姓氏了。”
不知何时行来的柯纳德,对着罗赫略作打量,神情十分审慎,并没有拿捏所谓的侯爵架子,平静的说道:“里面请。”
这个请字有点意思,罗赫笑了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谈话当然不会直接开始,至少柯纳德这次并没有如上次赫伊德来时般,那样直接倒豆子似的建议。
他让厨子用库房的食材,做了几个拿手菜,打开了一瓶颇有年代的葡萄酒,款待罗赫的到来。
在帷塔伦这种情况下,这样的请客方式已算得上是奢侈了。
柯纳德先是为罗赫倒上一杯,又为自己满上一杯,淡然笑道:“上次你带着艾米丽回来,海德没头没脑的,我这个父亲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
“哦,好说。”
罗赫端起酒杯,门外海德那要吃人的目光中,大大咧咧的和柯纳德碰杯,随后一股脑的干了下去,赞叹道:“挺好喝的,不像很多葡萄酒就一股子酸味,自己酿的吗?”
“艾米丽酿的,她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