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精武门的时候,船越文夫除了惊讶之外,心中满是失落。
尽管他和芥川不一样,但来之前他心中依然骄傲的认为自己不输给霍元甲。
但是这次见到了霍廷恩和陈真之后,他现自己输掉了,而且输的很惨。
枉自己还是黑龙会的教头,却没有教出一位踏入暗劲的弟子,仅仅凭着这一点,他船越文夫就不如。
这一点他异常羡慕和嫉妒霍元甲。
只是比起这些,更让船越文夫苦涩的是一开始让他忽略的王泽。
谁能想到一次随意的试探,这位气质普通丝毫看不出学武迹象的王师傅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自己的暗劲,这不是化劲是什么。
这才是船越文夫最震惊的,他一直以为这种境界的人现代民国早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有生之年也不一定能遇到。
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求的层次,居然在一位这么年轻人身上看到。
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一丝波澜。
想到这里,船越文夫转身深深看了一眼站在精武门门口的王泽,用请求的语气问道:“王师傅,如果我和霍廷恩先生比武之后,可以向你挑战么?”
王泽淡淡的点点头。
“我不介意,不过你要做好身死的准备……”
听到王泽的话,船越文夫立马鞠躬表示感谢。
“能与一位化劲高手交手,让船越文夫体会到化劲层次,死不足惜。”
晚上,日本租界。
藤田刚、日本领事、船越文夫聚集在虹口道场一间茶坊中。
跪坐在榻榻米上,藤田刚先对船越文夫说道:“船越师傅,不知道你去精武门干什么了?”
听到藤田刚用质问的语气问自己,船越文夫双手放在袖里子,慢悠悠的说道:“怎么,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藤田阁下汇报么?”
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执行下毒害死霍元甲凶手之后,船越文夫就不愿意理会这种小人。
见船越文夫一脸不待见自己,藤田刚当场不满的站起来,这时候日本领事连忙坐在两人中间。
“大家都是为天皇效力,不要在这里争斗,便宜了支那人,船越君我也和藤田君一样,好奇你为什么先去精武门呢?”
船越文夫可以无视藤田刚,因为军队这边根本管不到自己,但是日本领事这边不一样。
不得已,船越文夫把手伸出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当然是见见我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听到船越文夫的话,藤田刚忍不住问道:“那阁下对霍廷恩的看法如何?”
听到藤田刚的话,船越文夫想到下午的拜访,脸色凝重起来,同时脸上露出一丝敬佩的神色。
“霍元甲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他的儿子和徒弟都好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得到真传不说,还都跨入了暗劲层次,即使我如果不能在二百招之内解决,也会很麻烦。”
船越文夫心中其实还有一句话。
幸好跟我比武的是霍廷恩,而不是与精武门最强的王泽师傅比武,否者根本就是送死。
藤田刚听到船越文夫大大夸奖霍廷恩的天赋和实力,脸上早已经现出不满的情绪。
“船越教头,芥川龙一死了,你们黑龙会在上海的一半势力遭到打击,军部收买的几个人也被精武门废掉了,现在黑龙会把先生派来,就是为了挽回局势的,为了挽回我们大日本的武术尊严和声望,我会给你创造一切便利条件,请你务必在擂台上杀死霍廷恩,让整个上海武术界明白,没有人可以挑战我们大日本帝国!”
藤田刚一脸生硬对船越文夫说道,就差指着船越文夫的鼻子命令了。
可惜船越文夫对藤田刚的举动根本无动于衷。
“挑战是我和精武门霍廷恩的事情,还希望藤田君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否者我一定不会放过场下做小动作的人!”
船越文夫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睛一下子锐利起来。
芥川龙一是傻瓜,但他船越文夫可不是。
他是不会允许藤田刚捣乱自己和霍廷恩的比武,更何况这关系着他能不能与王泽比武。
这是他苦苦追求的境界,说不定等到这次比武活下来,他就明白了化劲的方向。
所以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次比武的公平性,哪怕是藤田刚他也一样。
“船越君,不要动气,藤田也是为了你能获胜才说的,我们真的不能输。”
听到领事的话,船越文夫点点头,郑重的说道:“藤田君,领事大人,请放心,这次黑龙会既然让我来,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等到船越文夫离开之后,藤田刚终于忍不住骂道:“八嘎,他以为现在死什么年代了,还一副武士的做派,现在已经是热武器时代,个人武术算什么,在军队,在火炮枪支面前,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军部还需你们,还轮到你在这里叫器,可恶!”
听到藤田刚的话,日本领事露出一丝奸笑。
“要说藤田君你也是的,何必和船越师傅较真,难道他不叫你不动手段,你就真的不动了,只要不让船越文夫知道不就可以了。”
听到日本领事的话,藤田刚露出一丝笑意。
“还是领事你明白,擂台上我没法插手,就交给船越文夫,不过擂台之外,他船越文夫可管不着我。”
等到藤田刚离开,日本领事才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两人都是榆木脑子,征服支那人还是需要我们这些政治人,你们也就是工具而已,不知道那边准备的如何了,我的身份对外是上海驻外领事,但是天皇和内阁可是给我重大的任务,我绝对不能辜负他们,一定要促成日本和袁世凯的和谈,就是不知道北边什么时候派人来。”
日本领事看着北方,眼中露出一丝焦急。
他可是怀着巨大目的来到中国的,更为了隐藏目的和身份,没有去往现在紫禁城。
对于日本军部和黑龙会找精武门的麻烦,不过是他们故意为之,就是为了给他们真正的目的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