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喂?”国内的陌生电话,梁悦警惕的接了起来。
“姐姐,好久不见!”
“梁思则??”梁思则玩世不恭的声音让梁悦瞬间警惕了起来。
“姐姐你最近还好吗?我听爸爸说了邵阿姨的事情......你要节哀!”
“呵呵!真让你们费心了!”梁悦冷笑着说完,顺手拿起手边的酒杯。
“爸爸几次想去接你和邵阿姨的骨灰回来,邵氏的祖墓最近要拆了所以想着邵阿姨以后都入住粱家的祖墓。”
“你说什么???”
梁悦脑袋嗡嗡直响,祖墓没有了?那妈妈的骨灰该怎么办?
手机从梁悦手里滑落,“喂?姐姐?”
梁思则突然听不到梁悦的声音和动静,兴奋地大吼着“喂?喂?!”
电话那端逐渐趋于安静,梁悦搂着怀里邵美珍的照片,终于崩溃的哭了起来。
上个月邵美珍最后一次手术时,没挺得过去。这一年的坚持,和每天看着母亲遭受病魔的折磨,梁悦的内心早已濒临崩溃。
上个月的最后一次化疗邵美珍终于等来了好消息,癌细胞也终于被控制住了。在医生给的下一步治疗方案中,梁悦主张用新式科技做手术,她不想在看到母亲痛苦的样子了。
最终说服了邵美珍接受了手术,但没想到在手术台上,邵美珍却没能挺过来。
梁悦十分的自责,她觉得是自己太着急才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听到邵美珍最后的话。
这一个多月来她日日与酒作伴,麻痹自己。
.......
次日梁悦从沙发上醒来,她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用脚踢开脚边的空酒瓶,抬眼往那堆酒瓶子里去找手机。
梁悦拿起手机拨通了梁傅国的电话。
“喂?是悦儿吗?”
“外公家的祖墓为什么要被拆??”
梁悦冷冷的质问。
“悦儿,你别急。你听爸爸给你解释。”梁傅国回头看了眼旁边喝茶的叶弋笙,打开了免提。“邵家的祖墓因为邵家也没其他人了,加上你母亲这一去,爸爸怕他们孤独就做主把他们都迁到粱家来一起。”
“你凭什么做邵家和妈妈的主!”
“名义上爸爸是你母亲可是夫妻。”梁傅国沉声说道。
“你是想要邵家的股权吧!”梁悦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继续说道。“股权妈妈早已经转到我名下了。遗嘱授意我也是直属继承,邵家在梁氏的股权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你拿着股权有什么用??”梁傅国气极了,狠狠的说道,“老子申请资产冻结,你那股权就是张纸。”
“梁思则不是靠着袁家已经帮梁氏填了窟窿了吗?”梁悦反唇相讥,“在申请一次破产,梁氏还能撑得住??”
“那如果是叶家帮填这个窟窿呢??”
叶弋笙突然出声,梁傅国诧异的看着叶弋笙,他搞不懂叶弋笙突然自爆身份又是为何。
“叶弋笙??”
听到叶弋笙的声音梁悦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
“梁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我很喜欢邵家祖墓那块地方.....”
“叶弋笙你想要什么??”
“你这么聪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梁悦深吸了口气,稳住了自己想要发抖的声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明天有一班飞机,舱位已经帮梁小姐预定好了。梁小姐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回来和叶某详细聊一下邵家祖墓的事情。”
说完,叶弋笙挂断了电话。
“叶总!这......”梁傅国尴尬的搓着手。
“单纯的威胁对她来说没用!”叶弋笙对旁边的助理示意。
“这份合同签了。”
叶弋笙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傅国。
梁傅国翻开合同看了一眼,皱起了眉。
“这.....邵宅?邵家的宅子不在我名下。”
“邵女士去世,梁先生作为邵女士的合法丈夫,法律名义上的第一顺位人,房子作为资产都会自动归位您的名下。”
叶弋笙的助理开口解释完,顺手递给了梁傅国一支笔。
“签了。叶家的所有设计类项目都可以与梁氏合作。”
叶弋笙瞥了眼旁边站着的梁思则。
“爸!你还犹豫什么。”梁思则立马冲上去接过笔,塞到梁傅国的手里。
“你是不知道你姐的脾气!这要是把邵宅卖了!我......”
梁悦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梁傅国多少顾及她的脾性和她手上的梁氏股份,所以迟迟下不定决心。
“你不签!姐姐根本不会回来!”
梁思则看着叶弋笙已经面露不悦,着急的催促着梁傅国。
梁傅国依然在犹豫,叶弋笙努了努嘴,放下了手中的茶。
梁思则夺过梁傅国书中的笔,签下了梁傅国的名字。
“思则!”梁傅国按住桌上的文件。
“爸!没事。”梁思则满不在乎从梁傅国的手下抽出文件,递给了叶弋笙的助理。
叶弋笙满意的点了点头,“告辞!”说完超身边的律师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梁总。我是叶总授权律师王清,负责这次的转卖和后续的签约合同。”
“王律师请坐。”
梁思则立马热情的招呼着王清入座,梁傅国无奈的叹了口气。
.....
“叮~”讯息提示音。
梁悦拿起手机,看到一则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图片。本以为会是营销号的图文广告,正准备删除时看到图片上有熟悉的“邵”字。
梁悦点开看大图,是一张房屋转卖合同。
交易的房屋正是她从小住到大的邵宅。交易人则是梁傅国和叶弋笙!!
“叶弋笙!梁傅国他怎么敢!”
梁悦气急,给梁傅国打电话却发现一直语音信箱。
她翻出那天晚上梁思则的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叮~”
同样的号码传来的一张机票行程单。
“叶弋笙!”
梁悦抄起手边的酒瓶往墙上砸去!“砰!”玻璃四溅,梁悦来不及闪躲,一片玻璃渣子划过梁悦的侧脸。
后知后觉的疼痛感袭来,梁悦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
左边侧脸被划出一道血痕,此时正渗出滴滴鲜血。梁悦轻叹了口气,朝着沙发上邵美珍的照片。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我答应你不会伤害自己的,对不起妈妈。”
梁悦低头抚摸着照片,眼泪混着血一滴一滴滴在照片上。
梁悦慌忙抽出纸巾,“对不起,妈妈。弄脏了您。”
擦完血迹梁悦才走到洗手间,仔细处理着伤口。索性伤口划的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处理好伤口,梁悦开始收拾行李。
......
梁悦刚下飞机,就看到梁傅国的司机来接她。
司机看到梁悦脸上贴着绷带,手里捧着骨灰盒,愣在了原地。梁悦冷冷的把行李车送到司机面前。
“车在哪里?”
“这边。大小姐这边请。”司机忙接过梁悦的行李车,引着梁悦往车边走。
上了车,梁悦一路安静的抱着盒子在后座上假寐,司机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窥视着梁悦。
因为粱家家底并不厚,A市数一数二的名媛排名里虽然没有梁悦,但是凭着梁悦的这张脸,在A市绝对能排得进前三。这也是当时梁氏陷入危机,梁傅国会那般哀求着梁悦回来,企图利用梁悦的联姻来挽救梁氏。
后来因为大夫人生病而这个计划搁置了,最后还是梁思则娶了小财阀袁家小姐才勉强填上了这个窟窿。但梁氏却也至此一蹶不振,只能勉强维持而已。
大小姐出去了这一年,这次回来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似乎更成熟冷冽了。司机内心嘀咕着,眼神更是时不时的就瞟向梁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