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别人说每个国家的拜神节都在不同的一天，就想问问你，你国家的拜神节是在哪一天？”

“......“纪水灵“哇！好香啊！什么时候可以开饭？我快馋死了！”纪水灵鼻头微动，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锅里，好像里面是什么山珍海味。纪水灵苦笑，她怎么知道其他国家的拜神节在哪一天，先糊弄着吧，反正她在这也呆不了几天了。

“莫急莫急，这就出锅了！”老柳听到纪水灵称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哪里还在意刚在的问题。

话题成功转移，纪水灵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话题如果再继续下去，纪水灵真不知道怎么圆话。惊险是惊险了点，但纪水灵同样也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这个拜神节不是她之前猜得某个族群的节日，而是这个世界的节日！什么神如此厉害，竟要整个世界都信服！

纪水灵没有再想下去，反正这都与她无关，她的目标就是先报柳家的恩，之后自己出去历练一番，最后定居一地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一世纪水灵要彻底和之前的”千面“说拜拜，金盆洗手，做回自己。

很快，四人齐齐吃完了早饭，一起赶往神庙。

这是纪水灵来到这参加的第一个节日，她还是挺期待的。事实上，这个节日的盛大完全超乎纪水灵的想象，她原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拜神，给庙里上点香火之类的，结果一到街上，这场景简直亮瞎了纪水灵的狗眼！

整个街道上一片明黄色，没有一辆马车通行，除了那些家里没钱的，每一个人都是盛装打扮。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明黄色只能皇帝和储君穿戴。到底什么神那么厉害，能把皇族的脸面排在后面？纪水灵心里好奇不已。

”柳伯伯，这拜神节好庄严啊。“纪水灵有意去套老柳的话。

”这可还不算庄严，像那些大国的拜神节比这还要神圣庄严百倍不止！“老柳想起去年从老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大国拜神节的细节，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真是无知，这拜神节可是整个青钰大陆最圣神的节日，能不庄严吗。“前面传来柳余生讥讽的声音，对于柳余生的态度，纪水灵呵呵了。不知道是不是纪水灵的错觉，她丝毫未从柳余生的话里听出崇敬的意思，反倒是平淡的出奇。

“柳伯伯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水落国的拜神节都有什么好玩的？”

“这样啊”老柳眼前一亮，拉着柳怀生就往纪水灵身边送“让怀生给你说道说道，我个老头哪懂这些。”

“余生？余生！跟爹上前面看看去。”

“我不去！前面有什么好看的！”柳余生才不会让这个丑女和自己的哥哥单独在一起！

老柳不由分说地拽起柳余生的手就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这孩子懂什么？别在这瞎掺和，耽误你哥哥的大事。”

柳怀生看着拉着余生走的贼快的老柳，哭笑不得。

“水灵…姑娘，你…”柳怀生脸颊染上一大片红晕，面对眼前的女子，他内心说不出的尴尬，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保留姑娘的颜面又不让人误会。

“没事，我不在意。”纪水灵笑了笑，老柳的心思，纪水灵自然明白，只是她对柳怀生无情，柳怀生也对她无意，怕是要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了。

柳怀生听到纪水灵并没有多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水灵姑娘并没有因为他救了她而以身相许，要不然以自己家里的条件，只怕是要让人家受苦一辈子。

没有了担忧，柳怀生说话自然了很多，“水灵姑娘，在说这拜神节之前，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柳怀生的话纪水灵并不惊讶，这几天她就已经感觉到柳怀生有话要与她说，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想必是为了保持距离才没有问出来。

“水灵姑娘怎么知道我爹是夫子？我记得我并未与水灵姑娘说过。”

“嗯...心灵的眼睛。”

“心灵的眼睛？”

“柳伯伯每日早出晚归，手心却无茧，手指也不粗糙，这样的情况和手无非是掌柜、夫子以及小贩，就柳家家境来说，已经去掉了前一个，再加上柳伯伯回来时并未带回一物，后一个自然也不对，这答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一谈到纪水灵拿手的本事，纪水灵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双眼也闪闪发亮。

纪水灵不知道，她此时自信和闪亮的眼睛有多迷人，也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男孩片刻失了神。

柳怀生收回眼神，不知为何他此时已没有作为书生的傲骨，多出了几分卑微之感。“水灵姑娘的眼睛真是敏锐。”

柳怀生不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并未发现纪水灵的言行有何不妥。也许是生活的环境让他的直觉超脱常人，他总感觉他和纪水灵之间有着巨大的屏障，他始终不能透过这个屏障与纪水灵接触。

“不是眼睛敏锐，而是用心观察！”纪水灵看着柳怀生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用心观察？”柳怀生

“对！”纪水灵眼睛看向前方，重复曾前那个人说过的一句话，“万事万物切在于心，用心者必能看出百般破绽。”

纪水灵看向柳怀生，“你说对吗？”纪水灵其实并没有说完整，那个人真正的原话是：弱者不一定会输，强者也不一定会胜，万事万物切在于心，用心者必能看出百般破绽，不用心者必坠入地狱！

“水灵姑娘此话有理！”，柳怀生虽然不知道纪水灵的用心是指用在哪里，但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用心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只有用心去学，日后才有可能高中，才能光宗耀祖！

纪水灵怂了怂肩，“也许吧。”

柳怀生全心在他的思维中，没有察觉纪水灵笑容中的苦涩，更没有听出，纪水灵其实是在问自己。

“对了水灵姑娘，你脸不是好了吗？为何还一直蒙面？”

自从纪水灵那日出去带一只野鸡回来之后，就开始蒙面。柳怀生本以为纪水灵是怕之前的坏人认出或者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丑陋的样子才蒙面。只是这几日他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对，如果怕之前的坏人认出，出去的时候蒙上不就行了？何必在家里时也蒙上；如果是怕别人看脸她丑陋的样子，前几日纪水灵的脸上的疤就已经脱落了，为何现在还要蒙着？

纪水灵刚收起那属于前世的情绪，便听见柳怀生的话，眼中不由一暗。自从那日从丛林回来之后，总是有陌生人进入贫民窟。如果这些人偶尔来，倒也不至于引起纪水灵的关注，可他们天天来，一来就抓走几个身手较好的男子，让纪水灵不得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