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祐五年,十月十一日。
皇宫内院,曹皇后一人,凭栏。
曹皇后倚考在亭栏上,手里拿着一份诗稿,正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词说的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深宫内院,只要管家不来,就如同冷宫一般,这个柳三变,还真是颇有才华的,,管家早年为太子的时候,还颇喜欢他的,本来已经进士及第,因为一首词,又落选了,要不是段太妃求情,后来又进士及第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今官至几何”?
曹皇后宫内内侍宦官赵安:“圣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那个张贵妃现在都快怕到你的头上来了”。
“随她去吧”!
天楷熙飘着雪,曹皇后起身,手里握着一个暖手的小香球,慢慢的金了殿里,赵安把不会生烟的暖碳放进大的暖香炉里。
“管家的心不在我这儿,我又何必强求呢,一个月里头,他能遵照规矩上我来一次也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赵祯便其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管家今日是怎么了,又是跟那家的娘子置气了”?
“不是,都不是,皇后,难道在你眼里,朕就是这么个不关心国际大事,成天混在女人堆里的柳三变,那样的浪荡子吗”?
赵祯瞥了一眼曹皇后随手放在拴上的诗稿,便随口一说,赵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李元昊,他居然干自立为王,称大夏,真是气死我了”。
“管家既然这么生气,那还不如打一架”。
“打一架,咱们大宋兵马,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小的天机堂,天地阁一个的一分支”。。
“那求和吧,承认他的帝位,量过通商,天下太平,不也很好吗”?
“朕不愿意,就像当初朕不愿立你为后一样”。。
“既然管家怎么样都不愿意,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皇后,你出身名门,为人处世也与郭氏全然不同,同样出身名门,你们二人截然相反,她把后宫常常弄得鸡飞狗跳,所以朕打发了她,而你却把后宫管理得仅仅有条了,你也从来不和后宫哪一个嫔妃争宠,这样,朕很安心,可你现在却反而劝朕打仗,你平日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吧,借着打仗,你就好收拾收拾朕的那些妃子们”。
“请管家息怒,妹姝没有这样的心思”。
“你说对,静观其变,就这么搁着呗”。
说着赵祯看了看曹皇后放在茶盘上的茶碗看起来很是精致,很是喜欢,便拿了起来,把曹皇后已经喝过,还剩下一半的茶水给喝了,顺手把那茶碗拿走了
“官家,我的茶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朕看着喜欢,我先拿回去把玩几天,回头,让赵安送来给你便是”。
风吹起赵祯的衣裳,曹皇后跟在他的身后,未他披上了一件掉皮大裘,赵祯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裘衣,他嗅了嗅裘衣,裘衣上海产留着曹皇后刚才握过的暖香炉的熏香味。
雪落下,寒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