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建立创建新的角色,请选择职业和形象。”即使系统不发出提示声,余北也知道该怎么去做。
形象倒是很好设计,余北选择了使用原始形象,面前的告示就成了一块显示屏,显示着余北自身的样貌。
相比于余北对自己外形的盲目自信,系统倒是慎重了许多,在不改变大致样貌的同时,展现出来的形象是美颜过后的。
余北对这个样貌非常满意——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既能看出来是自己,又帅气地一塌糊涂。
接下来就是选职业了,最先展示的是法师,一个拥有者余北外貌,穿着一声炫酷的虚拟角色出现在了余北面前,展示着各种各样酷炫技能。
再往后翻,是武道师、暗杀者、枪械师、瘟疫设计师、神谕者、商人六个职业。职业种类不算很复杂,虽然命名略微有所不同,但是还是能通过职业名称大致猜出来他们各自的特点。
“这个商人也是一个职业?”在最后一个职业上,余北停留的时间略长。一个满身金银珠宝,散发着金钱光泽,穿着华丽的他就在他的面前,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吹胡瞪眼,十分的滑稽。
“不得不说,我这张脸配上这身行头,居然一点都不违和,看来啊,我天生的富人相。”余北对着自己一顿夸赞。
余北又翻到了前面法师这个职业。
自从有网游这种东西以来,法师一直都被誉为是“亲儿子”职业,近百年来,这个状态从来没有改变过,主要原因,余北认为有两个,一个就是这个职业可操作性太强,在高端玩家的手里,能发挥出设计师都没有想到过效果。
另外一点,就是法师这个职业的设计比较成熟,新的游戏设计师为了稳妥,不引起玩家的排斥,也都是只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小改动,不会动起根本,就算有什么另类的想法,也只是会新开一个职业。
在一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游戏里,选择法师,是最稳妥的。
余北又向后翻了翻,武道师看上去也很不错,这次任务是探测世界地图,武道师这种纯物理输出的职业,肯定是皮糙肉厚,这对于探索来说肯定是大有用处的。
余北在这两个职业里翻来翻去,一直犹豫不决。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不小心又翻到了“商人”。也不知道余北哪根筋搭错了,他忽然点了个确定。
“手中有钱,万事不难。开局就手握重金,说不定到时候坐在家里,就可以把任务完成了呢?”余北的思维果然奇特,这或许就是冠军玩家特有的思维?
在系统提示他是否确定选择这个职业,并且再三警告他确定之后将无法更改后,余北选择了确定。
余北眼前慢慢地黑了下来。
“妈的,真没用,吃啥啥不够,偷懒到是一绝!”
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是余北的耳朵里却传来了一阵咒骂声。余北心想,这一定是自家的管家在训斥佣人。等一会进入游戏后,他一定要管教管教这个管家,不能让他狗仗人势。毕竟他的钱可都是这些佣人用血汗换来的。
“啪!”一声鞭响。
余北只感觉一双大腿火辣辣地疼痛,疼痛是头盔刺激现实中余北神经制造的错觉,加入这个功能也是为了提醒玩家,他已经受伤了,受伤部位在何处。
余北虽然也经历过大大小小各种战役,在游戏里受到濒死伤害也不小数万次,但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真实。
“是新游戏座舱的缘故吗?”余北觉得等下线后他一定要将这个情况反馈给那个C什么O,这种过于真实的疼痛感,对于游戏体验来说并不好。
“啪!”又是一鞭子,这次余北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抽中了,旁边还有一个女性在低声地抽泣这。
连续挨了两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不到管家的声音了?佣人被逼急了,杀了管家造反了吗?
“不行,我得赶紧进游戏啊,不然局势可能无法控制了!”余北心里很着急,在他的努力之下,眼皮终于缓缓地睁开了。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塑料布搭建的房顶,塑料布下是一些长短、粗细不一的竹竿,勉强支撑着塑料布不掉下来。
这具身体就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一样,动作异常缓慢。等余北好不容易将头扭向一边,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粗布的妇女正在抱着一个汉字的双脚。
汉字穿着一件灰布短裤,上身赤裸,黝黑粗糙的皮肤下,肌肉就像是骨头的点缀,一小簇一小簇的,不算大,但却很结实。
“孩子,你醒了?!”那妇女看见了余北,送开了那汉子,扑了过来,捧着着余北的脸泣不成声:“我的孩啊,你可吓死我了!”
那汉子哼了一声:“我说他装死,你还不信,你自己看看,我说错了没?”
“我这是怎么了?”余北觉得自己应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孩子啊,你是失忆了吗?”那妇女用手背轻抚了一下余北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坠下了山崖,还是张叔给你背了回来。”
“你别婆婆妈妈净说那些没用的。”那汉子拉开了妇女,用绳鞭指着余北问道,“我问你,张财主家的羊,是被狼吃了,还是走散了?”
余北摇了摇头,心想:“你问我,我知道个屁啊。”
余北大致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他的开局是一个穷苦孩子,看这对夫妻的打扮,应该是工业文明初期,换句话说,工业文明还没有洗礼到他们这里,这里的人依旧还是处于农耕文明时期。
文明的更迭必将带来大量的机遇,也会给他这样的底层人物翻身的机会,这是个利好。
再看看自己这个系统里的父亲,一脸倒霉样,一看就是那种在外点头哈腰,回来张牙舞爪的人物,这算是利坏。
“你这个废物,让你放羊,你羊都放不好,你给我起来!今天不把羊给找回来,你就别活着回来!”父亲的鞭子扬起又抽下。
又是“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