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持续在忙乱之中,伏皎毫无声息的就这样消失了,拓跋文泓一日一日增加人员出去寻找,却始终没有音讯。
“姑娘,拓跋大人可有在府?”我在院里帮着乙儿打理,已经闲到用干活来消磨时光了,不由的自嘲。
进府来的一位长满胡须的老大爷,脸上明显是时光摧残下来的模样,那一双干皱粗糙的双手紧紧抓着一小布袋,体积不大,但看样子有些份量。
“大爷,您有何事嘛?拓跋大人还未回府。”我凑近他耳旁说,弄的像他有耳疾一样。
“如此,可否麻烦姑娘将此物转交拓跋大人,还有……”老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我接过手,“好!”
“谢谢姑娘了!那便先行告辞了。”老大爷并未久留。
“这是些什么东西?”我掂了掂袋子,确实有点重,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声音?不会是……金子吧!”我偷偷抽开布袋顶上一个缝隙,扒拉出来看。
“果真是金子!穿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让人兴奋的东西。”我心里窃喜着,脸上不自觉也露出笑容。
“尹翎?”乙儿从柴房出来,看见我一脸春光明媚。
我下意识将东西藏去背后,乙儿看出端倪。
“藏什么呢?”
我不推说,本就不是我的东西,随把东西亮了出来。
“方才一大爷,将此些东西递上让我转交拓跋大人。”乙儿放下手里清扫工具,提起物品左右巡看。
“拓跋大人?不知大爷所指是谁?”我突然想到这里可是有两个姓拓跋的。
“是年近六旬老人?”
“好像差不多。”我姑测不准,模糊的回答道。
接着乙儿将信封拆开了,我不明看着她,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出手阻止。乙儿越往下看眉头越皱紧,我好奇凑过去看信上写的内容,但纸上歪歪曲曲的字体,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乙儿读完后,停滞了几秒,没有回应我,便快步流星进入正房里。
我跟上去,乙儿躲在伏皎房里又哭了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
“寻到的那人,因快疾离世了。”乙儿弱弱说着。
“替代伏皎的人?”乙儿点了点头。
“那之前为何你们要找带病之人?”
“本想,带病之人进宫,不久轰然离世,宫里宫外有个交代,自少去后顾麻烦。怎料到,此人并发症突发,不治身亡。”乙儿满面惆怅。
“报大人,所寻无果,还需扩大范围吗?”听见厅堂通报声,我们出去厅堂,拓跋文泓和拓跋仕也是愁肠百结。
拓跋仕看向我们,再转向乙儿手里的东西,眼神流露出困惑,随走上前来。
“这是何意?那人违约了?”拓跋仕严厉又带着不安的语气询问乙儿。
乙儿没多说,呈上信件。
待厅堂人群散去差不多,拓跋仕把信交给拓跋文泓看。
“节下,宫中自上次派人同我们接头打理妥善后,便时有传书催促,出使之事已时不及待了。”拓跋仕严肃讲着。
“如今,替代之人生祸,符节随伏皎流外,恐怕……”
“符节不在外。”拓跋文泓淡淡的说。
“不在外?”拓跋仕几乎眼睛都要跳出来。
拓跋文泓看向我,我没摸着头脑,皱眉微偏头。拓跋仕跟着拓跋文泓目光也投向我。
“尹翎?符节在你处吗?”乙儿问我,我仍是一头雾水。
“没有啊。”
“尹翎姑娘,木梳可带在身?”拓跋文泓直言问道。
“木梳?木梳是符节?干什么用?”我悄悄问乙儿。
“木梳是出使西凉的信物,西平王令定小主从于西凉,符节便随她身,怎会在你处?”
“说来话长。”我随意应了。
“尹翎姑娘,还记得曾许诺我的事?”拓跋文泓走来我面前,伸手讨要。
“在房里……我去拿。”我扭扭捏捏转身离去。
再出现时,厅堂多了一人,此人递给拓跋仕一封信函便离开了。
“节下,宫里又传令,南凉已受到胡人国威逼,令我们即刻入王城面见凉公。”说完,拓跋文泓眼尾微微抽动,紧攥着原本在我手里的胡杨木梳,一时间,气氛沉寂。
“我……代替伏皎入王城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之前还吐槽这古人都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说的好听,难听的话就爱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