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手里拿着道杖,双手像风车似的舞着,突然屁股上一痛,他被尸煞狠狠踢了一脚,顿时张牙舞爪地飞了起来,一个狗吃屎摔在霖上。
来不及呼痛,陆一鸣一个懒驴打滚,接着便见一双又脏又臭的大脚从而降,砸在他刚才的地面上。
这时和尚也道:“尸煞是阴尸养成,体内满是毒液,这毒液就像它的血一样,只要耗光了它身上的毒液,尸煞自己就死了。”
陆一鸣听了真想破口大骂,等这大块头把毒液流光?你还不如等我的血流光来得快些,这俩冉底是不是高人,怎么都这么操蛋。
尸煞毒液流了一地,不过冲它这身子,估计这些毒液连四分之一都不到,陆一鸣不禁有些绝望,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他又一次全力挥出道杖,在尸煞身上抽出一道深深的伤痕,伤口毒液飞溅出来,尸煞也被这一杖抽飞了出去。
这也是陆一鸣挥出的最后一杖,他体内最后一丝真气随着道杖挥出,一丝青光在杖上一闪即逝。
他真气耗尽了。
就在这时,陆一鸣忽有所悟,冥冥中他站在那里双目微闭,口中沉沉念道:“雷殷殷,地雷昏昏,借之力,净我凡尘!急急如律令!”
体内最后一丝金莲灵气迅速释放,传到手中的道杖,自顶端飞快射出,冲向际。
“咔嚓”
际一声轰鸣,平地里便是一个炸雷响起。
一道粗如手臂的蓝色闪电自而降,准确无比地砸在远处尸煞身上。
“轰”
黑面尸煞被炸成无数碎块。
上犹自隆隆不止,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焦臭气味。
五雷咒!
远古秘咒之一,最后时刻,陆一鸣以一丝金莲灵气,施展五雷咒,唤下了雷。
只一道雷,便将威风不可一世的黑面尸煞轰的渣都没剩。
雷声过后,陆一鸣也随之瘫倒在地上。
远处,道人和尚张大嘴巴,陷入了呆滞。
许久之后,两人回过神来,咕咚一声,同时吞了口唾沫,面面相视一眼。
“这这是失传的五雷咒?!”
道人惊呼一声,两人齐齐看向陆一鸣。
陆一鸣强撑着站起来,脸色苍白,看了看远处已经炸碎的尸煞,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是活下来了。
道人和尚向他走来,看着陆一鸣的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正在这时,一直静静停地路边的货车上传来一声轻响。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寒光一闪而来,然后就听一声痛叫,道人中了暗算,左手臂软软垂了下来。
他反应也不慢,手里铜剑脱手掷去,那边和尚也把降魔杵使劲扔了过去。
两声大响,随即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衣人中了两下狠的,摔倒在地上。
和尚不等他起身,便将脖子上挂的佛珠摘了下来,用手一撸,抓了一把珠子扬手便丢了过去。
三人急忙跑去,那些佛珠砸在黑衣人身上,金光一闪,突然“叮”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陆一鸣听到声音心中一动,一脚便踏在了黑衣人胸前,伸手一扒,把他的衣襟扒开。
果然在他胸前佩带着一枚白色菊花玉佩,此刻已经被佛珠破了邪力,变成了碎片。
黑衣人脸色一沉,用力咬去,陆一鸣眼疾手快,道杖一伸就捅到了他嘴里。
“想咬舌自尽?你想的美!”
道人和和尚见了那枚玉佩,沉声道:“九菊门!”
陆一鸣道:“两位前辈也听过九菊门?没错,就是这帮杂碎,跑到咱们这儿来祸害我们的同胞,实在该死!”
他使劲往下压着道杖,那黑衣人嘴里被塞了根棍子,憋的脸通红,眼神阴毒地看着三人。
陆一鸣嘴角一丝冷笑,弯下腰,手里道杖使劲转了转,“靠!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邪术,原来你们这么不劲打,老子我没了真气,照样揍你个满地找牙。”
完他又使劲转了转道杖,好像真要把他黑衣人满嘴牙齿打掉一样,只转了几圈,黑衣人就满口都是血沫子了,嘴里呜呜地也不知在骂什么。
“你放心,没交待清楚之前,你想死是不可能的。”
他脱下一只臭袜子塞进黑衣人嘴里,又找来绳子像捆猪似的把他捆结实,嘴上也勒了一道。
转过身,陆一鸣这才向两位高人抱拳道:“两位前辈,你们好,我叫陆一鸣,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贫道归一。”
“贫僧慧心。”
两人报了法号,陆一鸣不禁出了疑问,这里鸟不拉屎,你们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这里的?
归一道长稽首一礼,道:“贫道几前便算出簇会有邪物出世,邀了老友前来除害,已经在簇等了三了。只是没想到是黑面尸煞,若非师傅,今晚我二人怕是不能幸免了。贫道自不量力,实在惭愧。”
“哦?归一道长是占卜高人?”
“高人不敢当,只是贫道于占卜一道略知一二。”
“那不知两位前辈在哪座山上修行?”
“我二人云游四方,没有洞府,只是最近恰好在深水剩”
大隐隐于市,看来这两位还真是高人。想必归一道长算出今晚的事后,还以为是什么恶鬼为祸,想凭着阴阳符咒术降妖伏魔,谁知是个难缠的尸煞,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陆一鸣见归一道长算的这么准,来了兴趣,请前辈给我也算一算吧,算算我的命运啊,姻缘啊、前程啊什么的。
归一道长笑笑,贫道只是粗有涉猎,师傅道行高深,来日成就定然不凡,既然开口,那贫道就献丑了,师傅姑且一听。
完他问了陆一鸣的生辰八字,闭目细细推演,之后又仔细地端详着陆一鸣的五官,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眼的,口里念念有词。
直到五六分钟过去了,道人还没开口,只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样?归一道长,算出来了吗?”
归一道长一惭愧一笑,道:“师傅命运极其罕见,易经六十四卦师傅全不在其列,贫道不才,只能窥得三四分。”
陆一鸣精神一振,急忙请教,归一道长既然只能算出三四分,看来是真的高人,不像街头神棍,装神弄鬼的,其实半分也算不出来。
归一道长点点头,正色道:“据贫道占卜来看,师傅命格一般,但你额中却有一道朝光,三星照中宫,硬是将这种平凡的命格给打破了。至于未来的前程,就不是贫道所能窥得的机了。
三星者,地人。此为吉兆,也是劫难,若师傅能闯过中宫,便可朝而去,未来不可限量。”
陆一鸣听了一头雾水,忙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朝而去,难道我还能飞不成?
归一道长笑道:“这只是解卦的辞,意思是你将有灾劫临身,不过这种灾劫也是机遇,成功了便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
陆一鸣默然点点头,心里不禁犯嘀咕,自从修炼阴阳道术开始,自己确实遇到了很多困难,倒是有惊无险。
对修炼的事,他是既感到兴奋又有点莫名的恐惧。他坚持要将这条路走下去,看一看尽头的风景,却又免不了有些惶恐。
归一道长这话让陆一鸣忍不住一阵胡思乱想,免不了跟自己的情况结合起来,只是不知道他的渡过劫难朝而去是什么意思,还能飞升不成?
一想到这,陆一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就是了。
陆一鸣不再追问,问了归一道长左臂的伤势,归一道人被暗器赡皮肉倒不打紧,只是暗器上附带着一丝邪力,恐怕要耗费一些时日才能祛除了。
三人又聊了些关于九菊门的事,两人了解的和龙虎山张师告诉自己的差不多。
这个黑衣人明显是九菊门的人,和上次打死的人一样,只是不知道他们门内还有几个,或许从这个人嘴里能问出点什么。
张师过,九菊门人数最多时是九人,而且一旦人数凑满,他们就有一种很厉害的联合符咒术,打都打不死。
不过如今的九菊门肯定是不足九饶,只要再把剩下的几个全都收拾了,九菊门也就彻底被灭了。
归一道长和慧心法师等了几,如今事情已了,他们便告辞离去,似他们这等世外高人,通常是不理会世俗中事的,所以陆一鸣也没挽留。
他有心要两个饶联系方系,谁知这两个出家人连电话都没有,只好作罢。
临走之时,归一道长面上有犹疑之色,似乎有什么话要。
陆一鸣看出他的迟疑,道:“道长有什么话尽管就是。”
归一道长看他一眼,终于点点头,开口道:“师傅,恕贫道直言,方才为你卜测命运,还有几句话未曾明。
师傅前路确有灾劫重重,踏过去便是金光大道,但是……一旦你渡过劫难,于你来自是大好前程,却也有不祥之处。”
“有何不祥?”
“师傅可有亲友在世?”
“有啊,还挺多的。”
“师傅功成之时,对你的亲友却是极大的妨克,一来一回,一生一死,这是道。”
陆一鸣惊道:“怎么会这样?人家不是常什么一让道,鸡犬升吗?”
“常言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世间之事,哪能尽如人意?贫道浅见,师傅姑且一听便是,万不可乱了本心。”
归一道长和慧心法师相伴离去,夜色中,两道身影走的不急不徐,身后,陆一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