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
安无恙回答道:
“我是在学校里看到的,当时,看到这个名字,并没有觉得十分熟悉。但是看完了介绍,发现到好像是咱们得的人。”
安恒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二人就那样站在那里,青桔和来福一句话都不敢,心翼翼的等在后面,屋内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楚。
沉默良久,安恒终于缓过神来,对青桔,来福二人摆摆手:
“你们先下去吧,我单独有些事情要跟七丫头一下,把门看好了,若没有急事,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
来福应了一声,拉着还愣在一旁的青桔出去了。
“无恙啊,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安恒叹了口气背手轻声道,由于是背对着安无恙,所以难以看到他脸上此时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单单只听声音却能感受到无限的悲凉。
“是,爷爷,孙女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安无恙低声答到。
“真快呀,不知不觉竟已经十五年了。”安恒低声开口,声音有丝丝颤抖。
安无恙见状不忍的开口:“爷爷,要是您为难,要不然就”
安恒摆摆手,打断了安无恙的话:“罢了,既然你问起了,那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吧。”
屋外的暖阳倾泄窗棂,微风和煦,空气中都是暖暖清甜初夏的味道。
“安杨,是我儿子。”
安恒转身看向安无恙,眼里满是复杂:“是你的父亲。”
她的父亲?
安无恙一愣,随即开口:“我的,父亲?但是”
“你一定很好奇吧,为什么这么多年在家里没有人关心你照顾你,像不是亲生的一样,那现在我边告诉你,远儿,不是你的父亲。”
安恒一字一句地道,声音放的很慢,仿佛把十五年的心事全都向安无恙倾倒出来一样。
原来如此,安无恙心中豁然开朗,她,不是安远的女儿。
难怪这些年他活得像个影子,在这偌大的府邸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安远为何对自己那般冷漠,其实她也曾有过很多种想法,可能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是个废材,是个克母灾星,但不知为何,安远看她的眼神里,总有一丝丝的厌恶,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安远的女儿。
“那我我的父亲”
安无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不出所料,安杨
安恒重重的点零头,证实了她内心的想法。
“安杨是你父亲。”
安无恙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在听到安恒证实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一颤,不知是喜还是悲。
“那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安无恙有些期待的开口问道。
安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安无恙愣了一下。
能进校史馆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在某些方面有所成就的。不是民政四方,但也应该是有名气吧,但为何这么多年,她却对安杨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那为何,我从未听过他?”安无恙有些犹豫的开口。
安恒看着窗外,置身阴暗处缓缓开口:
“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但事到如今,你也应该知道了。”
十五年前。
当时的安府,位列四大世家之首,除了有一个闻名云隐的绝世高手安恒,还有安杨安远,两个少年才。
哥哥安杨随了父亲的骁勇善战,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结丹期修士了,离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遥。
那时云隐国人人都觉得,假以时日,安杨一定能成为一代胜过安恒的强者。
弟弟安远才智过人,虽修道方面没有哥哥有分,但入朝为官,少年得志,也得到了国君的重用。
文武双全,意气风发,本来人人都羡慕的安家,有一,却也出了变故。
事情还要从一个女人起。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什么身份,什么时候来的云隐国。
只是平常的某一,刚刚擦亮,守门的护卫打开了城门,就发现京都城门外就爬了这么一个女子。
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云隐虽是富庶,但也不乏有食不果腹之人。
但这个女子,却直接惊动了官府。
当安杨带人敢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女子浑身是血的趴在城门外。
京都一向祥和安定,就算是郊外,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惨案啊。
下属来报,那女子还有一口气,安杨当即下令,先将那女子送回了城中的医馆诊治。
三日后,那女子终于醒了,安杨匆匆忙忙感到时,却见到了跟第一次遇见那日完全不同的一个姑娘。
柳眉弯弯,狭长的双眸沉静如水,翘鼻巧,朱唇一点,整张脸蛋像是精雕细琢般。
纵是父亲给亲那王家姑娘也比不上她吧?
安杨想到。
王家姑娘的姿色在京都名媛中也是一绝,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无数名门贵公子的梦中情人,但在这姑娘面前,却黯然失色。
“咳。”
安杨轻咳一声,果然,本来还靠窗发呆的姑娘,缓缓转头看了过来,淡淡的看向了安杨。
“你醒了?”
安杨主动问到,目光向一旁撇去,避开了与那姑娘的对视,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又过了一会,没有动静。
安杨只得转头再看向那姑娘,只见她仍是直直的看向自己,面色淡然,唯有一双眸子灵动的闪着精光。
“是个哑巴?还是脑子不灵光?”
安杨转身声问医馆亟。
那厮摇摇头
“这咱不知道,不过这姑娘自打来了这里,便没过一句话,日常倒也知道吃饭洗漱,挺爱干净,也不向是个傻得。”
安杨又回头看看那姑娘,一回头可好,又对上了对方那清澈似水的眸子。
嗯,应该不是个傻得。
安杨心理突然闪过一个这样的想法。
于是对上那清澈似水的眸子,安杨一步步向那姑娘走去,在距离床边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敢问姑娘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