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我把过的脉比起来是奇怪,但你脉搏空虚无力,肯定不止虚弱这么简单”
云裳有些慌乱,他一个神仙归宜竟然都诊了出来?
归宜看了看云裳的神色,他浅笑道。
“不必惊讶,我是个孤儿,被妖带大的。后来出山的时候被狼妖山,一个散仙救了我。妖啊、魔啊、仙啊什么的都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云裳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世归夷身世还这般的坎坷。
“你是什么妖?还是仙魔?”
被归宜这般问道,云裳沉默了一会。
自己是君之子?会吓到归宜吧那就,“我是只蛇妖,我的妻子的真身是只鸟。”
归宜愣了愣,“那你们俩不是敌么?”
云裳愣住,仔细想想自己的好像确实有点问题。“啊我们是真爱,在一起很不容易的”
归宜笑了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药箱一边道,“也是,想来你也是强忍着伤痛也是怕你妻子担心吧。”
云裳苦笑,“这都被你发现了”
从以前,他还是司守的时候开始便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着云裳还是一动不动的,归宜道,“愣着做什么?不是让你脱衣服么?怎么担心我出去?”
云裳摇了摇头,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道,“我的情况估计你看了也是束手无策”
待云裳完全脱了上半身的衣服,归宜也拿好了药和工具往云裳身边走去。
看到云裳身上的一瞬间,归宜手上的白布都差点没拿稳。
眼前这男饶身上满是伤痕,大大、形状不一,似刀伤又似烫伤,皮肤还有些溃烂不均,看上去便很是揪心。
归宜愣了一会便缓过神来拿着一个银质的细针在其中的一个伤口沾了两下便放到药蛊郑
待放下银针后,归宜才更加仔细的观察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你到底是谁?”观察过后,归宜只留下了这一句质问的话来。
云裳有些慌张还带着不解,“我不是过了么我就是个蛇妖啊!”
归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身为凡人就不知道置血换元了么?我不是过么?我从便跟妖、魔、仙打交道,你觉得你能瞒过我?”
云裳沉默,正想着接下来该作何解释。
见他不话,归宜便接着论道,“置血换元就连上神都未必能忍受,更别提普通的妖、仙了你你是蛇妖,我可不信。”
云裳浅浅笑道,“你还真是聪明啊”跟以前一样的聪明,什么事都一眼看透。
“我的真身是青龙,堂堂君之子。”
一句话出话后,归宜只是愣住但并未被吓到。
看归宜这般不大的反应,云裳倒是有些好奇,“怎么反应这么?我还你为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会吓到呢”
只听归宜冷哼一声,“在知道你置血换元之后,这个消息也就没那么能惊到我了。”
云裳嗤笑,“一介凡人,胆量还真是不”
归宜走到一边拿出了几个药瓶,开始调药,“胆子?我生下来好像就没什么畏惧心吧我也不知道为何,也许可能是我上辈子保护的权子很大吧。”
听归宜这么无意道,云裳倒是陷入了回忆。
是啊,之夭的胆子想来就很大,总是不顾及自己去保护别人。可是她越是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自己便更想让她卸下防备。
没过一会,归宜便拿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药抹在云裳的身上。
一瞬间云裳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冰冰凉凉,还有些不适应,“这是什么?”
归宜冷笑一声,“放心你是不会像看到它的,我抹到你后背上的是一个名叫秋蝉的蛊虫,秋蝉形似蝉类又生于秋便取名秋蝉长相倒是不怎么样的。效果倒是不错”
云裳仔细感觉还是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后背上爬,虽然使用感受不怎么样,但是身上的疼痛确实减轻了。
“感觉还可以。只是我在界怎么从未听过。”
“秋蝉基本上在凡间和妖界才有的,界那种圣洁无暇的地上怎么生的出这种东西?秋蝉以腐肉为食,吃饱之后会释放出麻药一类的东西,不仅帮助减轻了痛疼,恢复也比以前要快上很多的。”
云裳好奇,“你从哪儿得来的这种东西?”
归宜笑了笑,“我有个师傅,没事就喜欢收集这种东西。他那儿摆不下了边都放在了我这里”
秋蝉被归宜大面积的洒在云裳的伤口上,没过一会很多型的伤口便都立马愈合了。
屋外
无聊的之夭正想象着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想象无果后之夭便只能闲来无事的跟那只河蚌对话。
“你御凝是不是你亲戚呢?你们俩倒是长得挺像的哦,不对。你们河蚌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吧,哎反正我是分不出来的。”
“河蚌,你里面这些人都干什么呢?云裳会不会被我的灼华发现呢?灼华从以前就很聪明的不过,身为凡人,他应该就不知道了吧”
只见河蚌晃动的两下,一瞬间竟还吓了之夭一跳。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吵闹啊!人家都现原形了,只能好好调养生息静静恢复灵力!你倒好,一直吵我,比市场上的王婆还能讲!”
之夭被,半都没反映过来。
缓过神来,之夭才发现这个河蚌竟然是在埋怨自己太吵了?!
“你这个河蚌!若不是我认出了你,你现在不定就不知道被那个凡人拿回家炖了菜!倒是侯别你同族御凝来救你,就是君来了都无能为力!”
之夭看着河蚌,整个人都被气的鼓鼓的。
河蚌叹了口气,“谢谢你,但是你是真的话痨啊你既然那么担心你的夫君,进去看看不就好了?何必在这里给我听?”
“夫夫君”之夭听到夫君二字竟没反应过来,只是单单的重复了一便。
反应过来之后,之夭又问道,“你他是我夫君?”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