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面色为难,不知如何说起。
曹老板何其精明,挑眉问道:“曼成,有何事情只管说来。”
李典奉手道:“主公,这些镔铁都只是普通货色,上等镔铁皆被运往袁绍地界,按幼麟所说,即便是普通货色镔铁,在他师侄手里,亦能提至精纯,炼至上等好铁。典,并无寸功!”
“普通镔铁?不可能!”曹仁不相信道。
李典再次奉手,道:“主公!此事千真万确,李典不敢贪功。”
“师侄?你说,幼麟师傅辈的前辈来了?这个幼麟也是的,来了长辈也不和我说说。”
李典面色再次一苦,道:‘主公,是幼麟的师侄们来投靠他,照幼麟所说,那荒楼里的二十个师傅,都是他的师侄……’
曹操眸中泛起怪异的笑意,道:‘曼成,速去着幼麟来见。吾就在此地等着。’
李典应诺,走出库房去,翻身上马引着十七八人,便直奔荒楼而来,面见秦天后,将前言后语尽数告知。
秦天早知会有今天,要地皮的机会来了!
简单收拾一番,翻身骑上赤虎,便同李典而来。
一行众人飞速赶路,大boss在等喊见,众人岂敢耗时过久,然而,就在行进官道的一瞬,耳边忽然响起放弦之声!
秦天大喝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李典胸口正中一箭,仰身便倒,同时亦有数箭奔向秦天而来!
换做以前,50点战斗力的秦天也许根本躲不开,但此时此刻的秦天已是90点战斗力,准A级战将!普天之下,能胜秦天的武将不少,但想杀死秦天的武将并不多!
在听到放弦之声时,秦天条件反射般已将马鞍边儿上的三棱刺抽出,叮叮将弓箭挡开,但不幸的是,随行的几名兵卒已纷纷中箭,翻身落马,不见动静。
秦天驾马冲到李典身边,单手将其拽到马背上,往边角巷道中冲去。
前方一片黑暗,不知有多少伏敌!
若只秦天一人,只管驾马大杀四方,后方喊杀声暴起,秦天顾不得其他,心下挂念李典伤势,不敢缠斗。
身后弓箭接连射来,李典拼尽全力抵挡,就在即将坚持不住之时,左侧再现一官道,秦天大喜,便转头冲上官道,并扬声大喊。
前面不远,便是樵郡牢狱,身后杀手不敢过分,便停下不追,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秦天扶着李典冲入牢狱,今日值班的正是申敦。
见李典胸前有伤,上衣湿透,惊的愣住了,似有些不知所措。
秦天扯下身上布条,一面为李典止血,一面叫申敦差人去寻先生,申敦这才哦一声反应过来,招呼狱卒。
“另外,速速差人去禀告主公,曼成被袭。”
申敦一应照办。
须臾,曹老板比医生还先到,只带了曹仁、许褚二人,见李典面色惨白的躺在案上,曹操大怒,“找!吾倒要看看,究竟何人这么大的胆子!”
曹仁奉手应是,便返身而去。
须臾,医师赶到,为李典好生包扎一番,又开了多种药物,多了些许嘱托后,便行离去。
据医师所言,弓箭射中胸口,未伤及内脏,只是割破了经脉,加之一路颠簸,失血过多,致使昏迷,静养数月便可痊愈。
听了这话,曹操和秦天那阴沉的面色方才稍稍放开些。
“主公,此事不再曼成,他们要杀的,是我。那个地段,极易设伏,阴坑暗箭,必有所获!幼麟猎行出身,这些看得明白!之所以我们还能活着出来,是因为他们准备不妥,必是因时间紧迫!如此想来……”
秦天眯眼剖解道。
曹老板看向秦天,道:“你可是想说,这乃卫家所为?”
秦天摇摇头,道:‘卫家与我不和,但也不敢如此行径!再说曼成与我同行,卫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卫弘、卫老太公也不会这么傻!所以,这件事情背后,当另有隐情。’
曹老板心下也气愤的紧,在自家地盘,竟还有人如此放肆!
今日能刺杀李典、秦天,明日就能刺杀他曹老板!
这等事情,曹老板岂会轻视,差麾下得力大将曹仁亲查此事,可见其重视程度。
“说说看。”
秦天道:“我在樵郡并无多少敌人,欲要杀人者,原因无非有三,财、名、利!所以,当从这几点上进行分析。只是,幼麟初来乍到,每日沉浸冶铁锻造之术,并未关心此事,难以推断。”
曹老板点点头,拍拍秦天胳膊,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个交代!’
而后,曹老板话音一转,道:‘幼麟,听曼成说起,荒楼之中的二十名匠人,是你师侄,可有此事?’
秦天心道主题来了。
便按照心下所想,说道:“正是如此!幼麟投身猎行之前,得师尊教导,习得些许手上活事,因跟随主公在讨董贼之时少有名声,师兄弟们闻之便下山来投靠我了。”
“幼麟便有如此技艺,想来师尊更有鬼斧神工之本领,可否引来一见?”
曹老板这是看上秦天身后的那个神秘大师了呀。
秦天得让曹老板明白,这个世界,只有他秦天能够有此技艺,便奉手道:“幼麟师尊人成远古大师,至于名讳,师尊有令,至死不可外传,还请主公恕罪。师尊曾有言,普天之下,独有技艺之海无穷,当穷一生以逐之。况且,师尊素爱云游,此时此刻,幼麟亦不知师尊身在何处。”
曹老板闻言,微微一笑,道:‘若有机会,幼麟当为吾引见。眼下,李典病情你不用担心,刺杀一事,吾自会查个明白,幼麟只管一行研究荒楼之事便可。’
秦天奉手应诺,眼下李典负伤,秦天要地之言,也难提起,也没心思提。
须臾,门外传来布甲声,曹老板道:“尔等护着幼麟返回荒楼,若幼麟有损一根毫毛,我唯尔等是问。”
这些兵卒奉手应是,秦天再次行礼,告别而去。
一路行来,这些兵卒无比警惕,但秦天却是平静的很,隐藏幕后的真凶此时此刻不敢再有所动作,果其不然,一路有惊无险回到荒楼,吩咐皇甫廷燮好生招待一番随行而来兵卒们,自己则是进入荒楼,盘点目前各种计划的推进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