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威震山东,麾下文臣武将皆是不凡之辈,精锐兵卒更有二十万人之巨,势力雄厚无比,足叫周围诸侯为之忌惮。
曹老板这般牛叉,便想着把曹老爹曹嵩接到东郡享受享受清福。
一封书信到泰山,着泰山太守应劭前往青州迎接曹嵩。
曹嵩得了曹操书信,便同二儿子,也就是曹安民的父亲曹德,并曹家一家老少四十多口人,随行仆人一百多号,车辆上运着曹嵩当官那么多年积累下的钱财,行往兖州东郡。
从琅琊赶往兖州东郡,需经过徐州。
徐州太守陶谦,辖地紧靠曹操,早想着巴结巴结曹老板,正苦恼着没机会,听说了这事儿,忙引着麾下诸多官员行出徐州,在官道边儿上摆设酒宴恭迎。
曹嵩到了,陶谦那叫一个客气,摆上豪华酒宴,接连请上四天,仍然热情强留,曹嵩以见子心切为由拒绝,陶谦这才作罢。为了表示对曹嵩的尊敬,也为了巴结曹操这方强大诸侯,陶谦好死不死的派了麾下都尉张闿,引部卒五百人随行保护。
行到华县、费县地界之时,四面不靠的野外,这时候正是五月雨季,大雨说下就下,众人只得投入古老寺庙中歇息。
坏就坏在这儿!
区区古老寺庙,哪能挤得下这么多人!
这曹嵩也是个爱财之人,将张凯等人放在外面,令将车上金银珠宝送入屋中。搬抬的时候,一士卒脚下打滑,车上箱子跌在地上,箱里金银珠宝洒落一地!
那些个兵卒各个眼睛放光,应劭还算有本事,掣剑而喝:“好生搬抬,事了自有重赏。”
明晃晃的刀剑摆在面前,场面稍稍得以镇住,这些个士卒这才乖乖做事,但脑海里,满地珠宝的景象丝毫不散。
应劭来找曹嵩,将方才之事告知,并请赏分发。曹嵩不允,道:“这些事情本就应该他们做,要不然,要他们何用?”
应劭奉手而出,心下已有计较。
半夜时分,大雨仍然不停。
张闿来到士卒人群之中,道:“我等本是黄巾,归降陶谦至今未得半分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欲得富贵不难,只需将曹嵩一家杀了,去了钱财,同往山中落草,如何!”
张闿这个领头的张嘴,下面的人岂会拒绝?
他们五百个人,而曹嵩一众不过一百多人,其中多是老弱妇孺!
半夜时分,暴雨将古寺内的嘶喊求救声打散……
满地血迹,曹家百五十口,并古寺内七八个苦命和尚,尽数被杀!
应劭早知今晚会有此事,趁张凯等人动手之前,便领着几个心腹逃离了古寺,投奔湖北袁绍而去。
张闿并麾下部卒杀人劫财,往淮南奔逃而去……
逃亡间,应劭和几个心腹走失,其中两个兵卒对曹老板还算忠心,跑到兖州东郡,将此事告知。
曹老板听了当场嚎哭,竟是哭晕了过去!
本想将曹家之人接到东郡来过过好日子,谁能想到,因为他曹操一句话,害的曹家五十多口直系血脉,尽死荒老古寺之中啊!
众人忙将曹老板扶起,架上床榻,军医一番救治后,曹操方才醒转过来。
三角眸含泪,轻声细语却杀气凌然道:“陶谦纵兵杀我父弟,并曹家五十余口老弱妇孺,此仇不共戴天!传吾令,即日大军尽出,荡平徐州,难解吾恨!”
当日晚间,曹老板军令已经自东郡四散而出,天下诸侯都在关注这曹老板动静!
曹老板兵峰直指徐州陶谦,最开心的人自然便是袁绍了。曹操一动,这兖州北部只夏侯惇并秦天两部,总数两万余人军卒,何须放在眼里?这便是他袁绍的机会。
曹嵩并一众曹家老弱妇孺被张闿所杀的消息,自也传到拒野而来,正拜师秦天座下学艺的曹安民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居住秦天府上,只吃喝拉撒外,便是打练刀法,沉浸兵书。
今日,秦天正坐堂上,下方兵卒送来书信:“将军,主公令。”
往常,曹老板都是亲写书信,这次却来了个主公令,接过拆开,上面寥寥数言,秦天对曹老板表示深深同情,信上略道:
陶谦纵兵杀吾父,并曹家大小五十余口,非屠徐州不足以泄吾恨!着你部起兵八千,着魏文武、魏文昊、李典、李洵四将随行,接信日起,攻讨鲁国!程昱暂时代领拒野三城之事。
秦天拿着信,好生同情一番曹老板后,仔细打量信上笔记,啧啧称奇:“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来,估摸着是文若那货。”
我舔!
曹老爹嘠啯的了,这安民的老爹呢?
秦天忙出门将那传信的小子喊了回来,拉到屋子里问道:“可听到曹德性命如何?”
那小子嘴巴也是欠,道:“都死了。”
曹德也死了?
秦天猛然一拍手,这他孃的,这个张闿也太tm胡闹了!曹德可是自己大徒弟曹安民的亲爹,秦天本想着准备几坛子上好的女儿红,等见了面好好喝上一顿,谁知道还没见过,就被这个张闿强行安排领了盒饭!
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秦天一脚踢在那小子屁股上,道:“去,把程昱、魏家兄弟、李洵、李典、朱治他们,都给我叫过来。”
前日,李典正好跑过来给秦天汇报山阳县这几日的工作,还没返回山阳。
小子撒欢的跑开了,秦天则是亲自来到后院,此时的曹安民正认认真真的坐在石凳子上,好生钻研秦天给的《岳飞战策》,直到秦天咳嗽了四五声,曹安民方才发现。
忙站起跑到秦天身边,道:“师傅,这岳武穆当真忠心铁杆汉子,安民甚是佩服……”
曹安民就像是个话匣子,待在秦天身边嘴巴老是不断的说这儿说那,活泼的紧,秦天平生爱静,便总是故意丢给曹安民难题让他自己跑到半边去思考自悟。
秦天竖起手,面色凝重,曹安民极少见到秦天如此面色,不知发生何事,道:“师傅,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实则曹安民年岁比秦天还要大上几岁,但在秦天眼里,这曹安民不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吗?父亲去世,不能说叫去世,父亲被杀这等消息,他能承受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