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从余姬那里离开以后,一直在想她说的那句话,带走貔貅的人,一定知道貔貅的价值。
又联想到警察说的,貔貅可能是抓到凶手的关键证据,心里越发肯定,自己必须找到貔貅,抓到凶手,不然韩香荷根本不敢说真话。
她回到住处,理出跟马河相关的资料,如果我是马河,我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根据余姬的描述,那貔貅,大概高20厘米,宽10厘米。
挺大的一件东西,可以藏在哪里?
阿南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到。只好拿出凶案现场的照片看了又看,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拿住一张照片,她死死盯住。这是....
阿南拿起背包,马上往外走。
王妈妈看她又要出门,喊道“快要吃饭了,你干什么去!”
阿南焦急道“妈我不吃了,有事儿!”说完,呼啸而去,留下王妈妈在原地抱怨,熊孩子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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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这样了,还不想说实话?”审讯室内,孙哲平恶狠狠地看着小保安。
“警...警官,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那天喝多了,忘记开监控,这不只好这么办嘛!我们物业有规定的,要是少了监控,是要丢饭碗的,恰好那天,又出了人命,我..我只好自己剪辑了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小保安看着警察拿出来的证据,一脸无奈,哭丧着脸,哀嚎。
庄睿在玻璃后看到这一幕,对着耳麦道“问他一下,那天有没有看到马河跟小茉莉进入小区。”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吧,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从楼梯间出来,当时我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件外套,马河先生似乎穿过。”小保安说道。
孙哲平神色一顿,看了一眼玻璃。
庄睿通过耳麦对他道“差不多了,让他走!”
“头儿,能抓人了吗?”孙哲平高兴地问。
庄睿点头,众人高兴,纷纷准备。
可众人到了马河的公司才发现,他已经不在公司了。众人又直奔他家!
“头儿,你说马河能躲到哪里去?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啊,不会跑了吧?”孙哲平不爽道,真是,好不容易有线索,人又跑了。
“小茉莉呢?”庄睿问。
“也不见了,他家里就剩他老娘了!老太太一个劲地撒泼,何依依快扛不住了!”孙哲平庆幸,监视老太太的不是自己。
庄睿打开监控,看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他忽略了什么呢?
便利店,进出,进出....
庄睿猛地站起来,“我知道了!”
一句话吓坏了正在吃泡面的孙哲平,他努力咳嗽一阵,喝了一杯水才缓过来“头儿,你别突然大叫啊,泡面都差点从我鼻子里喷出来了。”
庄睿却不理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问你,如果你拿到玉貔貅,你会藏在哪里?”庄睿问。
“我?我肯定是藏在家里啊!不对,我要埋在土里,免得别人知道!”孙哲平跟着上了他的车。
“那如果你没机会拿出去呢?”
“没机会?”孙哲平不明白。
“便利店的超市显示,他是8点钟进去的,可是,却没有他案发后进入的录像。”
孙哲平想了想,早上8点进入案发现场,10点左右案发,案发两小时以后,大概12点他才赶到案发现场,如果真的从外面赶来,便利店的监控应该有他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离开清风庭院?一直等到我们发现,他才假装从外面赶来?”孙哲平恍然大悟。
“没错,这样一来,玉貔貅一定还留在清风庭院。”庄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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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赶到清风庭院已经天黑,跟上次一样,她用韩香荷的身份卡进入了大楼。
她神情紧张忐忑地坐着电梯,心里十分不安。希望还来得及!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电梯内的人十分多,一层又一层的进出人,阿南的心都调到嗓子眼。真要命,怎么还不到顶楼。
好不容易到顶楼了,阿南看了看门前,没有人,赶紧拿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进了屋,阿南直奔二楼,到了主卧,轻轻敲打衣柜,终于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她拿小工具撬开,果然,后面有一个保险柜。
密码是什么?
阿南头疼,她咬着指甲一个个试,还是不对,最后,她盯着床头的照片,看着上面的日期,想起一组数字。
随着咔嚓一声,柜子门终于打开!
阿南开心一笑,果然看见里面有个玉雕的貔貅,跟余姬描述地差不多。
她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有了这个,肯定能让凶手冒出来。
“这位小姐是谁啊?”一道阴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刚走出马家,阿南就遇到麻烦了。
她立在原地,不敢回头,她能感受到身后恐怖的杀气。不..不会那么巧吧!
“小姐,你怀里的东西是我的,还是还给我比较好!”那人说完,就伸手要来抢,阿南炸毛一般,狠狠推开他。立马向旁边的楼梯口跑去。
那人跌掉在地,骂了一句,臭婊子!尾随而来。
阿南怕的要死,一路往下跑,跑了几层楼,那里的楼梯口都关着门。
男子在身后狂追,一刻不肯放松。
见鬼,大楼里的人都去哪里的。
阿南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只想逃命,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楼梯口看着门,她狂奔进去。谁想到,这里居然是个天台?
为什么这种大楼会在半空中修天台啊!!!!
那人已经追过来,阿南无处可逃,被逼到了天台边上。
阿南拿着玉貔貅威胁到“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它扔下去!”
“别...你别冲动,我只想要那玉貔貅,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那人虽然带着面罩帽子,可这番话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
“马河?”阿南诧异道。
那人闻言,扯掉面罩“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躲了,王小姐,你是个律师,当律师,图财而已,何必跟钱过不去,只要你把貔貅给我,我给你一千万!”
马河露出真容,诱哄道。
“是你杀了马山?”阿南紧张地问。
马河嗤笑一声“王小姐,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真想替韩香荷翻案?”
“你这个畜生,不仅杀了自己的大哥,还想嫁祸给你大嫂!”阿南气的大骂。
“要不是那混蛋不肯把貔貅给我,我怎么会....”马河不耐烦,对着她道“别废话了,想要多少直说!”
阿南不屑“你以为说都会为了钱做坏事?我一定要把它交给警察!”
突然一阵警笛声想起,马河立马变了脸色。
“警察来了,你跑不掉的!自首吧!”阿南道。
马河听见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来“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步上前,跟阿南撕扯在一处。
阿南到底是个小姑娘,就算再紧紧护着装貔貅的袋子,可到底抢不过貔貅。
眼见警笛声越发靠近,马河使出最后的力气,一把将阿南到了天台上,阿南一不小心,就挂在天台外。
就算这样,她也一直说拉着袋子,死活不肯松手。
“你他妈给老子放手!!”马河大吼。
“死都不放!!”阿南咬牙道。
终于,袋子质量不行,承受不住阿南的重量,撕裂开来。阿南惶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袋子断裂,自己跌落高楼。
马河抽上袋子一看,妈的,貔貅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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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付出任何代价,你都愿意?”余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我都愿意!”阿南在心里道。
她太想做一个律师了,也太想帮助别人了。
“小结巴,小结巴,就你这样,还想上庭做律师啊?”刘佳琪嘲讽的话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我妈无法接受我的女朋友不是律师!我们分手吧”司涵分手的样子历历在目。
“要不,南南,我们就别做律师了?”妈妈心疼自己。
不,我要做律师,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从高楼掉下,阿南一身的血,倒在地上。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我还没有成为律师的。
“啧啧啧,真是血腥啊!”穿着黑色旗袍的余姬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阿南,慢慢蹲下身来。
“就算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你也不后悔吗?”余姬问。
“我...要..做..律师!”阿南气若游丝。
余姬摸上她手上的银镯子“狴犴大人,您可满意?”
似乎在回应她的问话,银镯子渐渐发起一阵白光,将阿南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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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医院。
“你醒了?”王妈妈开心地对着女儿笑。
“我..我怎么在医院?”阿南诧异地问。
“你还说呢?你一个姑娘家,跑去跟凶手拼什么?还好你命大,虽然从楼上掉下来,居然只有皮外伤!”王妈妈碎碎念。
阿南闻言,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摔伤了,流了一身的血,那种痛苦,她还记得,太疼了。可是眼前,自己的手上只贴了创可贴?
只有手腕处有一道细微的伤口。
镯子?
“妈,我的镯子呢?”阿南紧张地问。
“这儿呢?”王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镯子递给她。
她紧张一看,上面的狴犴栩栩如生,可之前,这狴犴的眼睛没有睁开。此时,居然睁开了?!
“你说你这丫头,真是命大,幸好警察赶到的及时,要不然,早让凶手跑了!”王妈妈削着苹果念叨。
阿南却扯掉针头,起身下床。
“哎!!你去哪里?”王妈妈阻拦不急,只听到女儿喊道“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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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四方杂货铺的鹦鹉欢快地叫到。
“阿南呀!!”余姬见到来人,微笑地招呼道。
“那是真的对不对?”阿南抓住她的肩膀问,眼光灼灼,死死盯住余姬。
“喝茶吗?”余姬笑着拉开她的手,走到茶桌前。
“阿余,你先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现在,不太结巴了?”余姬给她倒了一壶茶,淡淡道。
这样一说,阿南才注意到,自己说话似乎没有那么结巴了。以前,她不紧张的话,说话多少还有些小结巴,只是不严重,别人也没留意。
可上了庭,她就是个真的结巴。
如今,竟然这样紧张说话,也不结巴了吗?
“你给我的这个镯子,这个狴犴,居然睁开眼睛了?它之前不是这样的!”阿南难以置信,那天事情简直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你已经付出足够的代价,它自然会实现你的心愿!怎么,不满意?”余姬的声音变得神秘莫测。
“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阿南惊异的看着她。
余姬将茶递给阿南“真或者假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愿以偿了!多亏了你的勇敢,警察不仅找到了证物,还抓到了犯人呢!”
“抓到马河了?”阿南光顾着来找余姬,完全忘记马河的事情。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是律师,自己去问警察吧!”余姬一说完,阿南立刻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余姬又对她道“阿南,莫忘初衷,不然,狴犴会再次闭上眼睛的!”
阿南深深看她一眼,鞠了一躬,“谢谢!”
待她离去,余姬笑笑,拿起茶杯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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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最新报道,全城瞩目的山河集团杀夫案今日开庭,这桩本该板上定钉的案子,因为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拿出决定性证据,嫌疑人韩香荷洗脱嫌疑,当庭释放。而真正的凶手,居然是被害人的弟弟与情妇......”
“真是想不到,杀人凶手居然是马山的亲弟弟!”孙哲平还记得那天,将犯人抓到以后,还想狡辩,庄队拿出监控录像一炸,他居然全部招供了。
更想不到,同谋的,还有马山的情妇,小茉莉。
原来马山知道马河挪用公款买地以后,就打算将他赶出山河集团,分割两人的财产。马河曲找马山求情,马山粗暴地拒绝了他。
案发当日,马河想乘马山不在家,偷走玉貔貅,不料,马山突然回家。争执间,马山将马河打倒在地,想要掐死他,马河慌乱中用玉貔貅打晕了马山。
本来马山只想那走玉貔貅了事的。
可突然的赶来的小茉莉却说,马山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马河的,如果让他活着,别说玉貔貅,到时候马河一分钱都分不到。
马河还有犹豫,可小茉莉已经拿出刀具,在马山身上狠狠刺下。
两人收拾了现场,准备离开,偏偏韩香荷又回来了。马河打晕韩香荷,栽赃给她,这才离去。
随后,李莲花跳完广场舞回家,看到了现场。
当时韩香荷没有醒来,可马河告诉李莲花,如果不坐实韩香荷谋害亲夫的事,韩香荷就有机会继承马山的遗产,那可是一大笔钱。
李莲花当然不甘心自己儿子的钱分给别的女人,毫不犹豫告诉警察,自己亲眼见到韩香荷拿着刀站在尸体旁。
韩香荷当时已经吓蒙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进了看守所,韩香荷的父亲来看她,说她弟弟打人,惹了官司,要赔很多钱,如果她不认罪,马家就不肯出钱。
韩香荷看着父亲如此重男轻女,备受折磨的心,扛不住压力,只想一死了之,所以才承认犯罪的。
至于不在场的证据,案发当日,小茉莉是跟别人一起去的,那人打扮地跟马河一样,再说医院的大夫并不认识两人。
为了让大夫认错时间,小茉莉故意为难护士,不停地说,这都9点了,怎么还没轮到她。骂了几次护士。当天实在太忙,招呼小茉莉那小护士第一天实习,连手表都忘记带,她也不知道到底几点,只能一个劲地安慰她。
“哎你们说,你说那玉貔貅真有那么灵验吗?”何依依好奇地问众人。
关于马河非要拿到玉貔貅的愿意,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兄弟两人在林城打工,那时候,农村出来的两人,只能在工地上做苦力。一年到头,就等着包工头发的工资回家过年。
哪想到,那包工头拖欠了工资跑路,兄弟俩要不到工资,不敢回家。
恰巧,两人在一个小巷子的面馆内吃饭,偷听人家说一个叫范爷的人,倒腾古董,赚了不少钱。而那范爷,之所以这么挣钱,是因为家里有件招财的宝贝,是个黑色的玉貔貅。
这么些年,从来都没亏过钱。
兄弟两人实在穷的没办法了,就打起了抢劫的注意。
两人想着,那范爷反正有钱,自己弄一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日后再还。
可到了夜里,两人进入范家,却发现范爷死在家里。
两人怕的要死,可马山胆子大,想着既然来了,绝不能空手走。
于是在范爷的家里搜到不少钱财,走的时候,发现了架子上的玉貔貅。马山心里一动,就将貔貅偷走了。
说来也是邪门,自从有了那貔貅,马山做什么事都顺利,一路走来,发了不少财,尤其是横财。就算他买了一块不好的地,也能逢凶化吉,顺利把地皮炒热。
从此以后,兄弟俩对这玩意深信不疑。
可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兄弟俩的性情也大变。
马山不知为何,性子越来越粗暴,外人眼里虽然还是笑眯眯的,对韩香荷甚至马河动辄大骂。
马河心里慢慢积怨,就想着自立门户,想不到,偏偏遇上骗子,没办法,这才想要把玉貔貅弄到手,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嘿,这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不想给韩香荷份财产,现在好了,所有财产归韩香荷所有!”孙哲平嗤笑道。
“这也算是对韩香荷最后一点安慰吧,她的人生,真是太惨了。”何依依同情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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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看着韩香荷签署完所有文件,笑着说“好了,韩女士,文件全部完成,你现在是山河集团的董事长了。”
韩香荷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王律师,这都亏了你的帮助,不然,我现在还在牢里等死!”
“我给你的日记你看了吗?”阿南问。
听到这句话,韩香荷神情黯淡下来,回想当日,自己仍然在牢里等死,什么也不在乎。可王律师拿出一本马山的日记给她,说是在马山的保险柜里找到的。
她翻开日记,日记是十年前写的。
那时候,她嫁给马山才几年。两人搬到城里打工,日子虽然过的苦,可马山对她很好。日子虽然拮据一些,可那时候是真的幸福。
后来,也不知他哪里弄来一尊玉貔貅,说是招财,自己还笑他迷信。
可自从有了那尊貔貅,他是真的开始走财运,发了大财。
他越来越忙,钱越赚越多,可她却越来越不幸福。
马山大概也是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了,所以才写了这么一本日记,山上面点点滴滴地记录这韩香荷的喜好,跟韩香荷结婚以后快乐的日子。
韩香荷看完,大哭出声。这个男人,是爱过她的。
日记地最后一页,马山写到“我觉得自己越发不对劲儿了,脾气越来越坏,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我不小心打了香荷,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对不起老婆,我真的喜欢你,原谅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啊!”
“王律师,你说,人到底是有钱就变坏,还是变坏才有钱呢?”韩香荷含泪问。
阿南摇摇头“说不清楚啊,我只知道,人活着,别亏心就行!”
韩香荷点头“你说的对,人不能亏心,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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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累了一天,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过来看了一眼,不想接听。
对方却不肯消停,一直打来,庄睿无奈,终于接听。
“终于肯接我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有事?”庄睿扯扯领带,疲倦地问。
那头的人顿了顿,道“回来吧!爸妈不放心你。”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苏城!”庄睿哑着嗓子道。
那头叹了一口气“阿睿,这么多年,我们都放弃了,当年的事情不怪你....”
“不怪我怪谁?要不是我不懂事离家出走,大姐会因为找我而失踪吗?!”庄睿忍不住大吼。
那人沉默许久才说“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大姐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要抓到凶手!!”庄睿狠狠道。
“爸妈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了!!”那人也生气“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现在跟当初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
庄睿闻言,低头闭上眼睛,良久才说“我已经找到线索,这一次,我一定会把大姐找回来。”
说完,挂上电话,关机。
庄睿起身,看着大楼下的万家灯火,喃喃自语“姐,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