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寒来到那株木槿前,仔细大量一番,再嗅嗅,嗯,确实是方才闻到的清香。这叫什么啊,真香。萧落寒想摘一朵,但是不够高够不到,便鼓足力气跳起来想一把抓下一朵,第一次没成功,没事,不泄气再来一次,她眼睛盯紧了那朵最大的,开的十分娇艳的木槿花,劺足力气猛地一跳,哎,差一点就摘下来了。
“哼,我堂堂大希公主,还抓不住一朵花?”小嘴一撅,再次起跳,终于抓下了那朵最大最香的木槿花,自豪地打量着手中的花,捏着花柄继续向前走。
萧落寒一边玩弄着花,一边沿着小路继续走,路挺窄的,两个成年男子无法并肩通过,路两旁的是一排排水杉树,显得格外幽深,虽太阳毒辣,却硬是没透进去一点儿,在树上栖息的鸟儿也不少,鸣叫的声音极其好听,萧落寒在里面享受极了。走了一会儿,前方现出了一抹光亮,打向了她所穿的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以及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十分耀眼夺目,越往前走光亮越大,刺得萧落寒不得不挡住了眼睛,待适应了之后,萧落寒小鹿般的眼睛看向前方,这里是寺庙的后方。右边是讲堂,现在这时辰堂里无一人,穿过讲堂,来到了斋堂。
可真香啊,听闻这莲清寺里的玲姑姑做的一手好菜,每年皇室之人来莲清寺上香,许多是冲着这顿斋饭的。虽无荤腥,食材也极其简单,但却做的让人吃一口便忘不了。正好碰上了,又怎能不吃顿斋饭就走呢?这是众人已经快吃完了,“呜呜”萧落寒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天大地大,斋饭最大!说走就走,萧落寒来到斋堂里,还未去要碗斋饭,便听到旁边有人似乎在议论她“哎哎,净保师兄,怎的来了位小女娃?”说话的是常跟在净保身后的净修,此时他们刚吃完斋饭正准备出去消消食。“不知道,哎,她手里内花儿怎滴看着眼熟啊。”净保用他那芝麻大的小眼睛瞅着萧落寒手里的花,怕看不清又往前凑了凑身子看了看,这是……“哎呀,净保师兄,这是净安师弟种的木槿花呀。”净修使劲摇着净保的衣袖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的说。“哎还真是。”这下净保看清了,也惊奇起来,突然一撇自己正被摇成球的衣袖,又撇了净修一眼,“啊?师兄怎么了?”净保气的给他一记爆栗子,把净修敲懵了,低头一看……
“走,赶紧告诉净安师弟去,他的脸上肯定很好看。”净保拉起净修便回到了斋堂里。净安正一边吃着翻砂芋头,一边和净吾说笑。“真的,我怎么不知道,净保师兄五岁还尿床!哈哈”净安笑得合不拢嘴,“那是你还小,怎么会记得,”净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净保笑意盈盈地和净修走了过来,把正在大笑的净安吓了一跳,嘴里的芋头呛了出来,咳嗽了起来。缓过来后心虚地说“净保师兄,静修师兄,你们不是出去了吗,怎滴又回来啦?”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说“我和净修师弟本来是打算出去消消食的,可我们发现了一件事,便急忙来与你们分享了。”净安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谁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便说“发现了什么事啊,非得来和我们说。”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芋头。“是啊,到底什么事,别卖关子了。”净吾也想知道,便一同问。“嘿嘿,净安师弟,你的小木槿花被人摘了一朵。”净安听后尴尬的笑了笑。“净保师兄,你怎么知道的?”他明明让大师兄藏起来了,也没和任何人说,这胖子从哪听的?净保看着净安一脸早已知晓的样儿,觉得自己被耍了,“竟是你主动给她的?”净保气的脸都红了。“大师兄平日里一直照顾我,护着我,我送他个花怎滴了?”净安虽说是有意隐瞒在先,笑他尿床在后,但也不用这么恼怒吧,毕竟这木槿是他种的,他想给谁便给谁。
“净保师弟,净安确实给过我一株木槿,在舍内,你若想要给你便是,”净吾赶紧来缓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可把净保听懵了,净安把花给了大师兄?那内个女娃娃手中的……净修也糊涂的很,“可我们明明见那位女童手持的便是净安师弟的木槿花呀。”净保反应过来点头说明确有此事。“女童,哪来的女童?”净安疑惑的问,他何时把木槿花给一位女童了?“就在门口那。”说完,净修转过身指向门口接着从门口指到领饭处,发现了内抹蓝色身影叫起来:“在那!”
净安起身朝净修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她手上持着的确实是他所种的木槿,便走过去想问个清楚。此时,萧落寒已经向玲姑姑讨来了一碗翻砂芋头,正享受的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吃。净安看着她,这女童确实生的好看,看这衣着虽脏了些,但不难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女子才能穿得起的,怎会在这?
“这位姑娘,请问你手中的木槿花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