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祭祀台的不远处,一棵巨树耸立在空间内,靠近地表的树干表层,此刻却无端冒出了一道大窟窿。
这是一棵空心树!
比之更诡异的是,这树洞里竟还藏着一副棺椁。
“还是来晚了。”看着眼前一幕,许默无奈的摇摇头。
既然已经跟着剧情线走发展到了这一步,足以表明鬼玺、帛书都已经被闷由瓶和吴三爷取走。
虽然遗憾,但许默窥探“终极”的用意,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况且以后有的是办法,他也就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
这边,一行人已经下了祭祀台,来到了树洞前。
由于许默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又没有什么看的东西,就直接找了块地方歇下。
倒是吴三爷他们好奇的很,一个个围在那儿。
只见吴天真往里面瞧了几眼,面色凝重,“三叔,这棺椁好像不对劲。”
吴三爷颔首,早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首先,这铁链子的绑法就有问题,看去像是防止棺椁里的什么东西跑出来一样。
其次,树中藏棺,在风水学问里可谓是一大禁忌。
饶是如此,吴三爷也想摸过去看看。
一行人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岂能因为害怕而退缩?
“大家都机灵一点,蟠子,阿奎,你俩把黑驴蹄子和那几把冲锋枪都准备好,一旦情况不对就操家伙。”
把该吩咐的都吩咐以后,众人一同来到了那棺椁前。
只见棺椁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铭文,应该是鲁国的文字。
在场的几人当中,吴天真对古文字的研究颇有造诣,因此充当了翻译官的角色。
“这面记载的应该是鲁殇王生前的一些琐事,和谁谁打过仗,怎么一步步发家......”
大抵是对这类历史记载司空见惯了,吴天真看了一会就没了兴致。
“那直接起棺吧。”胖子咽了口唾沫。
历史那是考古学家研究负责的,他们一群干盗墓的,要懂锤子历史?只要能分清古墓里的冥器贵贱就成了。
吴三爷也认同胖子的说法,由于蟠子身有伤,就吩咐阿奎和吴天真帮忙打点下手。
胖子对于起棺的事情还是很热情的,时不时过来插一手。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最后一层棺材终于展露在了众人眼前。
眼看陪葬的冥器就在里头放着,阿奎耐不住性子,直接将棺材板给掀了。
一刹那,一个身着黑甲的人影猛地从里头坐了起来,吓得阿奎哭爹喊娘。
“你特娘鬼叫什么,连根木棍都怕?”吴三爷骂道。
闻言,阿奎轻轻挪开挡在眼前的手掌,发现那具尸体的背后果然有根棍子撑着。
原来是个机关!
阿奎的胆子又恢复了不少,前围着棺材往里头瞧了瞧。
结果没一会儿,便见他诚惶诚恐的跑了回来。
“又怎么了?”吴三爷脸色一黑。
对方身为自己的伙计,在众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糗,旁人瞧了会是什么想法?
阿奎丢的不是一个人的脸,顺带连他的脸也给丢了!
“三,三爷,那东西还,还活着,他有呼吸.......”阿奎颤抖道。
有呼吸?
吴三爷眉目一拧,示意蟠子操家伙跟。
“诶诶,你们这些南派的同志平时不好好做功课,现在好宝贝摆在你们跟前认不出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糟蹋?”胖子伸手拦住他们,随之一通乱骂。
“什么意思?”
“玉俑,这是玉俑啊!”
“啊?”吴三爷惊呼,“世界真有这种玩意?”
传闻这是始皇帝都梦寐以求的宝贝,人穿以后就能长生不老,返老还童。
但传说中的东西又有多少能当真的?因此吴三爷从没把玉俑当一回事。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几千年前的老东西还能呼吸,不就是玉俑存在的最好证明吗?
越想越觉得兴奋,胖子和吴三爷围在那活死人身边,左瞧瞧右看看,试图把玉俑给拆下来。
花了好一会儿功夫以后,只听见胖子激动的吼了一声,“有门!”
只见他的手里多了一根线头,另一端直连玉俑面,这是极其难得的突破口!
“死胖子,眼神倒是挺尖。”吴三爷赞许道。
“胖爷我的优点可海了去了。”胖子自卖自夸,随之猫下身子准备动手。
然而他的手掌刚刚一动,就感觉背后有股劲风扫来。
常年的下斗经历使得他下意识的往旁侧闪躲,但还是极其狼狈的摔到了地。
至于他原先站着的那个位置,已然插了一把锋锐的小匕首。
“丢你娘西皮!哪个刁民敢来闹事?咱有什么仇就明说,别只会背后下黑手。”
胖子大怒,回头扫视着四周的人影,很快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手里提着一颗腐烂猩红的脑袋,一双眼中冷漠如水,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我们没仇,但就是要杀你。”闷由瓶一步步逼近,信手将那脑袋甩在了胖子脚边。
吴天真见状,赶忙跑过来当和事佬。
在他的一番努力争取下,气氛缓和了不少,闷由瓶也道出了事情原委。
“小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吴三爷询问道。
玉俑确实是个好宝贝,但如果真和闷由瓶说的那样——只能在脱皮的时候取下玉俑,否则会生成血尸,那事情可不好办了。
闷由瓶看了吴三爷一眼,没有回答,不过以他的性格来看,沉默便是同意的意思。
这边,胖子气还没消,犟着脖子道,“就当你说的对,那这活死人现在怎么处理?难不成把他埋回棺材里去?”
“杀!”
几乎同一时间,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交叠在了一起。
一道是闷由瓶的,另一道则是......
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