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女眷们在一起一起用席,而男眷们则在另一个厅里。
席间,南雪便就坐在南清枝的旁边,只见南雪端着酒杯,对着南清枝轻声道:“妹妹,现在父亲既然已经去了,山庄里便只剩下你我两人,我希望我们两人以后能冰释前嫌,再像以前一样要好,好不好?”
南清枝看着南雪,眉头蹙起,虽是仍然无法释怀之前的事,但南雪既然已主动和好,且又有这么多亲戚看着,她也总不能拂面,便端着酒杯道:“姐姐哪里的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只是她仍然是永远原谅不了姐姐的。
南雪淡笑了起来:“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完便仰头喝尽。
南清枝见南雪饮尽,自己也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南雪见南清枝喝完,又替她斟满道:“姐姐再敬妹妹一杯,祝妹妹与莲玉破镜重圆。”
接着又是一口饮尽。
南清枝无法,只得也将酒杯喝尽。
这样来来回回喝了好几次酒,南清枝便开始觉得有些头昏了,她跌撞着站起来想要叫身后的雨书,可见身后却没人,便又坐了回去。
南雪见状担忧的问道:“妹妹怎么了?”
南清枝托着头喃喃道:“我有些头昏,姐姐送我回院子吧。”
南雪便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席面上的其他壤:“妹妹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院子,待会儿再来陪各位。”
众人自然是理解的,让南雪快着扶着人回去。
南雪便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南清枝往外面扶。
徐子晏是早等在了通往南清枝院子的路边上,见了南雪扶着南清枝过来,连忙上前去将南清枝接了过来。
南雪低声道:“表哥快扶着妹妹进去吧,我现在这里守着,过了一刻钟我再走。”
“至于妹妹院子里的丫头,我自会帮着表哥打点的,表哥不必担心。”
徐子晏看着怀里的南清枝,神色有些复杂,他默默点零头,便横抱起南清枝往她院子里去了。
南雪站在原地无声的笑了笑。
莲玉,到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这边徐子晏抱着南清枝心怀忐忑的进了南清枝的闺房,一进去便有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传来,一如南清枝身上的味道。
若徐子晏刚才心里还是有些理智,可现在那仅有的理智,也已残留无多了。
此时南清枝已然是昏了过去,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徐子晏先将南清枝轻轻放在床上,便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那张睡颜。
睡着的南清枝容色更显娴静,且因喝了酒,那脸上便带着淡淡的绯红,唇色鲜红,只等着人去采摘。
外面的月色洒了进来,照映在徐子晏的背上,拉出了长长的阴影,可那道背影却如一桩木头般一直未动。
徐子晏深深看着床榻上的南清枝,呼吸清浅,似是生怕扰了那熟睡的娇人,破了这旖旎的美梦。
终于,徐子晏身形动了动,他伸出手指抚摸上了那张她梦寐以求的光滑皮肤上,当真是如他梦里一般软腻。
徐子晏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想往下,可见着南清枝哪恬静的睡颜后却又猛然顿住。
静谧的室内,徐子晏颓然的弓着背,只静静守在南清枝身边,双手捂脸,再没动作。
他不是不敢,只是不愿。
南清枝是他从就放在心口里的人,是住在云端上的人,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自卑的,有时候当南清枝往他瞧过来,他都会下意识的别过脸,生怕自己的面目难看。
他一丝一毫都不忍心伤害她,只愿一辈子守候在她身边就行了,虽然是想贪婪的想要争取一下,也是不愿南清枝恨自己的。
他宁愿在这里守着南清枝一夜,也不忍做出那样的事。
而南雪这边见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转身往回走去,刚没走几步,便看见前面隐隐约约有抹白色身影过来,她只是略微思量了下,便一下子猜测出了那人身份。
莫非这莲玉也是听了清妹妹醉酒,想去做那等偷香的人不成?
南雪冷笑,她倒是真想看看这个莲玉是不是真君子,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能不能把持得住。
不过南雪也没那么蠢,知道以莲玉的功力,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自也不会去冒这个险,暗暗躲在一边的花枝后面,往另一条路离开了。
也不知徐子晏到哪一步了,不过不管成没成,那也与她是没任何关系了。
莲玉一路慢走到南清枝院子里,却见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守门的丫头也没有,不禁好奇的走了进去,可进去后仍是无人,莲玉蹙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来。
身后的凌风道:“刚才听南姑娘有些醉酒才先回来的,这会儿想是正睡着了吧。”
莲玉叹息,往窗户那边看去,那里早已熄疗火,仿如已许久没有人来过。
凌风见莲玉一直徘徊在南清枝的院子里不肯离开,心里便想到,既然这么想见南姑娘为什么不直接叫她呢,或许南姑娘听了公子的声音,会出来相见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凌风便道:“公子,要不,您试着叫一下南姑娘吧,或许南姑娘还没睡着呢。”
莲玉摇摇头:“她醉了酒,想定是难受的,我又怎忍心让她出来见我。”
凌风暗叹公子居然也有这样神情的时候,想公子平日里看着虽是个温雅公子,但狠绝起来,那也是常人不能比的,竟然栽在了南姑娘手上,当真算是一物降一物。
又在院子里站了会,莲玉才道:“回吧。”着就往外面走去。
其实莲玉不过是听了南清枝饮了酒不放心罢了,在他记忆中是从没见过南清枝喝酒的,本想要来看看,却又不忍心去打扰她。
难解。
后面的凌风看着自家主子那落寞的背影,撇了撇嘴,公子实在是太君子了,要是她喜欢的人,那管什么大妨不打妨的,只管进去看了再,像这般纠结,不就是自讨苦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