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道人穿着火红道袍,手里托个大红葫芦,脸不苟言笑:“道友放心,贫道此来,正为解救那十万军魂。”
燃灯颔首微笑,对姜子牙道:“那韩荣胜了一阵,必要趁夜劫营,你且埋好伏兵,待陆压道友破了魔幡,便一涌而出,定能克敌制胜。”
姜子牙连忙依计行事,暗中搬空营寨,调了黄飞虎、南宫适、李靖、苏护、杨戬、韦护、金木二吒、哪吒,各领六万兵马埋伏营外。
至三更天,韩荣父子果然大开关门,将十几万守军倾巢而出,用火牛阵冲开了鹿角寨门,便擂鼓鸣炮,挥军掩杀!
周营众将早有防备,营中除了几队草扎的士兵,哪有半个人影?
韩荣心知不妙,大叫一声:“中了姜子牙奸计,三军速撤!”
可惜为时已晚,大营外连声炮响,四下里窜出八路伏兵,漫山遍野影影绰绰,无数火把汇成火龙,把十万商军堵的天无路入地无门!
“休走了韩荣!”
“商纣鹰犬,岂知有今日哉?”
众将咬牙切齿,恨不得提马搠枪,把韩升、韩变砍成碎肉!
姜子牙金盔大氅,手捧打神鞭来至阵前,笑道:“韩总兵,你之毒计被我识破,十万大军危在旦夕,还不息了兵戈,弃暗投明?我家大王求贤若渴,必定善待与你。”
“住口!”
韩荣也是个有血性的,越到绝境,反将生死看的平淡,高声呵斥:“姜子牙!你是败军之将,焉敢几次三番要我归降?不如痛改前非,将姬发首级献,大王问罪时,好歹有本将替你开脱!”
姜子牙还要劝解,身后窜出杨戬,二目通红,怒道:“韩荣死在顷刻,元帅何故与他分说?雷震子之仇,哮天犬之恨,二十万将士之血债,今日一并算个清楚明白!”
说罢,挥舞三尖两刃刀,提了金睛兽,引兵杀进寨中!
杨戬一动,姜子牙也不再劝降,令旗挥下,八路伏兵一拥而!
黑夜里杀声震天!
营寨中尸山血海!
商军兵少将寡,抵挡片刻,便死伤万余人,韩升、韩变奋力杀出空档,忙掐指搓决,震动战天魔幡!
那魔幡猎猎作响,喷出大股阴云、黑气,借狂风向周营飘来!
阴云之中,一队队兵马纵横呼喝,若非那森森鬼气,便如天兵神将下凡一般!
唳!!!
猛然间,一声惊天鸣啼!
西方忽的照射金光万道,一轮煌煌大日腾空而起,把个黑夜照成了白昼,隐隐间,还有禅音呢喃!
那阴云被金光一照,顿时嗤嗤消散!
白日里收拢的十万军魂,沐浴金光禅音,也纷纷驱散了阴煞鬼气,朝那大日跪拜感恩,随后,飘飘然去了幽冥地府。
周营众将俱都大喜,没了后顾之忧,一个个奋勇当先,杀的商军丢盔弃甲,大败溃逃!
韩荣父子惊惧万分,乱军中见哪吒、杨戬、韦护向自己杀来,韩荣大叫:“我儿快用玉符遁走!”
“失了此关,纣王必要问罪,要走一起走!”
“正是!”
韩升韩变怎能不知父亲的心思?
两人一左一右架住韩荣,摸出玉符将其捏碎!
嗡嗡嗡——
三团遁光连成一片,刷的一闪,便叫哪吒、杨戬扑了个空!
“咦?”
天那轮大日正中,一头大如山岳的三足金乌歪着脑袋看过来,目光凌厉凶狠,将巨大的鸟爪一探,遮天蔽日,向那遁光抓下!
“不好!”
韩升毕竟道术在身,心思也细腻,知道是大神通之人。
慌急中把父亲和兄弟推了一把,自己却稍有迟钝,啊呀一声惨叫,被利爪刺破了遁光,跌落在地!
早有韦护冲前来,拋出降魔杵,当头一下,砸了个脑浆迸裂!
一道真灵往封神台飘去。
“升儿!”
“大哥!”
韩荣、韩变目眦崩裂,却是毫无办法,遁光一闪,往东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将一死二逃,十万商军顿时心无战意,片刻间,被八路伏兵分割包围,俱都归降西岐。
历经数日,终于破此雄关。
姜子牙将武王迎入关内,出榜安民,犒赏三军,又命人在银安殿整治酒席,宴请燃灯与陆压。
吃罢酒席,陆压起身告辞,燃灯送到关外,叹道:“道友襄助人皇,超度十万军魂,免去一场人间杀劫,此等功德,再加日后...,呵呵,想必足以斩却三尸了。”
陆压笑道:“燃灯道友,你得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福缘还在贫道之,为何做此小儿态?”
“唉...”
燃灯叹息,踌躇道:“我也是十日前方知,那定海珠,竟不止二十四颗,还有十二颗流落他人之手。”
“嗯?竟有此事!”
陆压终于不淡定了,忙问:“却是何人?”
“便是那战天魔幡的主人,蓬莱岛混元一炁仙——余元!”
燃灯脸色阴鸷,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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