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余化自金鳌岛操练归来,紧闭洞府,一边修那清仙决,一边以元神、气血温养法宝,修为已经稳定在太乙金仙初期。
岂不知,劫数未消,躲怎能躲的过?
那道灵光小如飞蚊,绕了几绕,便穿过阵法禁制,没入正在打坐的余化眉心。
余化浑身一震,皱眉道:“刚才那遁光,似乎正是韩公之子韩变?”
“当初只因我弃他父子而去,致使雄关失守,甚感愧疚,今日他来,想必要请法戒师叔下山。”
“唉,韩家世代照拂我红尘家眷,未曾有失,我怎忍心看他遭劫?”
“罢了,好歹有师尊赐下的至宝防身,又给我重炼了神刀,且随他下山走一遭!”
思毕,余化起身来到余元洞府,将那仙炉开启。
呜——
霎时间,洞中阴风呼啸,红光乍现!
那炉内一道赤芒冲天而起,如龙似蛟,当空盘旋几圈,落入了余化手中。
却是余元怕他没有趁手兵器,用幽冥玄铁和首山赤铜炼的一把神刀。
此刀名曰赤魔,乃太古大巫使用的兵器,劈山断岳,无坚不摧,足有六尺长,重达一万两千九百六十斤!
这点重量看似不起眼,可与那定海神针一样,灌输法力后,这刀的重量会暴增百倍、千倍!
一刀劈出,神魔辟易!
余化收了赤魔刀,足踏祥云,往仙池山去见那韩变。
正应了:
洞中端坐参妙法,祖师飞来蔽灵台。
劫运未曾全消尽,再往红尘走一遭。
“师叔慢走,我与你等同去!”
法戒取了多年积累的宝物,两师徒正要架云而去,忽见余化赶来。
将来意一说,韩变顿时大喜道:“好啊!师兄武艺高绝,道术惊奇,又深知战阵韬略,有老师与师兄同去,复仇有望也!”
当下,三人飞出蓬莱岛,借水遁往洪荒凡尘而去。
韩荣自汜水关战败,死了大儿子韩升,一心要报血仇。
纣王本不欲用他个败军之将,奈何,他父子乃封神榜之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因苏妲己魅惑宫闱,纣王听她谗言,便又命韩荣父子整军十万,由朝歌发往界牌关,与徐盖共守关隘。
另一边,姜子牙也在汜水关点起大军二十万,来伐界牌关。
关总兵名曰徐盖,虽世受皇恩,却知百姓疾苦,又颇为胆小,见了周兵势大,有心归降。
但他麾下副将王豹、彭遵,都有道术在身,哪里会听他的投降主义?
两军交阵,第一日彭遵出战,用菡萏阵坑杀周将魏虎,第二日王豹出战,用掌心雷暗算,杀了赵丙、孙子羽。
徐盖见二将勇猛,也不敢再提献关投诚之事。
第三日,彭遵又去叫阵。
姜子牙问谁人肯战,韦护出列道:“他有左道邪法,旁人难挡,且看弟子一战破之!”
二人阵前相会,彭遵不认得韦护,对骂几句,便催马摇枪杀在一处!
韦护本就天生神力,又得阐教嫡传,彭遵哪里能打得过他?
战不十合,只觉双膀酸疼,正要用那菡萏阵困人,韦护早祭起降魔杵,一杵正中顶门,打的彭遵脑浆迸裂,满脸开花。
彭遵一死,徐盖不觉又乱了心神,期期艾艾,不敢应战。
王豹恼他无能,次日独自领兵出关,不防周营飞出三头八臂的哪吒。
哪吒是莲花化身,不怕雷火,战不几合,也把王豹一枪戳了个透心凉。
徐盖失去左膀右臂,既无战心,又自知没能耐守关,便献了兵符印绶,打开关门,迎周军入关。
姜子牙几乎兵不血刃取了界牌关,不由大喜。
一面差人往汜水关报于武王,一面重整大军,准备乘胜追击,征讨穿云关!
话说那彭遵,乃是法戒的大弟子,他一死,法戒就生出感应,被蒙蔽的心神顿时大怒,便要前往界牌关,问罪姜子牙。
余化连忙将他拉住,劝道:“师叔稍安勿躁,周营中有几个阐教弟子,极擅群殴,况且我截教在此关失了诛仙阵,恐有不详,不如随军前往穿云关,以逸待劳。”
此时大军刚出临潼关,离界牌关尚有数百里。
法戒心知余化所言有理,便按下怒火,随大军一同行进。
三日后,十万大军抵达穿云关,守将徐芳迎入关中,安顿好兵马粮草,为韩荣等人设宴接风。
酒宴之,韩荣问起军情,徐芳不由满脸羞愤:“家门不幸,我兄徐盖忘亲背君,前日献了界牌关,已降叛臣。”
“此事若传回朝中,怕是诛连我九族,满门遭戮!”
“为今之计,我唯有大破叛军,擒了姜尚、姬发,方可赎回罪过。”
韩荣道:“将军休要自责,如今穿云关兵精将勇,又有截教高人相助,韩某与姜尚也有杀子之恨,你我同仇敌忾,勠力同心,定能成事!”
部将龙安吉也宽慰道:“徐公放心,待明日见阵,末将先擒拿几员贼将,押解朝哥请罪,然后再破叛军,当可保全徐公满门忠义之名。”
徐芳闻言大喜,命人奉美酒佳肴,吃喝的宾主尽欢,只待西岐叛军前来,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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