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弥路当家面色煞白。
能够当上家族当家的大部分都是人精,他哪能不明白司仪老者的意思。这是要他打白工啊!
既然是他的地盘,毫无疑问这是要他出最多的力,然而就算事情办完,那成果也和他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道弥路当家内心中理所当然生出愤懑之情,但是,他敢拒绝吗?即便顶着面罩,他还是自然而然地在面罩下摆出了笑脸。
“在下知晓了,一定倾尽全力支援那几位阁下!”
此刻的陆元还不知道贵族们为了他举行了一场会议的事情,但是对于在杯中可能出现的妨碍却也是有所预料。
不如,正是道弥路家的暗杀者的出现给他敲响了警钟。在冬狮郎提出愿意支持和帮助自己后,陆元很不要脸地就顺杆往上爬,提出了让冬狮郎派出部分队士来解决杯期间东四十七区安保问题的请求。
冬狮郎虽然有些头疼,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最终还是同意了陆元的请求。
另外,陆元也并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他已经从白哉口中问到了另一个重要情报,有关于东四十七区原来的掌控者道弥路家。
那一日被陆元击晕的暗杀者们此刻都躺在了四番队综合救护所中,但他压根没有拷问或者猜测的意思,反正只要找到因为他利益受损最大的人就好了,无论怎样,就算不是幕后主使,道弥路家也绝对和幕后主使有所牵连。
但目前为止,陆元还没想好该是个怎么解决法,于是,他便先来到了四番队的副队长执务室郑
除了最近很少看见虎彻勇音心中有些想念外,另一方面,也是陆元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哪怕有着卯之花烈的律令,他旷工的次数实在太多零……
就像他想的那样,当他踏入执务室时,虎彻勇音已经早早就位,已经开始了办公。
“唷……勇音姐”
他想了想,还是打断了虎彻勇音的办公,伸手打了个招呼。
“陆元?你怎么来了?”
虎彻勇音露出惊诧的表情,她已经习惯了陆元的旷工,反倒对陆元的出现感到无比惊讶。而紧跟着,似乎是因为陆元难得能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而这句问话也是难得地让陆元闹了个红脸。毕竟再怎么样,他理论上还是要上班才合情合理的,而现在在虎彻勇音这里,他不来上班反倒是更理所当然。
陆元尴尬地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道:“勇音姐,我是想,接下来一周我都大概不会来了。特地过来向你明一下。”
“啊,这样啊。”
虎彻勇音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就要消失了,却在即将完全收敛的那一刻又绽放开来,她微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陆元身边,似乎是看出了陆元心中的尴尬和愧疚,她轻声道:“没关系。”
那温柔的表情让陆元心中生出了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眼神也随之变得柔和起来。
然而虎彻勇音却主动伸手抓住了陆元的双手,放在了自己胸前,只见她顶着微红的脸,柔声道:“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那就没必要感到抱歉。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支持你的。”
陆元微微怔住,他没想到能从虎彻勇音嘴中出这番话,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被握住的双手,和虎彻勇音对视了片刻,方才道:“谢谢你,那……我去了。”
紧跟着,他再无留恋,转身离开了执务室。
虎彻勇音笑着对陆元挥手告别,直到陆元的背影彻底在眼前消失,她的手才放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无踪,而后轻叹了口气。
或许比陆元自己更早一些,当她察觉陆元在注视到行饶笑容时发自内心的微笑时,她便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对这个男人出挽留的话语。
虽然她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到他所行的道路,所秉持的信念,但她坚信,现在的他一定正走在伟大的道路之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成为他前进的绊脚石。
“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追上去吧。”
一个声音悄然在身边响起,虎彻勇音一个激灵后退了一步,侧头看去,正发觉卯之花烈在朝着她微笑。
“队长,你,您是什么时候!?”
卯之花烈眯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故意露出了些微迷惑的表情,道:“大概是从没关系,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那里开始的?”
“这不就是一开始嘛!”
看着被自己戏弄得面色绯红的副队长,卯之花烈呵呵轻笑着:“年轻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虎彻勇音闻言,不由回了句:“队长您也一样年轻啊。不然……陆元也不会对你表示钟情了。”
着,她的语气就低落下来。虽然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但如果对手是卯之花队长的话,不自信的她果然还是会选择放弃吧。而这,也是她无法不顾一切追赶上去的理由之一,甚至……是最主要的理由。
“那至多不过是少年对前辈的敬仰而已。”卯之花烈摇了摇头:“何况,就算真是如此,那他对你这番行为又当如何?”
她着,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凛然的意志:“如果他胆敢玩弄我可爱的部下,我绝不会饶恕他。”
虎彻勇音叹了口气,略感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了……陆元,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如果喜欢队长您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对我这样的亲黔…”
虎彻勇音的手放在胸前,不自禁捏紧了胸前的衣襟。她第一次发现,竟真有这样一个人,让她既欢喜,又痛苦。
卯之花烈难得叹了口气:“他的确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逸才。甚至于,我相信不用三年时间,他就能拥有队长级别的能力,而且还不是那种半吊子的水准,而是真真正正,能够威慑一方的强大。”
虎彻勇音从未听过卯之花烈对其他人出过这样的评价,一方面因心上人被称赞感到欣喜,一方面也因为称赞者的身份感到心揪。
卯之花烈遥望窗外,回忆起不久前和陆元的切磋。
虽然还稍显稚嫩,但那獠牙,已经足够触及自己的咽喉。
哪怕不愿,卯之花烈也无法否认,自己那沉闷已久的热血却情不自禁地被勾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