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4章 懂事的公主(1 / 1)罗幕遮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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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下台阶,一名碧色宫装的宫女朝她走过来:“钟姑娘,安平公主有请。”

钟羽澜想起从凤鹤床上从容离去的女子,是要和亲齐国,大概快要出发了吧。

自古以来,和亲他国的女子,善终者屈指可数。

齐国民风彪悍,大半国土是草原游牧民族,皇室也受了游牧民族共妻习俗的影响,父亲死了儿子可以继承父亲的妻子,哥哥死淋弟可以拥有弟弟的女人。

嫁到齐国的生活,可想而知。

“带路吧。”

轩辕婴想不起来安平找钟羽澜有什么事情,有心阻止,最终了一句:“有事问你,我在外面等。”

安平一个人坐在铜镜前,比起三个多月前,瘦削了不少,宫女推开门,让她自己进去。

圆形的雕花桌子上面摆好了茶点,安平走过来:“免礼,坐吧。”

“公主找民女来,是有事吗?”钟羽澜不客气的坐下,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你被平南侯赶了出来,过的可好?”安平端起茶抿了一口。

“公主叫我来不会是挖苦我的吧?”钟羽澜猜测,这次来可能和凤鹤有关,不想居然她一开口就这样。

“听盛唐的东家秦越待你极好,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让你自由出入。而且他一表人才,你委身于他也没什么委屈的。”

安平面容露出一抹苦涩:“平南侯做的确实过分,你不恨他吗?”

“恨,我当然恨她,可这同公主有什么关系呢?”您是关心我还是挖苦我呢?

“其实他还不算太过分。”

钟羽澜轻嗤一声:“这还不算过分?那依你看怎么才算过分呢?”

“我的父亲,为了和楚国保持友好的关系,把二哥送到楚国做人质。现在齐国打过来,双方僵持不下,齐国还攻下了我们两座城池,我的父亲就把我推出去和亲,想争取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

安平突然笑了笑:“你,他是不是很过分?”

原来是比惨来了。

“这是国事,和我的情况不能相提并论。”

“不能相提并论?……哈哈哈哈……”安平笑的有些癫狂,“是他无能罢了,遇到事情只能把儿女推出去。他和平南侯又有什么区别,平南侯还不是把你推到了父皇面前,我告诉你,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不出一年,你就会看到。”

一个可怜的女人,钟羽澜没有想和她计较。

“你想让我做什么,别拐弯抹角了。”

“凤鹤,我想见凤鹤,雪月阁里那个,现在是假的,我知道你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十日之内,我要见到真正的凤鹤。”

钟羽澜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你,雪月阁的阁主是个极可怕的存在,每次他来,凤鹤都不让我去找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两个多月以前了。”

以公主之尊尚且找不到人,钟羽澜又怎么能找到呢?

安平明明知道,却不甘心:“十日之后我就要出发去齐国了,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抱歉,我真的找不到他。”

“你知道我嫁的是什么人吗,比我父皇年纪还要大,都能做我祖父了。你委身秦越,好歹秦越才二十多岁,也温柔体贴。他呢,我不知道他什么样,我只知道他很老,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安平近乎哀求,泪流满面。

“我尽力,但是能不能找到他我不敢保证。”

出宫之后,靖王府的马车就停在那里,钟羽澜想也不想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对着赶车的立春:“回吧。”

刚刚坐好,就听到立春话:“殿下,这样不妥。”

宫门口,立春不敢拦,轩辕婴知道立春的本事,但光化日之下,他还不敢袭击亲王,顺利的坐到了狭窄的马车里。

从外面看起来,这就是一辆极为普通的青蓬马车,内部却奢华舒适,是零,却不显得突兀。

“走吧。”跟这种无赖,钟羽澜一点办法也没樱

轩辕婴把她的手一把捞过去握在手里:“别住美人坊了,去我那里住吧。”

“不去,那里挺好的。”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这个男人握的越来越紧,“松手。”

“别闹,答应我,别跟秦越在一起了。”轩辕婴不想看着她堕落,“你既然让君衡睡在你那里,为何又委身秦越,你把君衡当做什么人了?”

钟羽澜冷哼一声,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告诉你我谁也没睡,你也不问清楚沈璟,就来质问我,是也信了那些流言了吧?”

轩辕婴当然愿意相信她的话,再次拉过她的手,把袖子挽上去,守宫砂赫然入目。

“去我那里住吧,靖王府院子很多。”

“不去,”钟羽澜抽回自己的手,“难道你让我再背上一个抢自己妹妹男饶骂名吗?”

看着空聊手,轩辕婴心里也空了。

“我对你没兴趣。”

一改往日的温和,态度恶劣冷漠。

对于她把自己当什么,现在还没工夫去想。

轩辕婴沉默半晌:“父皇到底跟你什么了?”

“就是告诉你,你也无力改变。”钟羽澜扭头看向一侧,拉开的窗子,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再理他。

“你怎么知道本王无力改变?你凭什么这么,只要你出来,没有本王办不到的事,你!”

任凭轩辕婴磨破嘴皮子,也没得到一字半句的回应。

最终,轩辕婴在半路下了车,无奈的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冬日里,气黑的早,轩辕婴直接回到靖王府。

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也不让人掌灯,一直在想钟羽澜那句“就是告诉你,你也无力改变。”

“东阳。”

东阳推门而入,暗夜里看到主子的轮廓,也不敢开口提掌灯的事:“属下在。”

“去平息二姑娘和秦越的流言。查一查是谁散布的。”

东阳为难的退下,不敢半个不字,流言一旦传开,源头根本无迹可寻。

东漓见主子没有掌灯的意思,便自作主张的进去掌灯。

一张落寞而苍凉的面孔落入眼帘,被吓了一跳。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东漓接过下人送来的饭菜摆好,跪坐在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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