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只好关上门,缩回来,听到他们进了门才提着包袱出去。
沈璟打发走了二,站在门口想着该怎么去对面和唐蕾打招呼。
“蕾蕾,好久不见。”沈璟摇头,“不行,太生疏也太刻意了,就好像是跟踪他们来似的。”
“蕾蕾,真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不行,太假了,我是大周朝的大将军,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
……
沈璟一连试了很多见面语,一旁的流风无奈的看着主子自言自语,又自我否定,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一炷香都过去了,主子终于下定决心,拉开门去站在了对面房间门口。
准备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沈璟吓了一跳,以为开门的是唐蕾,没想到是二:“这间客房的客人呢?”
二十分客气的微笑:“这位客官,他们刚才退房走了。”
“走了?!”沈璟差点跳起来。
“就在一盏茶之前。”二甩了甩手里湿哒哒的尿布,“你看连孩子的尿布都没收,走的很匆忙。”
沈璟拨开二推门而入,屋子里两人住过的痕迹早已被二擦除干净,一丝痕迹也没了。
在屋子里气急败坏的转了一圈,沈璟揪着二的衣襟:“他们去哪里了?”
“的真不知道啊,客官若是现在去追,没准能追上,外面还有一拨人在跟踪他们,应该不难找。”
流风也懵了圈,十分懊悔的拍自己的脑袋:“早知如此,刚才就催着爷早点出来了!”
秦越赶着车来到了昨日刚刚定下的铺子里,掌柜是他前两日救下的一个中年汉子,四十多岁,原来就是盛家的铺子掌柜,盛家衰落他也被解雇被赶了出来,在乌月镇,或者在楚国没人敢用盛家的老人。
这个男子生计没有着落,只能在街头卖炊饼和混沌养家糊口,前几日乌月王的衙役又来捣乱,催着他交摊位税。
他只有十几文钱,根本不够交税银的,那些衙役却不依不饶的要把他的摊位收走,抵三年来的赋税。
秦越替他交了银子,还带他到酒楼好好吃了一顿,并且让他物色合适的铺子。
陶泰感激涕零不到两日就找到了一家合适的铺子,东家经营不善,占着铺面位子极佳的地方却连年亏空,因为位子好,有不少人看上这家铺子,东家觉得价钱太低,就一直舍不得出手。
秦越给的银钱很是丰厚,掌柜出手特别痛快。
陶泰刚刚找回几个盛家原来的伙计,自从盛家败落之后,他们各自讨生活,都找不到敢收留他们的东家,都是做点买卖为生,也不太景气,陶泰跟其中几个还有联系,一找到他们,他们没多想就来了。
看到秦越跟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还要年轻一些,全都激动的留下两行热泪,甚至有的直接跪下了。
“家主,你可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年,盛怀安要我们把账本和银库全都交出去,我们没有法子也就交出去了,没想到他根本不是做买卖的料,不到两年,铺子就亏本关门,盛家的皇商地位就被范家取代。”
陶泰感慨万千,只要东家回来了,盛家就能东山再起。
不过他旁边那个抱孩子的女子,是谁?是东家的女儿还是儿媳,还是他自己的夫人?
“东家,这位是?”
“这是我认下的干女儿,唐蕾,也是暗夜唐门的尊主,日后就是你们的东家,我是暗夜唐门的副尊主,你们有事都可以找我。”
众人好像明白了,他们以后不再是盛家的人,而是暗夜唐门的人了。
至于东家的妻儿去了哪里,这位姑娘又是什么来历,谁也不敢开口问,暗夜唐门的名字虽然没有听过,但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善茬。
“铺子里面乱七八糟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樱”陶泰有些局促的环视四周,“家主,我现在去附近订两间上房。”
“嗯,定一间套间便可,我们现在假扮夫妻,还有人盯着我们,对外你们叫尊主夫人即可。”秦越没有过多介绍唐蕾的身份,日后大家都会知道的。
不过看大家的眼神,很不理解为何他堂堂盛家家主会甘心给一个姑娘做副手,既然认了人家当干女儿,为何不直接做尊主,反而做了副尊主。
难不成这姑娘有大的本事?
众人不解这其中的弯弯绕,对唐蕾也没什么好感,被家主认了干女儿,却假扮夫妻,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估计这孩子也不是家主的,不知道爹是谁的野孩子……
家主和夫人伉俪情深,是绝不会弃了夫饶。
外面色渐渐暗了下来,秦越接过唐蕾怀中的孩子:“丫头,色不早,糖糖也该饿了,咱们先去客栈住下,其他的事,等住下再。”
唐蕾一直想着沈璟扑了空会怎么样,根本就没听到秦越等饶对话,懵圈的看向秦越:“大叔,你什么?”
黑的时候,沈璟和流风终于看到秦越和唐蕾进了一家客栈,乌云满面的脸上终于拨云见日,心情也随之好了大半。
流风直接跟掌柜定了两人对面的客房。
沈璟不敢大意,就守在客房门里看着对面的动静,连晚膳都是流风买了带进客房里用的。
两人在房间里商量着对策,却不知道五感过饶唐蕾,早就将二饶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唐蕾无奈摇头,安抚着不知何故突然大哭的女儿:“大叔,他们又跟来了,就住在对面。”
秦越也是恼火:“大将军果然是大将军,跟踪的本领这么强。丫头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可以摆脱他吗?”
“可以。”唐蕾微微一笑,“一会儿咱们从窗子出去。”
对面的沈璟听到娃娃的哭声,筷子停在半空,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流风,是我女儿在哭啊。”
流风也跟着傻笑:“属下觉得她是在叫爷过去瞧瞧她。”
沈璟赞同的点头:“嗯嗯,我也这么认为,咱们过去瞧瞧?”
流风挠头:“两个大男人去看人家的娃娃,总得有理由吧?”
“那你用什么理由好呢?”
“属下也不知道啊。”
等到两人想到合适理由去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迟迟不来开门,沈璟才意识到不太对,推门而入,已经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