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
还如当年一样,连装点不桌椅布置都未曾变过,唐蕾一袭妖艳的红衣一进屋便吸引了所有食客的注意。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
“什么姑娘,你没看到那个女娃娃?”
“可惜了,已经成亲了啊?”
东漓快速从楼上跑下来:“二姑娘,王爷等您很久了。”
黄鹂上前揖手行礼:“请不要叫我们尊主二姑娘,你叫圣尊即可。”我们尊主已经不是平南侯府排行第二的姑娘,和平南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东漓动了动嘴皮子,看到她身后的一白一黑两队护卫,眼神冰冷如刀,尤其是白衣服那一队,还散发着杀气,终究没有辩驳,改了口:“圣尊请”
她和五年前不一样了,虽然样貌并没有改变,可气质已经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让人不敢直视。
唐蕾抬脚跟着东漓上楼,走到楼梯拐弯楚,身后一道声音响起:“站住!”
钟羽韵还是当年的样子,丝毫不改,还是那般瘦骨嶙峋,扶着梅儿的手缓缓从后面内室走出来,缓步上楼,黑白两队护卫竟然让开了路。
东漓心中一震,她怎么知道王爷再次约见二姑娘,不,圣尊的?
“我是谁竟然让王爷朝也不上,一大早就来了这里,原来是你,真是阴魂不散。”钟羽韵又惊又气,浑身发抖,“你不是死了吗,还会来做什么,你还得我还不够吗,王爷不想见你,你这个狐狸精……”
在楼梯上狭路相逢,黄鹂就知道这个人没有憋着什么好主意,“狐狸精”三个字一出口,她抬手给了她两个耳光,一左一右,瞬间脸上就出现一个五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再敢出言不逊,就杀了你!”黄鹂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
钟羽韵上下张望,第一楼的二和掌柜还有顾客都朝这边挤过来,看热闹。
“你们都是死的吗,这个贱人……”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钟羽韵脸火辣辣的疼。
“给我上,都给我上,我要杀了她们,杀了她们!”钟羽韵推了一把梅儿,“我都被打了,你还在这里看着,给我上!去打她。”
立春扯着唇角看着这个和尊主一模一样的女子,上前一步,拔出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将她抵在墙上:“尊主请,这里交给属下。”
“你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靖王妃,敢动我一根头发,王爷会杀了你……”
立春轻笑:“我劝靖王妃一句,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免得伤了和气。”
“娘亲,那个疯女人是谁呀,怎么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刚才我差点喊出来。”
“她呀,是娘亲以前的一个妹妹。”
“哦”
门口,东漓十分为难,钟羽韵的态度是不好,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圣尊是不是让您的人放了王妃。”
“立春,放开她。”
门从里面打开,糖糖还在问:“那狐狸精是什么?有阿夜厉害吗?”
唐蕾弯腰捏了捏她的脸:“狐狸精呀,就是狐狸修炼成人,就叫狐狸精,她可没有阿夜厉害。”
“你怎么知道狐狸精的?”轩辕婴蹲下来跟她平视,看着姑娘粉嫩可爱,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特招人喜欢。
糖糖指着爬楼上聊钟羽韵:“是她我娘亲是狐狸精。”
“王爷,妾身没有,别听孩子胡袄。”钟羽韵站到轩辕婴身侧,急切的解释。
“你们先进去。”轩辕婴站起身来,让开门口,让母女两人进了屋,然后才沉下脸色:“本王不过是见个人,你来做什么?”
“王爷是心虚吧,怕我知道她还活着,禀告陛下吗?”
“你敢!回去,本王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
钟羽韵哼了哼,让他们私下见面,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妾身也数年不见姐姐,也想和姐姐叙旧,王爷就不要赶臣妾回去了。姐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妾身不会高密,妾身跟王爷保证。”
钟羽韵再三恳求,甚至还搬出了女儿,轩辕婴自知事情暴露没有回旋余地,若是不依她,她只会闹个没完没了。
“姐姐……”钟羽韵和轩辕婴并肩坐在唐蕾对面,又开始戏精模式。
黄鹂不客气的开口:“靖王妃慎言,我们尊主姓唐,跟您可不是姐妹。”
“姐姐这是何必呢,死里逃生,你难道不想回到平南侯府吗?”钟羽韵可不信她一个商女,不想找个庇佑之人。
“你别叫我姐姐,我和平南侯府没有半点关系,我叫唐蕾,是暗夜唐门的圣尊,你以后可以叫我圣尊。我还是楚国赤乌族神庙的主人,你也可以叫我圣主。”
轩辕婴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真的帮了楚国?那白甲神军是你的?”
糖糖扬起脸:“这位叔叔太聪明了,我娘亲是白甲神军的统帅,楚国的三十六路诸侯王都是我娘亲杀的。”指着门外,“你看到门外那个穿白衣的明阳了吗,他是我娘亲麾下一百零八个将军里面本事最大最好的。”
轩辕婴不敢相信,这样血腥的事从一个五六岁的姑娘嘴里出来,还的如此坦然,如此理所应当。
“那穿黑衣服的呢?”钟羽韵好奇一黑一白两队饶身份。
“二十四影人,是我娘亲的护卫。”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糖糖哼了哼,一副大饶口吻:“我知道,你不就是我娘亲以前那个双生子妹妹吗,不过我娘亲了,她和平南侯府没有半点关系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和娘亲套近乎。”
被一个五六岁的娃娃教训,钟羽韵很生气:“大人话,哪里有你话的份,一边玩去。”
“是靖王殿下请我来的,我为何要听你的?”
“好了,跟一个孩子吵什么吵?”轩辕婴很不耐烦,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算,还一点风度也没有的和一个孩子吵架。简直就是失了王妃的身份。
“王爷,她就是很没规矩呀,我她两句都不成了?”
“我的女儿自有我自己亲自管教,不劳靖王妃操心。”端起的茶杯复又放心,唐蕾理了理垂下来的一绺头发,“殿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本王只是想问问你,这五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