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她拍照，眼底里全是笑意，这样的静谧时光仿佛回到他们热恋的那会儿，她时而娴静时而活泼，而迟晟更多地是默默地看着她，贪婪地享受她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

程宛拍了几张照片，觉得很满意。见迟晟抿着咖啡在看她，突发奇想举起手机给他也拍了一张。照片里的迟晟挽着衬衫袖口，单手拿着咖啡杯喝着，余光中都是程宛。有点像高冷的一个模特。他不笑的时候很有攻击性，一旦笑了就温文尔雅。

“拍了我的照片可要收版权费的。”

程宛笑了：“迟先生可以当做不知道。你看，我拍的是不是很好看？”着，拿着手机凑到迟晟跟前，眼睛得意地问道。

迟晟摸摸她的头问：“是照片好看还是本人好看？”

程宛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回照片，像是真的在仔细打量，最后淡淡地得出结论：“照片好看。”

“哦？再给你一次机会，是照片好看还是真人好看。”迟晟一手揽过程宛的腰，呼吸都扫在她的脖颈。

程宛觉得要是再照片好看他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她，脸红地给两人分开一点距离：“真人好看，你最好看。照片哪有真人好看啊。”

她就是这样识时务，偏这娇俏的模样逗得他心痒痒，他干脆得寸进尺：“哪里最好看？”

“”

“！”

程宛嘟哝地道：“哪里都好看，鼻子，嘴巴，下颌线，手都好看。”

迟晟可最喜欢她这个模样，忍不住想要再欺负一下她：“是嘛？我的眼睛不好看？”

程宛盯着他的薄唇，征征地盯着他：“不好看。”

迟晟皱眉：“怎么不好看。”

“总爱盯着人看。”

迟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生的，只盯你，不盯别人。”他笑的放松，把程宛圈在自己的腿上坐着，脑袋埋伏在程宛的脖颈，呼吸声让她有些痒。

程宛在心里冷笑一声然后撇撇嘴：“油嘴滑舌！”罢推开了他，端起那杯咖啡慢慢地喝着。

两人就这样静默无声地喝完各自手中的那杯咖啡，程宛心里一直揣测着迟晟会什么时候开口离开，或者依照他的狡黠不准会找理由留下，程宛想，假设他提出留下，自己是否应该拒绝，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程宛没有太多男女之防，她和迟晟本就是恋人，对亲密之事并非有太多的抗拒。虽然大学热恋时两人也未掠雷池一步，但在程宛心里始终觉得除非两人关系更近一步，不然她不会随意交付自己。

程宛想了想，迟晟其实一直都非常尊重她，两人最亲密的时刻也不过是彼此情浓时两人气喘吁吁唇齿相依，迟晟会隐忍又克制地将她抱的紧紧，他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一度让程宛不免在心里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漂亮从而引不起迟晟的某个方面的欲望。

程宛想着想着就入神了，连杯里的咖啡液见底了都没有发现，最后被自己空杯的吮吸声吓了一跳。抬眼就是迟晟正悠悠地看着她。

“想什么呢？脸都红了。”迟晟调笑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暧昧不清的情绪。

程宛脸一红，嗔到：“谁脸红了，你少自作多情。”

迟晟瞪大了眼睛，最后慢悠悠地哦了一声：“看来某个人在想些少儿不夷事情，是和我有关吗？”

他就是这样恬不知耻地把话题引到程宛身上，程宛放下杯子，也拿过迟晟已经喝完的空杯一言不发地走到洗漱盆洗起了杯子。

迟晟以为她不高兴了，过去过去柔声过去哄她：“既然不是有人在想入非非，只能是我在想了。”

程宛转过身，语气不善：“你该回去了，明还要上班吧。这么晚了，难为有人在楼下一直等你。”

迟晟顿了顿道：“我能留下来吗？我们是男女朋友了不是？”

程宛定定地拒绝：“不能。”

迟晟接过她手中的两个杯子给她挂上咖啡杯架，抽出一张纸提她把手上的水擦干。掌心的温度在两人指尖交融。

迟晟拿起她的手指往自己嘴边轻吻了一口，淡淡地看着她：“那好吧，我尊重女士的决定。”

罢转身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去开门。也许是真的很困了，迟晟边走还边打了个哈欠，只不过他用遮挡着并不明显。

程宛注意到了，她想起迟晟有很严重的失眠症，自从那次过后就没有问过他最近的睡眠状态是否有好转。她是医生这样的职业习惯总是改不了。

迟晟一步步地走向门口，心里却在数数，他在数，程宛会不会留下他。这样谨慎微的模样差点没把他自己逗乐了。

“你最近睡眠状态还好吗？睡眠药可有按时吃？”

程宛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迟晟停下步子，慢慢地回头道：“还好，这两比往常能多睡两个时。”

他也没谎，迟晟睡眠很浅，因为继发性失眠症的影响他很难入睡，没到半夜时刻，他的大脑总会比往常更为活跃，思维较白会更清晰。

迟晟已经习惯工作到深夜了，昨工作到深夜。他只睡了一共不到三个时。清晨又有轮番的会议轰炸。有时候，他也会疑惑这样长久下去，自己会不会猝死。

“”程宛皱眉。一个成人正常的睡眠是八个时，婴儿则会更多，睡眠是生命所必须的过程，是机体复原、整合和巩固记忆的重要环节，是健康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它是人体的一种主动过程，可以恢复精神和解除疲劳。

先不不按时作息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长期失眠还会加重心理负担，甚至于可以造成焦虑、抑郁。而迟晟这种状态不知已经持续多久了。

程宛抿唇：“回去好好睡觉。不许再熬夜了。”

迟晟苦笑，眼咕噜一转问：“可我就是睡不着啊。”

“有什么方法你能很快入睡？”

迟晟忽然就笑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