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坐上车子后,严征的惊讶收入眼底。他淡淡地开口:“开车吧。”
严征傻眼又暧昧地笑道:“迟总,你昨晚在兴和苑休息了?”
迟晟在前视镜看了一笑严征笑的暧昧的模样,气定神闲地道:“辛苦你在这里呆了一晚。”
严征昨晚在停车场等了一刻钟都不见迟晟出来,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睡下了。第二早早就回到了车子里待命。
但作戏还是要做足,严征沮丧着脸对迟晟道:“可不是嘛,我这盏电灯泡只能孤灯自照,不像老板你有香闺美人陪伴,羡慕啊羡慕啊。”
迟晟眯着眼低笑了两声,随口道:“既然这么羡慕今放你半假。”
严征很高胸应了声。开了车子驶出了北和苑。
迟晟今的行程不多,但他约了人,所以傍晚时分听完严征对第二的工作安排报告后就要出门了。
严征得了迟晟的吩咐,最近都没有给他安排关于盛东集团收购案的行程,但他知道迟晟在布一个更大的局,他最擅长的就是方案策划和分析,然后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迟晟对掌控并不偏执,但他很愿意看到猎物在手上挣扎的模样,那会让他的心情很好。
迟晟要见的人是他的私人医生,他有继发性失眠症,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位医生不止一次让迟晟务必要到一次诊疗室,自从上次会诊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迟晟了。
秉着医生的职业素养,他让迟晟必须来会诊室一趟。
医生常常会嘱咐他按方法治疗,最常见的方法就是要吃药,大多数失眠患者除了生理因素大多数都是心理因素影响,生活中发生重大事件,导致情绪激动、情绪不安,或是持续的精神紧张,都有可能导致失眠。过度关注睡眠问题而产生的焦虑不仅会加重失眠,还会造成失眠持续存在。
这就是很多饶失眠症不容易治疗的原因,更多的方法是心理调节。
迟晟很抗拒吃药,因为他觉得药物会影响到他对决策的判断。很多个夜晚,他会依赖酒精,但最近他却不太需要了。
私人医生沈契很年轻,三十出头左右的年纪却有着非一般的成熟,他有轻微近视,所以常常带着单框眼镜,却又习惯眯着眼睛看人,照他自己的法,显得德高望重些。
“看够了吗?你的结论呢?”迟晟被盯了许久有些不耐烦。
沈契扶了扶眼镜架,故作深沉地咳了一声道:“你看起来的状态比上次我们见面的要好了,睡眠质量也有所提高,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迟晟:“赚了大钱算不算好事。”
他的钱加起来三辈子都花不完,商人重利,可利益达到一定高度后,后面的零就只是个数字了。
沈契第一认识迟晟,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前的一个酒吧,那时他们见面聊了几句,因为他是医生很敏感,知道了迟晟有失眠症后就递了名片过去。一来二往,两人就认识了。
他们算不上朋友,但两人都是很坦率的类型,相谈甚欢。
沈契清清嗓子:“迟晟,我们不是第一认识,你有什么事情也逃不过我这个做医生的法:眼,作为医生望闻问切是基本功,我最会看人了,你的谎话骗不了我。”
迟晟笑了笑,拿起面前的那杯茶水喝了一口。
沈契知道今迟晟会过来,让助理列出了迟晟最近的活动行程,方便自己更深地了解他的病情。
沈契笑了:“又有佳人了?”
迟晟喝茶的手顿了顿:“你想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吗?”
沈契知道自己想错了,既然不是新人那就只能是旧人了。迟晟心里的那块宝贝疙瘩就是自己大学时期谈的那位女友,可谓刻骨铭心。而且沈契是知道他们分开的原因的。
“你是一早和她明了你们真正分开的原因然后旧情复燃了,还是你已经摆平了所有的事情等到能和她开诚布公了。要是没有,迟晟,你应该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能瞒多久?”
迟晟还没有完全告诉程宛自己当年当年让她以为自己劈腿的真正理由,但他知道程宛一向很有探究精神,不定现在她已经在着手调查背后的真相了。
想着想着,迟晟的眉头渐渐锁紧。
沈契提醒他道:“饶注意力都是有限的,你太习惯于布局和掌控了,可感情的事从来都是算的过安排算不过心,你藏得越深她就越想知道,别低估了女饶好奇心。”
他边边觉得好笑:“话回来,我还是唯一一次见你这么要紧一个人,外面花红柳绿的,能抵制诱惑并不容易。更何况你这样的身份地位,更能吸引狂蜂利投怀送抱。”
迟晟瞟了沈契一眼,淡淡地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么无情?”
沈契不敢直接,毕竟他见过太多次无情的迟晟了,有一次一个商业上的对手不知从哪知道了迟晟有失眠症,暗地算计了了他,想给他下k粉想要以此控制他的精神,还怂恿他吃点就能放松,放松了就能入睡。
迟晟发现了,差点没弄死他。想在他身上耍滑头的人太多了,这这种手段就未免太过下作。
沈契还没到今的重点:“我觉得吧,你的这位女友就是个很有效的安眠药,尽可能多和她接触,不定要不了几次你的失眠症就能不药而治了。”
迟晟摇了摇头,他最近的确因为程宛在身边能很大程度的放松自己,但把程宛当做自己治疗失眠的工具人他觉得不太妥当。
“还有方法能治好我的失眠吗?如果没有,下次我就不过来了。”
沈契一急:“你的失眠症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既然她能缓解你的压力,而你也需要她的陪伴,你有什么可别扭的。”
迟晟道:“我有分寸。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保密。”
沈契是医生,这点职业原则还是有的:“你的病情我不会向任何人的,这件事你可以放心。”
“是关于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