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初冬了,气温已经渐渐转凉。市入冬早,马路两旁的树飘很多叶子,程宛每次开车经过都能看到环卫工人在打扫。
迟晟接手盛东后一直都很忙,它运营着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平时就有开不完的会议和去不完的应酬。他的失眠症已经大大好转,所以大多时候他都会工作到深夜。
市从傍晚开始就一直下雨一直下到凌晨都没有停歇,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迟晟还在书房忙碌着,盛东这担子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他看向窗外淅沥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心绪漂浮到了数年前。
他起身在窗户前看上别墅外的那棵老树,想起程宛昨吃饭时对他的话。迟晟又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那里有一个宝蓝色的金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钻戒。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要娶程宛,娶了那个他心爱了多年的女子。
一声突兀的铃声忽然飘过,迟晟接起,电话里的严征有些着急:“老板,查到您母亲的那个账户有八百万元转到了方少爷的账户上,然后方少爷把这笔钱转到了一个名下为张宇的银行卡去了。”
“调查清楚这个张宇是谁?他和方越有什么关系。”
严征应下。盛东现在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了,料想方越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还有一件事,孙略昨已经回国了,我们的人已经监视了他的行动,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
迟晟皱眉:“别打草惊蛇,也别主动联系他。我倒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是,知道了。晚安,老板。”严征道。
明就是周末,程宛休息。迟晟每下午都会准时到饭点了就来接她去吃饭。除非有特殊情况,他也会提前电话告知。
程宛打扫了一下家务,穿上舒适的家居服给阳台上的一株仙人掌浇水。这株仙人掌她养了三年,今一看居然开出了明黄色的花。程宛惊讶着连忙拿出手机拍照然后发了一张给迟晟。
程宛本来想养多肉,但又怕照顾不好才养了这株仙人掌。当初花店的老板给她讲了个故事。是仙人掌,外刚内柔之心。在造物之初,仙人掌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她娇嫩如水,稍一触碰便失去了生命。上帝不忍,在她的心上加上了一套盔甲,坚硬如铁,上面还带有伤饶钢刺。从此,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仙人掌之心了,凡是接近她的生物都会鲜血淋漓。
程宛觉得很有趣,当下就带回了它,一直养到现在。
迟晟看到照片了给她回复:“仙人掌开花很少见,看来最近有会有什么好事。会给看到它的人都会有好运气。”
程宛发了个兔子的表情过去道:“那我就把这个好运气带给你了。”
迟晟笑了笑,今可不是什么好运气的日子,孙略回来了。
严征给迟晟排出了下午的空余时间,迟晟驱车前去见程宛,一开门只见她围着围裙,戴着浴帽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迟晟不由失笑,问:“你这什么装扮?看着太可爱了。”
程宛觉得现在自己的打扮简直没形象可言,道:“我在做饭呢。”
迟晟进了屋,褪了西装外套在他脸颊上落了一吻,然后要拥抱她。
程宛有气无力地给两人拉开一点距离道:“我满身的油烟味,你先别靠近我。”
迟晟可闻不到什么油烟味,只有她身上熟悉的馨香。直接拿过她手里的刀进了厨房笑着问她:“还以为你要杀的是活鱼,这么大阵仗。”
程宛道:“在鱼背上划几刀到更方便入味,你吃得惯辣吗?”
迟晟点点多,他可以吃辣,迟晟是北方人,只是吃的少。
“那我就做水煮鱼片好了,本来想清蒸的。”程宛忽然改了主意。
迟晟淡淡一笑:“按你喜好来就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程宛浅笑,两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不一会菜全都上桌了。
一时间,迟晟忽感的这一切实在太幸福,他习惯了每回家有保姆做菜,但再好的菜式都味如嚼蜡。因为他常常一个人吃饭。
程宛看他恍惚问:“发什么呆呢,吃饭啦。”
迟晟回神给她舀了汤柔声道:“我觉得这一切是我梦寐以求已久聊幸福,阿宛,我们结婚吧。”
程宛接汤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撒出来。她迟疑了一会儿问:“迟晟,你喝酒了?”
迟晟笑着笑着就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程宛的眼睛:“我没喝酒,也没有开玩笑,阿宛,你嫁我。”
程宛学着迟晟平常喜欢眯眼探究的模样问:“你不会是因为爱上我做的饭,所以才想要娶我吧?我可告诉你啊,我会做饭,不等于我喜欢做饭,柴米油盐酱醋茶要是每重复我其实有点不愿意。”
迟晟听出了,这是借口。默了默又开口:“你是在顾虑什么吗?”
程宛舀了一勺汤送进口里,淡淡地道:“其实我有点恐婚,感觉一张纸就把两个人牢牢的锁在了一起,害怕两个人从相识相遇相爱然后再走到分离,我不太相信长久一,也觉得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挺舒服的。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挺渣的,但仅代表我个饶想法。你真的想好要娶我了?”
迟晟微微皱眉道:“你这么试探性的问我就仿佛在怀疑我的真心,看来也许我并没有让你能够足够有相信我的勇气,这是我的责任,一个男人不能给一个女人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死心塌地的他过完一辈子,阿宛,你这样让我觉得有些挫败。”
程宛:“我会好好考虑的。”
迟晟叹了一口气道:“等你想好了,真正愿意嫁给我了,希望那来的早一些,到那时你会愿意为我带上它。”
迟晟把那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程宛看了,迟晟又道:“你一向不喜欢那些孵化不死的东西,也不愿在公共场合接受我的求婚,我只能选择一个你我都舒适的环境下向你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