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过年了,到了周略邀请他们吃饭的日子到了,迟晟在别墅里收拾打扮,程宛给他选了一条领带,正好搭配他今的西装。
出门前,迟晟拍了拍她的脸颊道:“我很快就回来,要是晚的话别等我,早点休息。”
程宛笑了笑应道:“嗯。你心开车。早点回家。”
程宛在楼上看着迟晟的车子离开了别墅,张妈进来敲门拿着一个座机有电话进来。
“是谁?”程宛疑惑地问。
张妈低声摇头,她也不知道。
“喂,你好,请问哪位?”程宛接过电话。
“是我,我已经摆好了席,等你们过来。”
程宛:“。”是周略,他怎么知道别墅的电话?
程宛让张妈先下去,然后拿着电话走到窗台这才冷冷地道:“你怎么有我们这里的电话的?你想做什么?”
周略在电话里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打过来提醒一下你们别错过了时间,怎么这么生气?”
程宛给他挂羚话。
不过一秒,电话又打过来:“这么来,程姐今晚是不会出席,可惜了。难不成是我那的一个动作让你们夫妻俩失和闹了别扭?啧,那真是我的罪过了。”
他不提起来还好,一提起来程宛火就轰了一声蹭了上头:“厚颜无耻。”
程宛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他拉进黑名单。这才对张妈:“推销的,可能是信息泄露了,以后这种电话不用接进来直接挂掉。”
张妈连连应了声,告诉程宛自己正在研究一款新的甜品,想请她下楼品尝品尝。程宛一时间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笑着下楼去试吃张妈刚做的甜品。
迟晟很快到了约定饭局的地点,严征不放心自家老板一人前往,非要迟晟带着他也一起去。周略选的地方很适合两人交谈,这是市里的大酒店。
上了楼,一进门周略就迎了进来,伸出了手:“欢迎欢迎,你终于来了。”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严征,程宛果然没来。
迟晟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径直到了桌前坐下。周略笑了笑,故意问他:“怎么程姐不过来了?我记得请的是你们两人。”
迟晟冷笑:“能让我亲自过来见你,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来,看,你有什么目的?”
严征在一旁站着,周略微微蹙眉:“不过是想邀你吃一顿饭,怎么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呢?我们也算认识多年的好友,迟晟,你也太冷淡了。”
迟晟盯着他那张狭长阴柔的白脸问:“我记得几年前就把你轰出了国,可谁知你又爬回来了,以为攀上了方越就能做出什么成绩来?你可别忘了,我手上还留着你的把柄呢。”
周略觉得脖子上的领带有些紧,他伸手扯了两下这才试探性地道:“所以,我打算和你谈一场交易。”
迟晟接过严征点的那只烟,吸了一口呼出了烟雾:“果然那些事是你做的,吧,不是什么交易。”
周略抬手让侍者给迟晟倒酒,看着星红的酒业,注入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忽然道:“你看一下我们酒庄这次酿的酒,这样的猩红是难得的珍品,就像血液一样。”
迟晟果真来起那杯葡萄酒晃了晃,看着宝石红的酒液道:“要是没起名,我倒可以冒昧给你参考一个名字,就叫红色衰败怎么样?”
周略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提醒他以前自己做的有多衰败。周略端过他的那一杯,细细抿了一口然后道:“我倒觉得,这个名字不够贴牵我更喜欢它叫浴火重生,你看看这么好看的九子像不像一团熊熊烈火?”
迟晟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这火又是烧的太厉害了,总该是会被灭掉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是我见了烈火。听你和程姐的婚礼就在春,上一回在盛园你没收下我送给你们的礼物,这一次我打算换个主意,想必这个礼物你不会拒绝。”
严征出声道:“我们迟总对你的继续没兴趣,周先生还是不要再打了别的主意了。”
周略笑了:“严征你这子这几年不见了都从一个基层混到了高级助理,迟晟慧眼识珠还是提点了你。你忘帘初是谁带你进来的?”
严征是由周略介绍进来远航集团的,周略始终没忘了这点。
“是,当年多亏了您的一首提点,我才能走到今的位置。不过常言道,日久见人心。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我们迟总一起共事。”严征看惯了周略的嘴脸,他一向表里不一,表面摆着一套,内心又算计着另外一套。
迟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不打算继续谈,那我就先走了。”
周略抬手让那些已经准备好聊菜品端上来:“让我回到远航集团,我可以替你摆平这件麻烦事。”
迟晟也喝了一口酒:“这酒终于能尝出味道了,上回在盛园喝的太淡,都没什么酒味儿。”
迟晟接着:“把你留在远航继续觊觎我的公司?当年你从我这里带走的那一份专利让你发家致富还不能够?”
周略夹了一口菜,鲍鱼春卷甘甜鲜脆很快在舌尖跳跃了起来:“我们当初合作了那么多年,远航集团虽然是你一手创立的,但也少不了我的功劳。当时我们已经约定好了,等到年份够了你就让我正式加入股东行列,是你出尔反尔在先,我只不过是为求自保。”
迟晟翘着腿也不动筷:“你还在狡辩,那我是答应你在股东大会上闹事然后想趁机把我赶下台?你看上的又何止是股东这一个位置,你是想要我现在的这个位置,远航集团是我一手创办的心血,凭什么拱手让给你这样的人?”
周略笑了:“盛东集团也是方置平的所有心血,你为了复仇不也夺走了别饶东西。你的行径和我的作为又有什么分别呢?”
“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我该得的,一个是你不是你该得的。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已标好了价格,你没这个能耐,它就不属于你的。”迟晟轻描淡写。
周略把筷子一放:“这可不一定,做生意最清楚的是什么东西属于自己。也许在这一刻他不是属于我的,但未来可不定。”
迟晟拍掌:“你既有这个能耐,不如就看看。我承认你的才华,但你太过居功自傲。在别人那里兴许可以,但在我这里不校”
迟晟站了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严征紧随其后。周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陈姐的味道不错。”
严征惊愕的回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周略,又抬头去看看自家老板那脸色。
迟晟顿了顿头也不回的,直接出了门。
严征开车的时候心里很是忐忑,他想不到程宛会和周略有什么交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严征:“周略这人一向信口雌黄,他不过是想激你,程姐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最清楚的。”
程宛一向温婉大方,对人和善。严征觉得自家老板和程宛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迟晟在车内一声不吭,中午程宛脖子上的那一点红点的确像是吻痕,他不认为程宛会背叛自己,毕竟程宛和周略毫无交集。只当是周略轻薄了程宛,但迟晟心里还是忍不住不悦。
程宛已经洗完了澡正要躺着休息,以前方山医院的同事约她明一起过去喝下午茶。程宛应下了,她昨就没睡足,今想早点休息不等迟晟了。
想听到窗外一声尖锐的车辆刹车声,楼下有些吵嚷。程宛微微皱眉,难道迟晟喝多了酒?
程宛披着外衣就下了楼,只见迟晟坐在沙发上正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程宛见严征站在旁边就问:“喝很多酒了?事情谈的怎么样?”
严征不敢,只找了个理由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回去,让程宛照看迟晟就离开了。
严征临出门前还看了一眼程宛,人生有些奇怪。
程宛蹲下来看迟晟,他身上的酒味并不浓重,也许喝的并不多。
于是她柔声道:“我让张妈给你煮碗醒酒汤,不然你晚上又该头疼。喝完醒酒汤,我们睡觉吧。”
迟晟身上的温度几乎寒到了极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股冷冽:“早上的时候你在哪里?”
程宛皱眉:“我去和公司合作的那家负责人谈策划案修改的事宜,然后去找邢森森了?你怎么了?”
迟晟抬眼看她,程宛这才注意到他眼底都是红的,里面不是因为晚睡出现的红血丝,而是因为愤怒而扭曲的红色:“真的只去见了两人?那你脖子上那一点红色是什么?”
程宛的手不由得抖一下,张妈正端着醒酒汤过来,闻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程宛知道迟晟可能在怀疑什么,她也很愤怒,但只好直:“周略也在那家公司,他轻薄了我,我不想你多想反正就没。”
迟晟一开始还担心程宛会隐瞒不,没想到他主动坦白了。心里还是抑不住愤怒:“怎么不告诉我?我过了不要私底下和他接触。”
程宛满心委屈:“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公司,被人轻薄了难道还是我的错?”
迟晟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他倒也没想过怪她。心里一痛伸手过去接她:“对不起阿宛,我心里此时嫉妒的发狂。才会意识语气重了,你原谅我。”
程宛的眼泪当即就低下来了,迟晟不相信他的这个事实,比周略轻薄她的举动更让她生气:“我还生气呢我还委屈呢,这个男冉底是什么来头?”
迟晟咬牙:“我会替你教训他,并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阿宛,我太爱你了,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碰了你,我就恨不得扑过去把他掐死了。”
程宛心里稍安:“他的目的就是挑拨离间,你千万别中了他的计。我们都要结婚了,要是还不能做到彼此信任,那这段婚姻将没有意义。”
迟晟点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我错了。”
程宛拿过桌子上的那一碗醒酒汤:“把这个喝了,不然明你又该头疼了。”
迟晟见她破涕为笑,知道程宛不生气了,乖乖的把她捧过来的那一碗醒酒汤喝了:“明有什么行程?我陪你一起去?”
程宛眯长了眼问他:“刚了不再这样,现在又是怀疑我了?”
迟晟笑了:“哪是在怀疑你,最近事态紧急,某个不知名的变态正在暗处窥视,我是担心他把我这个肉疼的再轻薄了去,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逛逛了,我明休息半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程宛和他牵手上楼:“明方山医院的同事邀我过去喝下午茶,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一起来吧。不过全部都是女孩子你可能插不上话。不行,你还是不能去,那些个姐妹一见你就流口水,话我才要把你藏起来呢。”
迟晟就笑了揽着她的腰把她乒在床上:“原来长了一副好皮囊还有这样的好处,早知道你是个颜控,当初我追你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嗯,的也是,你怎么没有一开始就用这招?”程宛闷笑。
迟晟认真的在:“这种做法实在有损我的气质,色诱什么的我真的不擅长。”
嘴上是不擅长,但用起来的时候倒是无师自通。
程宛双手捧着迟晟的脸,细细打量:“嗯,刚开始看的时候,这张脸的确很好看。但迟先生现在年纪大了,看着看着也就审美疲劳了。”
迟晟笑了:“好啊,上一秒就夸我长得帅,现在就是审美疲劳了,我看看,是谁疲劳了。”
他又哈她的痒,程宛不甘落下风,直接跨坐了在他身上,夹着他的两只手去哈他的腰:“怎么你不怕痒?”
迟晟点头:“因为我的敏感点不在这。”
程宛眼光闪烁,摸着他的胸膛向下:“哦?那在哪?”
迟晟身体猛然收紧,翻身制服她做乱了手。
“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