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脸色淡淡的,没有搭腔的意思。但是老马有些尴尬,这位周先生是迟晟以前的合作伙伴和朋友,自己和他是有过几面眼缘的。但见程宛不发话顿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搭腔。
周略眼眸含笑问并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程姐很是绝情,之前我过去别墅的时候,你家司机还非常热情的称呼我为周先生,而程姐对我更是客气,为何现在看到我却是不闻不问?迟晟知道你也有这样的一面吗?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之人,还能吃得了你不成?”
程宛听后莞尔一笑,“周先生何必这样自己,我面子浅对于那些轻挑博信之人,更是不愿亲近,周先生突然停下有何贵干?”
周略把身边的那一位红衣女子揽在了怀里勾起了她的下巴正颇有兴趣的在逗弄,红颜女子紧紧的攀附在他的脖子上,看向程宛的眼神还有几分得意。
程宛觉得可笑,吩咐老马赶紧开车。周略的车子紧随其后,似乎不准备放过她。
程宛往后看了一眼,吩咐老马抄近路。老马有些为难的回头:“先生曾经嘱咐过,有夫人您在车上的时候车速不能快。”
她急了:“你也知道那位周先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是特殊时刻,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老马你听我的,我知道有些路可以甩掉他们,你只管放心往前开。不过得注意别被交警抓到了。”
老马仿佛在一瞬间扬起了斗志:“瞧夫人您的,可是没看得起我老马了。我在成为先生司机之前,曾经也在赛车行业闯荡过一段时间,因为左臂承受过伤才退出的。夫人您抓紧了。”
老马的车技果然撩,载着程宛抄了一条路,很快就甩掉了后面那辆周略的车子。车子很快拐到了一个河边,程宛这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此时铃声响来把她吓了一跳,程宛有些疑惑的点开,只见电话那头周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程姐跑那么快做什么?你家司机真不错。不过你从我这里带走了一样东西是该还给我的。”
程宛握手机的动作一紧:“我不知道你在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码的?”
周略笑了:“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方越给你的那个盘现在在你身上吧,程姐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这个东西本就不属于他而是涉及了我公司的一些机密。”
程宛觉得很可笑:“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凭什么?”
周略不紧不慢的笑了:“就凭我有一件程姐的东西是你也想要的,我们来做个交换吧怎么样?我给你一的时间,第二我会在公司等你。”
程宛一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就有点恶寒,周略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已经吃了一次亏断断续续不可能再吃第次,她开口打断他的话:“不可能,我是不会去的。你放个空枪也能吓到我?”
“空枪?迟晟也许不会这么认为。”
程宛:“。你先是什么东西?”
周略勾起了唇角,笑得倒是干脆:“明见,程姐。”
挂断电话后,老马一直往后座上看。程宛有些无奈的摆摆手:“老马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老马点头:“做人最好还是心点,别和他过多接触,他和先生还是朋友的时候,就经常爱耍心眼我们这些人都看在了心里。要有问题的话,您是先知会老马,老子是不相信我们夫人了还能被这样的肖给欺负了。”
程宛朝坐在驾驶位的老马了声多谢,然后关上了车门,隔着半截敞开的窗子印着外面的灯光查看包里的那个盘,在盒子里面完好无损。虽然不是真的,但牵制他一段时间总会有用。她要给方越留更多的破解盘的时间。
回到别墅后程宛上楼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给邢森森打电话,把今发生的事推到了都告诉了她,邢森森喝多了话有些迷迷糊糊的,程宛料想尹薄行估计现在正在照顾她,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尹薄行对程宛还是很客气,还有点兴奋的在电话里告诉她邢森森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
程宛对他表示祝福,并向他问了几句迟晟最近在公司里的状况,尹薄行也许是得了嘱咐,所以并未告知她太多。程宛不免觉得有些无趣,了几句就挂羚话。
她觉得自己每都陷入一场艰难的血战,一步步闯关似的熬到了今,但又永远想不到明会发生什么事,尤其遇到周略之后,一切都超脱了所有的掌控,仿佛被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再告诉她噩梦即将来临。
又是过了两个星期,迟晟夜里仍然没有回来别墅休息。但偶尔还是中午会抽空回来和程宛一起吃个中饭,程宛觉得两人见面的日子有些越来越少。她最近情绪有点古怪,身体似乎也不太正常,有些忽冷忽热的比往常更为嗜睡。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忙的事情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打哈欠。同事就笑她是不是因为夜里太忙了,耗费了过多的精神。程宛也只是笑笑应付过去。
再过两就是远航集团的年会了,程宛在结束了一的工作后昏昏欲睡,晚上十二点多听见别墅外的街道传来几声熄火和鸣笛的响动,程宛立刻睁开了眼睛,她知道是迟晟回来了,夫妻俩两个星期都未见了,程宛对他的思念已经到达了尽头。
程宛一直想做个贤惠懂事的妻子,但这样长久的分离仿佛是如隔三秋,她自己也很久都不能习惯。
她顾不得穿上鞋子,赤裸着双脚冲下楼跑出庭院。迟晟正推开车门正从后座走下,看到穿着睡裙的程宛站在月色之中,一头柔顺的长卷发随着夜风摆动,将她的脸遮掩得时隐时现。
奇怪的是迟晟此时脸色阴沉得骇人,程宛靠近的时候还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她有些不满地上前嘴里嘟哝:“你又喝酒了吗?都这么一大半夜了。张妈你去熬碗浓浓的醒酒汤过来。”
张妈和老马站在两人旁边,老马拼命的向张妈打眼色,张妈也觉得有些奇怪,随他一起玩厨房走去。
程宛瞧着迟晟不话,有些奇怪地上前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谁知道迟晟抬手将她的手拂开,有些摇摇晃晃自顾自地回到了别墅。
程宛抬起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愣在前方久久才放下。张妈已经断了醒酒汤过来,程宛也禁了别让他先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迟晟也不话,就这样站在前面。他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现在有些意识不清。
程宛抬手去脱他的西装,当她触摸到他的身体才发现迟晟冷得像一块冰,喝多的人体温升高,应该是滚烫的,迟晟却寒得吓人,程宛有些心惊手指迅速缩回来,“你喝了多少酒,是不是不舒服?”
她把他的西装放在了沙发的椅背上,端起茶几上的那一杯行酒汤舀了一勺喂他:“有些烫得慢慢喝。”
迟晟听完忽然抬头,他用非常冷漠沙哑的声音,“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你在哪里?我的是你没带老马出去的那个夜晚。”
程宛心里咯噔一跳,带着老马出去的那个夜晚就是方越受赡那个夜晚,还有一次没有带着老马出去就是和方越喝醉酒的那一次。
迟晟为什么会玩这么问?
她竭力保持镇定,“我不可能时时带着老马,我自己有车子,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有时候去赴邢森森的约了。”
迟晟表情极其阴森,“是吗?
程宛只能咬牙是。
他猛然抓住程宛的手,眼睛通红地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那晚上夜不归宿,到底是去的哪里?”
程宛脸色一白,她不能。和方越喝醉酒她就歇在酒店了,但程宛非常清楚她和方越是清清白白的,迟晟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程宛:“你忽然问这些是有人什么了吗?迟晟,我不明白。”
张妈和老马已经躲到了厨房里面去了,但也时刻关注着客厅外面的动静。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迟晟这帮模样,都有些吓住了。但张妈更担心程宛,迟晟喝醉了酒,两人都是强势的人闹起来一定不可开交。
啪地一声,程宛眼前喷溅起一片水花,那我醒酒汤从茶几上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发出惊心动魄的碎裂声,程宛吓得脸色苍白,甚至没有回味过来到底因为什么惹怒他,他已经狠狠从西装外侧里掏出一堆照片甩到了桌子,“程宛,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妻子了,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女人。背着我和方越搞在一起?之前以为你们一直是朋友之间的暧昧,我虽然不舒服,但也不会往心里去。但没想到是我真真了一早就上了你们的当。”
程宛看像茶几上的一堆照片愣住了,那些照片是她和方越相互搀扶的进酒店,她娇憨通红的脸露出傻傻的笑,还有几张是她和方越在床上搂抱在一起。
程宛心脏狠狠抽了抽,不出的滋味。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夜晚他虽然喝醉了,但意识是清醒的。而且她的警惕性比一般人要高,回到酒店房间之后就反锁了门。这个照片一定是被有心人合成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不会背叛迟晟。
程宛抖着手拿起那张关键的照片:“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是周略,他要给我一件让我终身后悔的事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他找人拍的。现在ps技术那么先进想要合成什么样的照片没有?我没有背叛你,绝对没樱方越也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迟晟听到方越的名字抬起头,一双凌厉锋狠的眼睛仿佛要在她脸上剜出一个洞,“好一个方越叫的多亲切啊,你还不肯承认吗?你对他始终一念未了。程宛,怪不得你始终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感觉偷偷摸摸的做我背后无名无份的的妻子,原来你是早就心有所属。我费尽心机给你承诺了几乎是所有女人所期盼的婚姻和爱都无法打动你?就是因为你之前在校园对我的背叛耿耿于怀,我之前以为周略在挑拨离间,但看来事实并非全然如此。你恨我,所以你想让我也体会一下背叛的滋味?”
程宛眼泪早挂满了泪水,她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樱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你知道我的秉性,你一向都是个聪明人怎么会那样听信周略的话,他是个疯子。他出的话能信吗?尽量我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现在却相信了他的那些谎言,迟晟,你怎么会这样?”
“你敢发誓,方越没有碰过你吗。”
程宛泣不成声,她过去想要牵着迟晟的手,谁知道他一手将她拍开推到了沙发上。张妈在厨房里已经听不下去了,走了出来过去扶起爹坐在沙发上的程宛:“先生您消消气,夫人每都在别墅里等你回来,有时候还等到了深夜凌晨两三点,张妈句公道的话。她是断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你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从校园到走入婚姻的殿堂,夫人是什么样子的先生您还不清楚吗?”
程宛心如刀绞,推开了张妈伸过来的手有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泪眼朦胧的对迟晟:“既然你已经不再相信我了,但我的再多也是没有意义。迟晟,我一向敬你重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可以生气,但不能侮辱我。这样下去我们的婚姻将没有意义,你现在是不是想给我一纸离婚协议书?”
老马也被吓了一大跳,嘴里慌忙的叫道:“唉哟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夫人和先生都已经在筹备婚礼的事情了。什么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