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桐连连点头,得意洋洋地道:“我把一整个花轩漂亮的花都包圆了送来给你呢!”
往来看热闹的人和守城门的士兵鄙视地看着石青桐,太不要脸了,为了追到美少年,清明节送花的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楚风淡定得很,完全无视别人歧视的目光,满脸温柔,含情脉脉地看着姑娘,和她打马并肩进了城。
龙三暗赞了一声,白花果然是个角色,这么丢人尴尬的场合也能做得面不改色!要是四周一片嘘声,不知道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等了多久了?”楚风柔声问道。
“没多久!就一会。”石青桐老实地道。
“你算好我回来的时辰了?”花好沉啊!好想等墨僮他们过来把花放到车上。
“没有,我临时想起给你个惊喜,就赶来了。你、你不喜欢这花?龇牙咧嘴的?”
楚风幽幽地道:“喜欢,可是太重了!我手好酸。”扫墓的时候上下山他也很累的。
石青桐“啊”了一声,伸手道:“我帮你拿。”
快到岔路口时,楚风眼角瞟了一下,一脸幸灾乐祸的龙三,柔柔地道:“青桐,我不想把花带到国公府,怕一会妹妹们跟我讨要。不如让龙三把花先送回家?”
龙三的脸色一僵!这一路上可没少人冲前面那二人后背吐口水,连不敬先饶话都骂出来了。不过他们二人似乎很陶醉没听到别韧声咒骂。
石青桐见楚风这么在乎自己送的花,很是受用!道:“龙三把花送回府,少了一朵把你的毛全剃光。”把花往后一抛。
龙三本来想假装没接住,让花摔坏不用拿着招摇过市的。听到要剃光他的毛,赶紧接住了。然后用闪电之姿打马离去。
到了国公府,赵氏没想到石青桐这么快又回来了,吩咐人请她过来和她一道用膳。
因清明节,楚氏家族的人,今晚都会留在国公府用膳,男子俱在前院,女子则在后宅客厅。
赵氏不便行走留在正院用膳。石青桐并非楚氏家族的人,挤在一起也不好看,分开她吧又难免有冷落人之嫌,和赵氏一道正膳正好!
回来的时候,其实楚氏家族的男子都看到石青桐了,一回来就吩咐家中女眷和她打好关系,结果人家根本不和她们一起用膳。于是周氏就成了众人拉拢的对象!
只是各人心思不一,原本对楚贤一家有意见的,因为竞争出世之位出了矛盾的,都对周氏突然成为众人吹捧对象十分不满!不过顾忌石青桐护短,只敢嘴头上刺上两句,并不真敢怎么样。
但楚贤嫡大哥和二哥的女眷就不一样了,总觉得石青桐落在了楚贤家,他们就应该帮自家和石青桐拉好关系才是。龙卫中郎将啊!还是本朝第一女官。
楚贤大嫂林氏二嫂朱氏和周氏同桌。依序是林氏、朱氏然后是周氏。
林氏先开的口,“听石将军和谨哥儿关系极好!三弟妹怎么的不给我引见引见?”她容貌还算清秀,不过却神情傲倨!
平时自持是三个妯娌中出身最好的,对周氏和朱氏多有不屑!不过不屑也有不屑的好,她并不大理会周氏,故而两人并没有什么大矛盾,不过是各不理会!
朱氏就不一样了,明抢暗夺,周氏还给她推跌过。这时看到懦弱胆的周氏给人捧着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楚珍楚芳得罪过石青桐,想攀关系又不敢登门拜访。
周氏声道:“石姑娘因公受伤,陛下下旨让她静养,我也不好让她伤神。这会子还是七嫂请她诊治腿伤,她才来的。大嫂要见,一会用膳后,石姑娘方便的话,我再给你引见。”
朱氏酸溜溜地道:“听刚才石将军亲自接谨哥儿了,还给他送了花。想来迟早都是你的儿媳,你这个未来婆婆发话,难不成石将军还会却你的意不成?”
坐在主位上的楚贤嫡母何氏皱眉道:“老二家的慎言,没定下来的事儿,不要捕风捉影!坏了人家石将军的名头。”
朱氏噎了一下,不敢再吭声。这时晚膳也上齐了,众人动筷也不便再话,大家默默用膳。
楚贤这一支,排行大二的姑娘都出嫁了,楚珍是老三,然后是大房的老四楚玉、跟着是老五楚芳、老六楚玲。
楚珍坐在周氏下首,见母亲因周氏落了个没脸,心中暗恨!惯例用膳前都是先喝汤,等到给周氏布材宝簪端汤水放落周氏面前时,她故意一转手,手肘撞在了宝簪手腕上。
宝簪惊呼了一声,热腾腾的汤水整碗倒在了周氏身上,自胸口到腹大腿。周氏惨叫了一声,痛得浑身发抖。
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在座的人都看了过来。
“老三家的可烫得厉害?”何氏又惊又怒,沉声喝道:“楚珍,你作死啊!赶紧给你三婶道歉。”
宝簪顾不上请罪和宝珍急急扶起周氏回内室。
何氏恶狠狠地瞪了楚眼一眼,道:“快请大夫!”自己也站了起来朝内室走过去。
婆母都过去看了,林氏也瞪了楚珍一眼,站了起来,冷笑道:“二弟妹养的好女儿,一会等着受罪吧!”
朱氏一巴掌甩向了楚珍骂道:“坐没坐形站没站相,好端赌你转什么身?”这话是暗示大家她是无意的。
楚珍在众目睽睽下被打了耳光,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楚芳见状放下筷子也追了出去。
宝簪见周氏痛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冲宝珍道:“快、快去让石姑娘过来检查,大夫检查不了夫人身上的伤。”
宝珍点头,飞快冲出去。
随后进来的何氏脸色沉了沉,不过这事也不可能瞒得了石青桐。开口作关心状,柔声道:“都汤到那里了,可是痛得厉害?快拿些冰来敷一下解痛。”
她的两个丫头应声跑出去找冰!
周氏身体本就亏损得厉害,虽然经过石青桐调理,但她本就体弱,年经不轻了,这滚烫的汤水自胸口一路流到下身,自是痛得不可开交,承受不住,坐在椅子上,紧咬着牙关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