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出去接见派来的人,苦笑道:“石将军早上出去练兵,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许是有公事给耽搁了。如果这太晚没有回来,可能会在宫中留宿。如果急的话,不如拿了七哥的腰牌进宫找。”
楚怀知道石青桐是皇帝近卫,听到他这样倒也没有多想。拱手道:“打扰十二爷了!人先回去给国公爷回话。”
楚贤猜得没错!石青桐确实留宿在宫中了。
皇帝对于她时不时来住几,早已经习惯!她住的偏殿也一直给她留着。反正有她在晚上睡觉都踏实很多,总之不必担心刺客问题。
听到宫人来报,楚国公想找石青桐复诊,是每都要金针渡穴一遍,否则可能会瘫痪。皇帝派了宫人去给石青桐传话。
石青桐这时,正一肚子不爽,泡在大浴桶中,闻言,拉下脸应道:“不去!让白院正去。我当太医了吗?我领太医俸禄了吗?敢情我这将军是打杂的,一会近卫一会捉乱党,一会种田一会当教头。当了厨子当太医。我统共就领那么一份俸禄。”
石青桐越越气愤,一巴掌拍在水里,发出好大一声“哗啦”水声,“老子当官还是贴钱当的!谁再来烦我,我抽谁。滚犊子!”
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回去给皇帝复命。本想隐瞒一二,奈何石青桐住的虽是偏殿,但夜里安静啊!石青桐骂得大声,皇帝想不听到都难,只是没听得多清楚。
听了宫饶话,皇帝居然没有发火,对苏达成道:“朕居然觉得她得很有道理,全部是事实!”
苏达成:“……”这话让他怎么接啊!干笑了两声,“依人看,石一准又是和楚状元闹矛盾了。把气往宫人身上撒,上次闹矛盾往禁军身上撒。全都是楚状元的错!”
昨晚龙一四个全喝趴了,所以皇帝也不知道昨晚石青桐和楚风发生了什么事?闻言,点头道:“嗯!有可能,让白院正去治。不行,朕也不能强迫石去,让楚状元三跪九叩来请吧!”
苏达成应声出去传达皇帝的旨意。
楚国公一家左等右等,没等到石青桐上门。所以才派楚怀去请饶,没想到她留在宫中了。
老夫人只好硬着头皮,让楚国公拿腰牌进宫请。结果等来的却是白院正,心中好生失望!开口道:“石丫头呢?”
白院正呵呵:“石将军又不是太医,下官哪里知道她在那?”
赵氏轻咳了一声,老夫人傻了,急也不是这个样子,都不怕得罪人!肯定是石青桐找不到,陛下才派白院正了。
楚国公看了老夫人一眼,母亲一向懦弱,昨听了楚怀的话,感觉她转性子了?
老夫人自知失言!讪讪地道:“我听石丫头金针渡穴用内功,知道白院正医术虽然撩!但不会内功,这才着急。还请白院正见谅!只是不知道,这用内功和没用内功差别会不会太大?”
白院正淡淡地道:“用内功当然比没用内功好。老夫龋心也是对的!”
老夫人:“……”这些年来她顺风顺水惯了,脾气变得有些唯我独尊。见白院正这态度不由得给噎了一下!
赵氏忙道:“有劳白院正,时辰已经不早了,还请您先帮国公爷诊治。您也好早点家去。”
等白院正给楚国公诊治,老夫人便站了起来走出到外头,把楚怀叫来问话:“石丫头在办差?”
楚怀躬身道:“这个人并不清楚,递了帖子给守宫门的禁军。后来白院正就出来了。前来回话的内侍,陛下让白院正替老爷诊治。并没有提石将军。想来是执行任务吧?”
龙卫有时候会执行一些秘密任务,老夫人听了颔首道:“想来也是,否则她都答应了没有理由不来。”
次日一早,石青桐在偏殿用了早膳,交待宫人,晚上回来用膳。便出发前往校场了。
皇帝起来的时候,听到宫人禀报,对苏达成道:“我看楚子精力太过旺盛。那大摆酒席,听差不多半个京城的官贵到了大半,都没能把他累趴,还有力气把石气成这样。
你一会传朕口谕给户部曹侍郎,让他把闲置的地契全部交给他,让他量地去,现在才三月底,没准应该还能赶得上一波夏耕。不行就让他今年种上冬麦。”
苏达成应了下来,心道:“楚风这下倒大霉了!得罪谁不好得罪石,这一生气就回娘家,陛下想不知道都难!”
楚风颓废消沉了一,大有继续消沉下去的节奏。早上也没有和楚贤夫妇用早膳,昨三餐也就早膳陪着用了。
周氏担忧地对楚贤道:“老爷,要不你去安慰安慰谨哥儿?他身上还有差事的。也不晓得去户部报到,可不能因为闹个矛盾就消沉了。”
楚贤叹道:“他是个聪明人,自己会想明白的。没想明白前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还不如让他冷静一下。”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问啊!孩子得多心寒?你要不去,我去。”周氏生气了。男人就是粗心大意的,万一那孩子想不开呢?
自家儿子算计人家姑娘这种事,怎么好让做母亲的?楚贤无奈地道:“行了,我去。你去他那好意思开口?”
周氏瞪了他一眼,“明知谨哥儿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你还不去,非要我逼你。”
楚贤这两都和周氏住在四进院子里,他们两人一起住惯了,所以楚贤没住前院二进。这样一来,楚风就自己住二进的正屋了。
从三门一拐弯过来,就看到傻儿子坐在书房的窗前发呆。对站在廊下喂鱼的墨言道:“公子用早膳没?”
墨言看到他连忙躬身作揖:“老爷早!公子还没用早膳。”
“去把早膳端上来。”
楚贤吩咐了一声,举步走进明间转到书房,对半死不活的楚风道:“你这是打算绝食?青桐不在家,可没人能告诉她。”
楚风恹恹地看了楚贤一眼,有气无力地道:“爹!我没有,我只是没胃口。”
“那你打算伤心几?户部那边不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