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恐惧地往四下张望了一下,她受人指使说只要扑到楚风身上,赖上他,他最差也会给自己一个妾做。没想到连他衣角都没有捞到就差点给踹死了。
李桃杏果然从林巧儿身上找出了一块上好的白玉佩来,一旁的小厮上前接过呈给楚国公。
楚国公接过来一看,就知道真的是自己送给楚风的那对玉佩,他不送给石青桐,居然送给了一个乡下女子!心中又惊又怒,对楚风沉声道:“你解释一下!”
众人一听,就知道这玉佩是真的了。一时间脸色各异!那林巧儿虽然昏迷过去了,但瞧着容貌不算上乖。说楚风看上她,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有人想到他是给陷害的,有人想果然是个贱骨头,什么女子不好找找个农女。
坐在屏风后头听的赵氏母女,及老夫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楚风千求万求,求来石青桐,怎么可能跟一个农女的牵扯?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这手伸得太长了!
“回父亲的话,儿子不认识她们!儿子的东西是三天前就搬进了安荣堂的,这块玉佩如何到她手上的儿子不知。但儿子可以证明自己从没见过她们。”
楚国公脸色微缓,说道:“你说!”
“府医,能否把此女子弄醒,我有几句话要问她。”楚风冲着施救的府医拱了拱手。
府医拿了银针出刺那女子的穴道,说道:“她伤势颇重,断了三根肋骨。公子长话断说,不然又要晕了。”
一脚踹断三根肋骨,楚风绝对是做不到的,所以说他杀人的谎言不戳而破。
楚风走过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悠悠醒来的女子,淡淡地道:“我什么时候送你的玉佩?何时与你相识的?回答了这两个问题便让大夫救你,否则你企图袭击污蔑朝廷命官,不但自己要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端午节那天,巳时末交午时左右你到我家讨水喝了。玉佩是五月十五那天申时你送我的。”她说的时间,都是她看到他们主仆和劳作壮丁分开的时间。
楚风笑了笑,说道:“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时间吗?”
林巧儿硬着头皮道:“确实!莫非楚公子你想反悔?你、你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
“父亲为避免有人说我们串供,请你派人带元宝四人下去分开问话。如果四人说我端午节巳时末,和十五申时初做了何事是一致的,证明说的是事实,若是不一致,儿子再另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巧儿的脸色“唰”一下变白了,她方才就想着,哪怕是他身边的人证明他和自己没接触,只要一口咬定他们是护主就行了。没想到楚风会这样做!
楚国公见楚风如此淡定,对楚怀道:“你和楚靖带上两个人分开跟他们问话。”
林巧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屏风后的邓氏脸色变了变,微不可见地冲楚熙使了个眼色。楚熙微微摇了摇头。邓氏松了一口气!
楚风对龙一道:“龙大哥应该还记得端午和十五日的事吧?”
龙一对楚国公一抱拳,说道:“端午那天因为是过节,公子只是在乡间转了一圈便回去了。主子大早出门给国公爷您针灸,然后赶过来接公子。来到的时候正好是巳时末。
这位林姑娘说巳时交午时,那天从出门到回府,卑职和四宝都没有离开过公子半步。竟不知公子会分身术,在我们眼皮底下到她家讨水喝的?还有我们出门自带水囊,从不缺水。
至于十五这天,巧了!正是国公府派人过来通知今天正式过继的日子。公子确实也有出门到田庄去。申时初夫人派了人过来通知公子,然后公子和我们准备回去。
申时中这段时间,我们先到溪边净手洗脚。然后在马车旁喝了些水。当时公子还说了一句过继就要搬到国公府住了,不知道主子回来会不会不高兴?
墨僮也在,他说姑娘怕是高兴得睡不着觉!气到公子追着他打闹了好一会。然后我们就回府了。公子让墨僮自己走路回去。墨僮追了约莫一里路才得以上以车。”
楚宏呵呵笑了两声:“这姑娘说的是大概,这中间肯定有出入,讨过水喝,送个玉佩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说不定是你们几个会把这个省略掉。毕竟你们是奉石将军之命保护楚、他的。”
楚国公双目如电扫了过去,他想,他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龙一冷冷地道:“难道阁下不知道公子和我家主子定亲了?你觉得我们五人会背主?公子可是跟陛下保证过只娶她一人,绝不纳妾收通房的。”
楚风:“……”给我点面子啊!你乍瞎说大实话呢!
楚国公则心道:“怕不是真的吧!陛下还管这个?”
楚宏还真不知道楚风和石青桐定亲了,在场的人大多数不知道,主要是那段时间人人注意力都放在梁王案上,而且下文定又不是什么大事,楚国公没想着张扬。
龙一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除了知情的外,余者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楚风和石青桐老呆在一起,大家都猜到二人会走到这一步,实在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楚宏脸色都变了!龙一五人是皇帝指派给石青桐的,就算硬说楚风收买,也没有人信!背叛石青桐无疑是背叛皇帝,楚风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心中暗暗叫苦!
楚熙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老太太身边的洛嘉宁和她的母亲莫夫人,见这母女的脸色都变得僵硬起来,心道:“啧!难怪楚风定亲后,她无声无息的,原来是不知道!”
不多时楚怀拿着元宝四人的口供上来,楚国公翻看了一下,让楚怀递给在场的族老看,淡淡地道:“把这两人带下去,送到大理寺。”
李桃杏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变声叫道:“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就是让林巧儿哄来的,国公爷您不能把我也送去,我是冤枉的……”边说边拍打林巧儿,想让她醒来给自己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