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就算死也不会告诉我的对吗？”叶楚楚冷哼一声：“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抬手，在男子面前摊开掌心，一颗小小的黑豆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躺在那里，她用手指拨了拨，那颗小黑豆在手心滚了滚，慢慢蠕动起来。

“你是九叶门的人，你们搞的那场疫病仿佛还在昨天，所以这个东西你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

“你…你要做什么？”

黑衣人抖了抖，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那些东西都是机密中的机密，你怎么会有？”

“我没有。”

叶楚楚突然的坦然让那人一愣，但随后她的话，却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我没有，但是不妨碍我练新的。不知你知不知道敏言身上的转嫁蛊，那个所谓翁老身上的火蛊，还有起水山之下成千上万的野生蛊，再加上泉州人身上弄出来的东西，这些随便一样拿出来都让人头疼不已，但我很好奇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所以就试着研究了一下，这是第一个成品，你想不想试试？”

“你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黑衣人咬紧牙关，看着他掌心不断蠕动的东西，头皮一阵阵发麻。

能被派来刺杀叶楚楚的自然不会是九叶门里那些最底层的打手。之前的一些计划多多少少也有些参与，那些东西都有些什么作用，他心里当然清楚。

“噢？那我们就来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叶楚楚毫不客气地抬手点在那人咬肌上迫使他张开嘴巴，手指轻弹那黑色的东西直接弹入他的咽喉，迫使他咽下去。

“你…”

“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楚楚拍了拍手：“我不想跟你们有什么牵扯，那也和你们苦苦相比，不让我活，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叶楚楚看向秦风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审出来不必报我，直接派人杀过去就好。”

“是。”

秦风接了命令，一头扎进了密室里。片刻之后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这就完了？”

云锦书跟在她身后：“我以为你真的会亲自动手。”

“我没那个癖好。”

叶楚楚白他一眼：“听闻云将军审问手段也甚是高明，不然你也留下？”

“我相信秦风一个人够用。”

顿了顿他好奇道：“你给他吃的什么？”

“不知道，随便抓了一条虫子塞给他的而已。”

叶楚楚抿了抿唇，虽然恨不得把那些人碎尸万段，把自己受过的苦千倍百倍的还给他们，可今天晚上一场厮杀，憋在胸中的火气发了个够，然后就再下不去手做更过分的事情。

“呵，我就知道我们楚楚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子。”

云锦书握紧她的手，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就不用管了，好好歇一歇。”

“本来也没打算管。”

泄愤么，一次就够了。

“九叶门的底细还没有查清楚，我担心这其中另有隐情是你我无法估量的，尽量不要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朝廷出面，马上就要武试了，想来陛下也不希望这些人暗中再出什么幺蛾子，把这些消息放出去，他们应该很乐意做这个清理者。”

“好，都听你的。”

两人相视而笑，走出地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夜凉和楚钰合作愉快，将战场打扫妥当，大姐仍旧是那一条大街。只是那间小小的棺材铺再没有开过门，做死人生意的，自然也少有人问津，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叶楚楚很快接到了陛下的手书，他同意了云锦书对武将考核的方案，让她尽快去青山院做准备，这下，刚刚翻身做主人的武将们又开始人心惶惶，没人再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武试上了。

“姑娘，我们查出九叶门在盛京城内有十多处据点，都是一些卖糖人的小贩啊，卖馄饨包子的商铺什么的不起眼的商铺，甚至连丐帮都有，云公子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六殿下，他带着巡房营的人一个一个挑了过去，那可真是刀光剑影尸骨满地血流成河。”

“那当然了。”

叶楚楚一边把自己整理出来的上课所需要用到的书本放进箱子里，一边道：“去年围猎六殿下被人暗杀，这背后指不定就有九叶门的影子，两者算是老冤家，见面之后自然眼红。”

“姑娘，我有一事不明白。”

秦风憋了半天，看着叶楚楚收拾出来的一堆东西道：“之前云将军说军中武将不会报名参加武试，是因为有些没有真才实学，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才会排挤新人，可是在您教学之后，另设考试，这个和直接参加武试也没什么区别吧？”

“当然有了。”

叶楚楚笑道：“这次改革无才无德的人自然是要退位让贤的，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事情总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让谁下去不让谁下去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他们排挤新人，陛下就想办法撤掉老人，这学习之后的考试啊，属于青山院内部，不会大肆宣扬公布成绩，这样下来要撤谁不撤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陛下的意思就是你们给我消停点，到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

“哦”秦风懂了：“原来是这样。”

“嗯。”

将最后一摞书放进去，叶楚楚拍拍手上的灰尘道：“差不多了，你先把这些送去青山院。”

“好。”

叶楚楚起身，忽然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又跌坐了回去。

“姑娘你怎么了？”

秦风一惊赶紧去扶她，叶楚楚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太久没有动手那夜有些累着了，不碍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你的脸色很差…”

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秦风心里有些发慌。

“不然传书给白公子吧，就算出了药谷，我们也是可以花钱请大夫的。”

“我就是大夫，我心里有数，放心。”

下堂女将要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