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也慢。”癸厉想了想,“况且,如果说那女孩被困在魔界,何日想不清楚,逮到个机会自杀了,手起刀落,不也是外力?那岂不是更加速了她和荒玉的结合?”
“都是儿臣的错。”夜焱低下头,“如果当日夜焱谨慎些,不出那么多的差错曲折,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了。”
“罢了,”看着儿子夜焱,癸厉无奈说道。“人无完人,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的是如何解决。”
“是,儿臣知道了。”
看着远处,癸厉轻叹一口气,深色的玄袍将他的背影拉得沉默高大,沉吟片刻,癸厉想了想。
“多难?那个叫钟小圆的也不知是多难一生,还是多福一生,死都不敢让她死。”
癸厉转过头看着儿子夜焱。“也不知这荒玉与人融合后的后果是什么。那女孩要是今后真面临了什么劫难,由此促进了她自己与荒玉的结合……”
癸厉搓着右手大拇指上那块用千年玺玉打炼的扳指,思畴道。
“不说自此六界少了一片荒玉,可能会将魔界亿万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事大。亦怕那女孩体质特殊,不知会不会因此功力大增。十六片荒玉就能开启四海六界、九州大地的新纪元,一片荒玉还不得把整个魔宫掀翻了个个儿?”
“那父皇的意思是?”夜焱才思敏捷,听父亲的语气,知道父皇这是已经想到办法取荒玉了。
癸厉踱着步,忽的停下,回过头,看向儿子夜焱,眼神深沉。
“我想,或许有另一种办法,可以取出荒玉。”
——
1931年——上海十里洋场
看着下面的悬崖,钟小圆心中有些害怕的感觉,那感觉莫名的,且是熟悉的。
不知为何,心中虽然如此害怕,自己的脚尖却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探到悬崖边,像是不听自己的意念一般。
庆幸没摔下去,钟小圆连忙收回脚,可不知为何,下一秒又看见了自己的脚尖处在悬崖边,好像还挺有趣的,但终是理智战胜了感性,钟小圆连忙又伸回脚,再次庆幸,然而再看悬崖时,脚尖又一次挨到了悬崖边……
钟小圆正觉怕得不耐烦,忽然,她感到猛地一股引力正拽着自己坠落下去!
……
“啊!”钟小圆大喊着,一下子惊醒了。
不由得喘着粗气,钟小圆坐在床上,齐胸的中分黑长发散在胸前,心形的小脸被吓得微微泛着红,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连背后都是一层微冷的薄汗。一双柳眉下,钟小圆杏眸闪烁,惊魂未定。
其实这个梦境,钟小圆从小便会梦到,甚至从刚开始与一般人一样,醒了就忘了梦境,到如今,二十一岁的钟小圆即使在梦中,都可以隐隐约约地有些预感,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而结果便是,从未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过的钟小圆,自小便害怕高处,非常恐高,连从三楼往下看都会怕到眩晕。
不过也好,自己自小便总是这么倒霉,虽然恐高不便,但也提醒自己少去高处,避免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