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老张头皱起了眉头“听起来像是一个丫环的名字,我这辈子造了太多的孽,一个名字可不能让我想起她是谁来。”
“李家,状元李家的丫环小翠。”李玄清详细的解释起来。
老张头走了两步,明显是在思考。
“她还带着一块清字玉佩。”李玄清补充道。
老张头停了下来“状元李家只在我这里做过一单生意。”
李玄清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静静的等着老张头接下来的话。
老张头不负众望,很快就说出了线索。
“李家人说要把她卖到齐地,我的生意网没有那么大就将她卖给了齐王都的渡鸦。”
“你们已经知道你们所需要的,不要再来打扰我安眠了。”
老张头艰难的没入黑暗当中。
“走吧!”
李玄清叫上金大坚和鼠道人两个走了。
他们走的很快,没多一会儿就将薛宝来拉在了后面。
“喂!你们等等我啊!”薛宝来在后面喊道。
“师叔,我们不是答应她要带着她吗?这样丢下她不太好吧?”
金大坚在三人最是宽厚,觉得丢下薛宝拉不好。
鼠道人吱吱叫了两声“你懂什么!她一个女人家,脾气又不好,带着她不但赶路慢,就是麻烦也要惹上不少的。”
“哦!”金大坚还是不太明白,困惑挠头。
“哎呦!”薛宝来痛呼一声“老娘的脚崴了!快点来扶老娘!”
“别回头!扮可怜这件事她最擅长了。”李玄清阻止了正要回头的金大坚。
“你们这群说话不算数的混蛋!”
薛宝来在后面大骂起来,声音却是原来越远。
大概骂了三句,薛宝来停下休息了一会儿,有喊道“你们这群混蛋!没有老娘你们去了齐王都,能找到渡鸦,老娘随你们姓!”
闻听此言,李玄清顿时停了下来。
自古鸡有鸡道,鸭有鸭道,他们三个虽然有实力,可渡鸦要是刻意隐藏,在不知道容貌长相,且又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想要找到渡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玄清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两谁会哄女孩?”
“不会!”金大坚回答得十分干脆。
鼠道人吱吱怪笑两声“哄女孩很简单的,当年我还是老鼠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哄母耗子了。”
母耗子和女孩是一样的吧?
李玄清拿不准,鼠道人却是十分自信的走到了薛宝来身边。
“小姑娘,我给你吃好吃的肉肉,你帮我们找渡鸦好不好?”
李玄清差点喷血。
喂!你这一招对付三岁小孩都不好使!
薛宝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
“我可是又成堆谷仓的。”
“你看我十分强壮的,肯定能够保护你的。”
“你看我这么帅气,世间难找的。”
薛宝来回头看向了鼠道人,鼠道人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我就说……呸呸呸!”
薛宝来趁着鼠道人自我陶醉的时候,猛地朝他的嘴里吐了一口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鼠道人是老鼠成精,什么没吃过,这点口水还真的就不在意,只是看薛宝来的态度就知道自己失败了,哭丧着脸来到李玄清面前。
“我当老鼠那阵子,这一招明明是好用的。”
李玄清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上前,先是到薛宝来面前作揖,薛宝来看也不看直接扭过头去,李玄清只得转到她面前再次作揖,薛宝来还是不理。
如此三四次之后,李玄清突然心生一计,挺直腰,偷眼观瞧薛宝来。
“看来薛小姐不愿意原谅我们啊!那我们只好自己走了。”
鼠道人也是聪明的,赶紧上前附和道“对啊!我可是招数用尽也哄不好她,只是这么晚了将她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不好吧!我听说这里晚上可是有狼的。”
“没事!薛小姐可是女中豪杰,又是地头蛇肯定能够应付的。”
李玄清偷瞄薛宝来,发现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这时候野狼十分捧场的嚎叫了一声,薛宝来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
薛宝来已经发现三个人都是好人不会随便对自己动手,可要是三人一走,野狼可不是吃素的。
“没有办法,我们走吧。”
李玄清故意喊得很大声,走得很慢。
薛宝来赶紧往前一扑,抓住李玄清的手。
“我脚崴了,要人背。”
李玄清心中暗喜,叫过金大坚来,这里金大坚身材最高大,背薛宝来最是容易。
薛宝来一撇嘴“他太丑,不要他背,要你背。”
“好好好!我来背。”
李玄清俯下身子,薛宝拉一窜就上了李玄清的后背,李玄清只觉得后背贴上了一团柔软,一股香气钻进鼻子里,顿时烧得是满脸通红。
“喂!老娘这是受伤了,事急从权,你可不要有什么歪心思!”薛宝来在李玄清的背后拍了一下说道。
被一下说破心事,李玄清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道“哪有!哪有!”
薛宝来却越发的高兴起来笑道“就有!就有!”
“哪有!哪有!”
“就有!就有!”
…….
从文家县到齐王都的路程不算近,再加上有薛宝来一路上不是吵着累,就是朝着热,要么就是跟人吵架,更加拖慢了四人行路的进程,原本十天的路程,已经走了八天才走了仅仅一半的路程。
“我饿了!”
薛宝来又理直气壮的喊了起来。
“吱吱!一个时辰前才刚吃过,你怎么又饿了?”鼠道人不满的道。
“拿东西太难吃了!老娘没吃饱!”薛宝来理直气壮。
“吱吱!女人真是太麻烦了!还是母耗子好!”鼠道人念道。
薛宝来大怒“什么老娘还不如一只耗子!?”
“好了!不要吵!”李玄清分开两人“前面有间客栈,我们过去休息一下。”
鼠道人立即反对“荒山野岭的,谁会在这里开店?只怕是家黑店。”
“就我们的本事还怕个黑店。”金大坚抡着大棍道。
最终四人还是进了客栈,刚刚坐稳,又是一伙人从店门口走了进来,为首那人一身的绸缎半点土也没有,明显是坐轿来的。
在这样的荒山野岭还要坐轿,肯定是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