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玉清说有人要见他,李玄清就是一愣,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李玉清还有什么人会等这么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这里等自己。
李玄清试探着问道“是大师兄吗?”
“不是他!是一个更亲近的人。”李玉清哈哈大笑,一下重重的拍在李玄清的肩膀“他马就到,我先走了,跟那种人打交道太麻烦了。”
“有事可以来通天教找我,我现在是通天教主!”
李玄清还是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什么人,低头深思,李玉清又是一阵大笑,身形一闪转身离开。
李玄清思考的时间不长,没有多久就从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都穿着锦缎飞鱼服,簇拥着一顶八人大轿,绣蛟纹,不用看就知道来的人非富即贵。
要是平常李玄清早就躲了,现在因为李玉清的一句话而没有选择闪开。
这队人马来到李玄清的面前,缓缓停下,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这些人的杀气与李玉清的杀气不同,是一种常年杀人之后留在他们身自然而然形成的,这种杀气李玄清只在当年金吾卫的身感受到过。
“你们是什么人?”李玄清问道。
“他们是锦衣卫。”
锦衣卫是苗冠亚登基之后模仿金吾卫建立的队伍,用处跟金吾卫也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只监视朝臣,不去骚扰百姓,因此很少被人知道,然而李玄清担心的却不是这些。
他觉得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好像很多年前,他曾经听见过一次。
李玄清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轿子里的人没有让李玄清等太久,轿帘被掀开,从轿子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白须白发,一身的书生气,胆子倒是颇壮,双眼一瞪,指着李玄清道“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李玄清一见那人先是不停的冷笑,随后大笑不止,最后换了一脸的怒容。
“李守仁!当初你攀龙附凤,将我与母亲人在李家,受尽欺辱,从不过问,今天摆的什么架子?!”
人皇剑握在手中,道道雷霆自剑身之跳跃不停,却迟疑着没有动手。
锦衣卫再怎么精锐,对李玄清来说那也不过是一群凡人,现在的他已经摆脱了功德的束缚,杀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顾虑。
他顾虑的终究还是心底留下的那一点亲情,这是他的生父,就算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当年我曾经要接你们母子过去,只要她愿意做妾。”
李家一门三代都是状元,这种名声当然有人愿意结交,最先也是最有实力的就是当年大武的丞相。
拉拢的方式也十分简单,就是结亲。
李守仁隐瞒了自己已经成亲生子的事实,娶了丞相的女儿。
那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两躲斤的大胖子,要是从远处看那就是一个缸,就算这样李守仁也没有丝毫怨言,随之带来的便是平步青云。
三年后丞相的女儿无出,老丞相也已经卸任,于是李守仁就想起了李玄清母子想要将他们借进府去,条件是做妾。
李玄清的娘听到这个消息急火攻心,当场一病不起,他们母子本来就不好过的日子更加难过起来,没有几天母亲就去世了,又没有多久李玄清就了昆仑。
之后几番征战,李守仁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消息,却一直都没有联系李玄清,不但没有联系李玄清,甚至都没有出现过。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却出现在李玄清的面前耍着爹的威风,将错误都推到别人的身。
李玄清的面色越加冷峻起来,冷冷一笑。
“当年若不是你背信弃义,怎会有今日的悲剧!”
“没想到玄清你还是这么幼稚。”
“成熟就是绝情断义吗?那我宁可幼稚下去!”
李玄清最后的理智也被李守仁的这句话给激怒了,人皇剑化作一道雷光直射李守仁。
李守仁只是一界凡人,哪里躲得开李玄清这一剑?
李玄清却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剑光闪过,只是斩断了他衣襟。
看着漂浮的衣襟,李守仁这个读书人却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割袍断义?你这个逆子是要跟我断去父子亲情?”
李守仁也愤怒的吼叫起来,手高高的举了起来,锦衣卫纷纷拔出刀来,只要他将手落下就会朝李玄清扑过去。
不过他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在官场打混多年的他,知道权衡利弊绝对不会做绝对无法胜利的抗争。
“李守仁!今日先放过你,它日再相遇定要你项人头!”
“好!好!好!修个仙,连爹都不认了!”李守仁咬着牙,要不是他有混迹官场多年的心得早就爆发了“看在我们曾经是父子的份,我告诉你一个情报。”
李玄清冷冷一笑,转身就走,李守仁在后面叫道“你找的人在城西胭脂铺出现过。”
李玄清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面前,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城西的胭脂铺。
李玄清是不相信李守仁的,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薛宝来的消息,让他有些焦急,就算是陷阱也要闯一闯。
事实这真的是李守仁的陷阱,他之所以来得这么晚,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腿脚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布置一个陷阱,万一自己没有办法说服李玄清,还可以有个退路。
“老爷,真的要用这个办法吗?那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说话的是李守仁的管家,一个年越古稀的老管家。
这个老管家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跟随李守仁了,现如今已经做不了什么,李守仁还是寸步不离的带着他,只要有他在就觉得安心,这话也只有他敢问出口。
李守仁冷冷一笑“我又不止有他一个儿子,死了便死了。”
大武灭亡之后,李守仁便又娶了三个妾事,儿子已经有了七八个,有两个新生的他都记不住名字,死去一个不听话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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