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么急干嘛！本来就不是真的女妖，我不是在这里吗？”艾浅加快脚步，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这些人类当真一个个猥琐至极，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我从前倒是不知道我的名声这么大！”

“到底是谁杀了那个说书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南宫昭雪独自碎碎念，“是不是宏福客栈的人？”他把目光转向艾浅。

“说书人并不是来自外地，不过那涂小姐所说的外地之人被杀应该都是因为那客栈。说书人之死肯定是有人刻意嫁祸给女妖的，至于那人是谁以及他的目的是什么就需要好好商讨了！”

“你为什么不认为那就是女妖杀的？”

“哈？你不是一直认为那不是她杀的吗？”

“那是我认为，我是想知道你说这话的依据。”

呵呵，那我也不能跟你说，昨晚我一直在睡觉，门都没出过吧。

“我怀疑是香榭楼的老板故意整这出戏，以此来搞坏翠红楼的名声。”

“香榭楼？”

“香榭楼和翠红楼是清陵县最负盛名的两大青楼，二者明争暗斗多时，最近倒是这香榭楼占了上风，或许是背后的老板想彻底搞坏翠红楼的名声，才故意在里面杀人。”

“搞坏名声？”

“以前我四处游历到了清陵县，当时这翠红楼也出了事，闹得满城皆知。”

“什么事？”

“就和现在类似，一个人死在了翠红楼，也是化水消失了。世人皆闻那妖女杀人不眨眼，谁还敢冒这个风险？便都跑去香榭楼了。总之从那之后，这里的生意大不如前，最近靠着这说书人，生意才好了许多，但实际上这说书的营生也是先从香榭楼那边兴起的，这是借了京都的新花样。”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借着女妖的名义无所顾忌地杀人……”南宫昭雪若有所思，步伐慢了下来。街市上的人肉眼可见地少了不少，大家都神色匆忙，快速地走过，整个大街熙熙攘攘，寂静安然。

“到了！”翠红楼仿佛成了一座空楼，大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进去一看，偌大的楼阁半个人影也不见，二楼的房间木门禁闭，所有人都躲在里面，不愿出来。

“人都散去了，到这里来也查不出什么。”艾浅仰望三楼的雕花栏杆，不自觉蹙起了眉头，不知姐姐可还好？

“散去？不会的，肯定会有人。”

“……”

“什么声音？”南宫昭雪一瞬间抬起头，着急地走到了门外。

“什么情况？”艾浅也赶紧跟了出去，她也听到了独立于这寂寥之外的喧闹。

放眼望去，街道口那里突然转出一大批人，有男有女，带头的是一个书生相的男子，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有模有样，他旁边跟着一个妇女，面目憔悴，好似在哭。

那男人大喊，“翠红楼倒闭！打倒妖女！”

“翠红楼倒闭！打倒妖女！”身后三四十人跟着大喊，这喊声在空荡的街头上产生了回响，震耳欲聋。

街道两旁稀疏的人都躲在摊架子旁观望，有些犹犹豫豫加入了这队伍。

人群越逼越近，艾浅看清楚了那领头的人，“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