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雾气飘忽,虽然看得见,但啥也抓不住。这感觉很不好,很快,六个人就被赶来的魔鬼高地军法队的缴械。
“等等!为什么缴枪?”伍猛没想到情况变得如此严重。
“不好意思了,兄弟!这是司令部的命令,我们只是照章办事执行,想要解释跟他们要去。”一名小负责人道。
反背上手铐,脚下还好没什么。六人面面相觑,不好跟他们来硬的。毕竟这事都知道会有这等不利后果,有了心理准备的。
大不了下了枪,如此被反铐着,然后押回去关几天禁闭,扣罚一些薪水。
“很不好意思,连累大家了!”伍猛十分歉意地道。
细猴用肩撞了撞他道:“厉害!一下子得到这等待遇,这还是我从未有过的。”被押上车后,站立着的细猴两眼也看不见,他们全都被布条蒙住了眼睛。
汽车在晃动。
一名押解人员道:“伍猛,你们都是狠人,想不到会一时糊涂,得罪惹恼的是司令部!到底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你就不要问了,照规矩办事就是了,不怪你们。这不对啊,不是回去的路。我们不是要往巴洋湖军供站吗?方向不对!”
“不愧是伍猛,蒙着眼也能感受得到方向移动变化。你们知道吗?司令部的大发雷霆,说要对你们严惩,弄不好会枪毙一两个!不过你们做得对,要不,我放了你们走吧?”
这话给到大家的震动太大了,伍猛心中止不住一愣。
尤其对方这说法可太大胆和明显了,难道是引诱他,然后落个逃跑的罪名被乱枪打死?这里面是个坑,千万不能跳进去。
伍猛用脚踩了踩身边的细猴,呵呵一声笑道:“多谢了,兄弟!你是想让我们在前面跑,然后你们在后面开枪,追击逃犯是吧?然后乱枪打死!”
对方哈哈一笑:“那哪能呢?你们是司令部要的人,交不出去的话,是我们的责任。”
细猴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鼓动我们潜逃也是你们的责任?你这话可就说得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脸了吧?”
“我们这次行动成功,还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我知道司令部的想对我下手很久了,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就真交不了差了。”伍猛思忖着,斟酌着说道。
这里车上只有他一个押解人员,其余的在另外的两辆步战车上,还有十几辆山地摩托车上。
像伍猛这么精明的人,当然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盘算,想要做什么完全在他的心里。对方这也太低级弱鸡了,跟他们这样的对手较劲起来真没意思。
两眼被蒙住,伍猛再微微一笑道:“你们的计策是,通过你下危机,然后让我们逃跑逃命,而我感激你,在你的要求下说出我知道的东西……”
细猴接过去嘲笑道:“于是在我们跳下车逃跑中,你,你们都开枪了,名正言顺把我们都干掉是吗?”
“还会拍好视频,大喊站住,做出不得已开火的样子。这样,大家都没了异议,这件事就此风平浪静过去。”阿发也接过去,笑得很怪异。
押解他们的军法队员脸上一阵尴尬,显出了本来面目:“也就是说,伍猛你知道是不会告诉我们的了是吗?”
“想要套出你们想要的东西是不可能的,这是我们的保命资本,哪有那么容易说出来?”伍猛继续微笑回答。
“嗯!看来你们还真不好对付!”押解他们的军法队员情商非常高,没有再生气。“司令部的看来头要继续大了,让他们去头大吧。”
说着他往车外吐了口痰。
“看来你很不配合司令部的命令?你就不想完成任务吗?”伍猛有点好奇地问道。
“呵呵,他们就等到下辈子吧,想要我对自己人下手,尤其是你伍猛,这怎么都不可能的。”押解的军法队员用脚踩了踩伍猛的脚背,接着道:“他们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对了,现在整个魔鬼高地都已经紧张起来……”
说到这里,押解队员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等着伍猛给反应。但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似乎并不在乎伍猛的反应,更不在乎眼下的任务完成情况。
当一个人对任务执行有抵触情绪时,尤其是一个军法队员,他就会有巨大的裁量权,怎么做完全看他的心情变化。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伍猛忽然问道。
“安利。”押解他们的军法队员道。“我知道你们会没事的,不过要吃点儿苦头。”
“嗯。好的。”伍猛好事是答应了对方,对对方的告诫很感谢。
连高举对为什么他们被控制住了,秘密押往另一个基地感到很恼火。抛弃这么做对不对不说,这不是还得他赶过去吗?
为何不直接押往巴洋湖军供基地?然后一起回司令部,分开走分路走也可以。但一来就如此把他撇开在外,这很令他上火。
“我得去那里!”连高举对军法队长阮雄道。看样子阮雄也不知道这个临时变化,他在这里坐镇,当然是等着下面的把人送到。
谁越过他指挥了他的人马?这也令他分外上火。
“你确定你的人被押去了别的地方?而不是正在来这里的路上?”军法队长阮雄问道。
“看来你啥都不知道,计划有变了,却没能告知我们,让我们在这里傻等。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会在来的路上?你的人你能联系得上吗?”连高举似乎带着嘲讽地看着阮雄。
“他妈的!我的人谁敢不经过我随意调动,当我不存在呢还是死人?”阮雄让下面的人赶紧联系一线执行的,可完全联系不上了。
“出鬼了!莫名其妙。”阮雄看着连高举,再看了看外面白雾茫茫的丛林天地。“不行!我得去问问。”
“嗯?”连高举看着他,撇了撇嘴道:“问谁,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身为军法队长都不知道,你不感觉这事儿太奇怪了吗?”
“难道他们被伏击,在来路上遭遇了毒手?”阮雄还抱着一丝侥幸。
“那你可以报告上去,说你的人不见了,看看前线司令部里有没有什么说法。”连高举看着阮雄淡淡地道。
他这个神态那显然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军法队长看着他,半晌没吱声,好像在研究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