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前行,径直往西郊军营的方向而去,江寒听着这些话,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一定的拿捏,更何况,他胜任此位乃是方大人给他的机会,再者皇后娘娘那边,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更不用为此而操心担忧,只管将事情进行下去也就是了。
这是难得可以证明他自己的机会,若一门心思只是做一个小吏那不是他所想,这些年学文练武,不就是为了可以更上一层楼吗?此番方大人从中挑选何时的人选上位,他从那帮人之中脱颖而出,若此时还因为这些而畏手畏脚的话,可就真是白费了,正如方大人所言,皇后娘娘的到来,全然都是能够将这些把控的非常好,更能助涨他的气势,不至于让这西郊军营本属于秦大将军那边的势力,他一个不是直系的外人进入,若想要将事情都做好的话,没有一定的基础,还是会寸步难行,有皇后娘娘在,那站在背后的是皇上的认可,是丞相一系的势力支撑,可不是简单说说的。
想着这些,他这心思自然是已经确定下来的。
方烁扫了一眼身侧坐着的江寒,无论立于这西郊军营是怎样烫脚的地方,既然已经从那些挑选的众人之中立出来,那么就应该将这些承受住,现下这江寒的心中,或许还会对秦元成那一派的势力有所忌惮,对西郊军营的诸多事情没有一个底,但自己的选择就是自己的选择,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下去,江寒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方烁更确定自己所挑选的人,一定是可以胜任这些,倘或真的有一些不应该之处的话……
江寒抬眼之间正好看到眼前之人打量着他的眼神,适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似乎在这会子都是有了另一番的变化似的,他对着面前的人,当即就开口说道:“大人,下官确定做好的选择,那么这些事情就绝对不会有偏差出来,更不会容忍在这件事上有问题,下官能够有自信拿捏好的。”
“如此甚好。”方烁只是回答了这四个字,旁的一概不多言。
……
这边,秋霜看着皇后娘娘一派悠闲模样完全就是没有一丁点担忧之色,从昨日确定今天要前往西郊军营起,皇后娘娘这边就是分毫担忧都是没有的,她想了想,揣度着,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您说,那江大人是否也能如此像您这般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泰然处之。”
叶瑾也知道秋霜说这话的意图是怎样,便直接对着面前的人反问一句,“你觉得,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人,可以让兵部尚书方烁都放心带到皇上面前去的人,会一丁点能耐都没有吗?至于他的能耐能够到何等程度,那就需要看他在西郊军营可以掌控到什么地步,军中所来忠诚的都是有本事的人,只要他的能耐不比前头那位所谓的忠武将军弱,那么他就可以。”
“只要能耐足够就行吗?这西郊军营不是……”
“秦元成是掌控了这些,但你也不要忘记一点,就是在这些事情上面留有的余地是很多的,军中的每一个人你确定都是信奉他秦元成行事?”
“这军中之人众多,这倒是很难把控。”
“所以啊,有些事情就不需要去多操心,且看后续就行了,倘若江寒拿不出真正的本事,不能镇住这军中的将士,那么在他身上可以宣告失败,而且这件事等下就可以看到成效。”叶瑾径直一句,说着。
“等下?”秋霜表示有几分的诧异。
叶瑾淡然一笑,“你不是说,秦元成的独子秦桓在这西郊军营正学习料理军务吗?既然是他的儿子,这父子是一脉,父亲的心思,儿子这边也是要秉承下去,正如你所说的,他们就是做好了安排在等着咱们的到来,当然,这需要去见招拆招的,便是江寒了!”
“娘娘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在江寒这儿有几成的把握?”
“这些事情未知的东西太多,一半一半吧,从方烁所呈禀的文书上描述,这江寒文武双全,自有本事,但毕竟是个陌生的环境,而且江寒原本也没有过此类的经验,就要看他见机行事之下,会整出怎样的一番拿捏了。”
叶瑾对这些依旧也只是淡淡的,她过来不过就是目睹一番,这在秦元成掌控的兵权之下,军中的境况是怎样,看看这些人是否真的那般忠诚的追随在秦元成身后,亲眼目睹,才是有意思的不是。
缓缓之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恍惚间,只感觉马车的速度是愈发变慢了,很快,就听到外头的马夫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西郊军营到了。”
秋霜当即就先下了马车,然后仔细伺候在皇后娘娘身侧,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叶瑾放眼望去,这眼前广袤之地,放眼望去都是看不尽一般。
前头那辕门大开,两侧有兵士站哨,他们进入自然是没有人敢阻拦的。
一路之间,便到了这军营主帐,早有士兵去通传,此刻在这外头乌泱泱的站了好几排的人,这些人无疑都是负责练兵的人。
叶瑾看着他们朝她行了礼,不过淡声一句,“今日本宫过来不为别的,你们一切如常,方大人,你们的事情只管继续,不用顾及本宫这儿。”
方烁听了这话,当即对着眼前那些人说道:“想来兵部的文书已经下达,你们新上任的上司,新的忠武将军之职的人选已经任命,这一点你们都清楚吧!”
那些人正欲开口,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十分平淡的声音,里面更多了几分讥讽和不屑,“这挑选出来接管这忠武将军之职的新人,不知道有什么能耐,此前可有什么大名?”
江寒看到那人,径直一句,“想必这就是秦大将军之子,亲少将军了吧!”
“既然知道,在这西郊军营……”
“少将军想说什么,西郊军营由谁来管辖,自有皇上圣命,岂容旁人随意安排!”江寒一点都不给秦桓余地的说着,“难不成少将军觉得自己可以越过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