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打吗?”
看了一眼霸气值那里又飙升了不少。
安澜心中暗喜,甩了甩衣袖,挑起眉头看向那名叫做龙在野的少年。
这气场……好强……
这真气……好霸道……
这拳罡……好威武……
看到与自己实力相差无几的路南山被人抬了下去。
斗大的汗珠就渗到了额头上,宽大衣袍下的双腿开始微微发颤。
龙在野此刻快要哭了,他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能被大荒神体惦记上,却自己不去找麻烦的存在,早应该想到是不好惹的。
可自己二人居然被猪油蒙了心,一听说新来的敢得罪大荒神体,就自告奋勇的跑来了。
玛德……
龙在野突然咬了咬牙,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双手合十高高举起,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下龙在野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这厢给你赔罪了!”
这一举动把场中的一众外门弟子看的目瞪口呆。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龙在野,龙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包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有点意思……
安澜不由笑了起来。
抬手示意,让对方站起来说话。
“多谢大师兄!”
在一众少年古怪的眼神下,龙在野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身形挺的笔直,面不改色的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场中有机灵一点的人也反应了过来。
太玄山福地,以实力为尊,这人一来就打败了原先的大师兄龙在野,那么他就是大师兄了。
顿时有人抱拳就喊,“参见大师兄!”
“参见大师兄……”
“……”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跟着抱拳低头,喊了起来。
安澜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对那个什么大师兄没兴趣。
但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他的目光扫视在众人身上,像个审视自己臣民的君王。
只是目光扫过那龙在野一身扎眼的青衣时,不禁眉头皱了一皱。
“为何他们都是灰衣,而你是青衣?”
“啊,这个啊!”龙在野揪着衣衫,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些自豪来,“我们太玄山弟子的衣服有四种。
外门弟子穿灰衣。
内门弟子着青衣。
核心弟子着蓝衣。
真传弟子与长老一样,都着玄衣。”
这点安澜大概能猜到,因为带他来的那名青衣弟子就自称是内门的。
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些。
他摇摇头,“普通体质,不是说只有登堂入室后才能进入内门的吗,你这怎么还没登堂就是内门了?”
龙在野抓了把浓密的胡须,嘿嘿的笑了起来,“是那位乌师叔告诉你的吧,我们山门也只有那个老古板会这样说了。”
“哦……”安澜右手抬了抬,让他继续。
龙在野笑道,“明面上的规矩确实是如此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又有几个人会这般墨守成规的!”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嘿嘿笑着说道,“现在只要你有足够的这个东西,就能随时参加内门弟子的历练。
而且,一般都很好通过的!”
“神仙钱?”
“不错,登堂境的十颗雨水钱,知著的二十,见微三十!”
居然是这样,安澜有些无语望苍天。
顶级的福地山门都已经腐朽成这般了吗?
不过想想也对,修行一事,虽然说是法侣财地缺一不可。
但到了如今社会,只有财之一字才是王道。
有钱就能买到顶级的修行功法吐纳法。
有钱就能让大能收自己入门墙,拜入高深的仙家山门,有钱就会有无数的大能高手为你保驾护航。
可自己此刻是个群光蛋啊,安澜尴尬的笑笑。
看来要打听一下,哪里有妖魔,尽快把那物事的日常任务做上才行。
安澜如此思量着,正想再问问,太玄山哪里有妖魔时!
却是突然从身后响起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我还没死了,就准备另投他主了?”
像是声带受过伤一样,这个声音有些嘶哑。
可这声音一出,场中的众少年都浑身一震,面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安澜转过头,就看到一个满脸都是横七竖八伤口的青年站在大院门口不远处。
此人身形高大,双肩极宽,身体已经定型,很明显比场中其他人都要大五六岁。
此刻他正瞪着那一大一小的眼睛望着自己,满脸的冷意!
“你是谁?”安澜皱了皱眉头,他第一眼看到这少年,心中就有些不喜。
从他一脸的伤疤上能看出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当然,安澜不喜他,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而是因为他的眼神。
这人的眼神中满是冷漠,冷漠到看什么都不带任何生机。
这种眼神他前世只在堕入了魔道的家伙眼中见过。
当时古更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听到安澜的话,伤疤青年移开了目光,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笑。
他大步走进了院子,看也不看安澜,而是一脚将龙在野踹翻在地,冷冽的盯着他道,“你告诉他我是谁!”
“大,大师兄……”
“谁是大师兄?”
龙在野吓得不敢看他,颤颤巍巍地才对安澜说出“大师兄”三个字。
就被那伤疤青年蛮横的打断。
那声音如一个炸雷一样。
龙在野被震的一个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中几乎带上了哭腔。
“我,我说,两位都是大师兄成不。”
他用颤抖着的手,指了指伤疤青年,“这,这位五年前就是我们外门的大师兄了,可,可是半年前……”
说着他吞了吞口水,“可是半年前,您去太玄山妖魔通道试炼的时候,没,没能回来,我们,都以为您,您已经死了!”
听到这里,那伤疤青年冷笑起来,“我是这么容易死的吗?
我可是横练无敌的宁青风,五年前被那个贱人所害,断了我的长生桥,将我丢入妖魔天下都没死,又怎么会死在区区一个妖魔通道?”
啧啧啧,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断了长生桥,怪不得能做五年的外门大师兄!
安澜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那么,你来这里的意思是要拿回大师兄的名额喽?”
“怎么,你不想给?”
“本来我是对这大师兄的名额没什么兴趣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真就不想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