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父亲的病情并未好转,麦欣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请不了长假陪伴父亲。只能带着挂念回来继续忙工作。
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记挂着家里。每天还要抽时间去上课,每每归来也是半夜,何况现在搬了办公室,她每天从公寓先是去老的办公室报道,监督王又平他们分单子。把所有底单抽下来后又骑车到新陆大厦。
现在苏老师因为徐总单独给江小鱼加工资,心里有些不自在。所以乐的清闲,对公司大事小事也不在过问,只凭江小鱼一个人去操持。
下午三四点江小鱼又开始从新陆大厦赶到江场路帮快递员结账,天天来回奔波,正值梅雨季,江洲的雨季长的惊人,空气湿哒哒的闷热异常。江小鱼觉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来气。
一天早上,出门急忘记带伞,骑车骑到一半,大雨倾盆而下。她推着自行车在公交站台躲雨,台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向她砸过来。她死死把单据抱在怀里为了不至于打湿,背向着风雨,等风雨过后,自己的后背和膝盖以下的裤子已经湿哒哒的贴在她身上了。
等雨小点,她打了个寒颤,来不及回去换衣服,只能硬着头皮赶到新陆大厦。她位置又在空调出风口下,吹了一天,晚饭也不想吃,等晚上结好账就急忙回到公寓。
半夜觉得浑身无力,肌肉酸痛。最要命是后槽牙开始钻心的疼痛。
她知道自己的那颗智齿的炎症最终在这场风雨过后爆发了。
从小她的痛觉神经就异常敏感,这疼痛对她而言有苦说不出,直往脑门里钻。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这个陌生城市里陌生的那张床上,眼前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越想越觉得孤独无助,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口干舌燥,晚上饭也不曾吃一口,她一手抵着腮帮子,一手抹去眼泪,坐起来,端详着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房子。
起来烧了一壶开水,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她傻傻的看着杯口的热气从细密的白色变成弱弱的清色,到最后的消失不见。她疼的睡不着,连日的工作和学习,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她吮吸着杯子里渐渐放凉的白开水,她的生活如今虽忙碌滋味却和白开水无异。
林靖淳给她打了电话,她疼的厉害不想接,直接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