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仗势欺人(1 / 1)桑之一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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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入宫,凤仪居内,景赫今日也在,就坐在温瑜的左手边下一个位置。不愧是王后本家后辈,这与信王还未成婚呢,便俨然一副信王妃的架势了。

景赫见着温瑜便来气,横竖看她就是不顺眼。见着温瑜进来晚了,便开始挑刺:“姐姐可真是好福气,这凤仪居来了这么多趟,怎么,姐姐还是认不得路?”

景赫今日穿了一身绫罗红裙,颜色甚是艳丽,眼下瞪着眼睛,嘴角向下撇了撇,很是不好惹的样子。

“景赫公主,没进信王府的话,见到大王妃,还是要拜的。”温瑜自己不喜这些跪拜礼数,平日里原是素不讲究的,只是今日景赫既然找茬,便不能便宜了她。

景赫冷哼了一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她本心里就记恨着温瑜呢,若不是温瑜碍事,她景赫早就嫁入大王府了,又怎会成了这信王妃。

“怎么,景赫公主不愿意拜?那今日便算了。不过呢,在这儿也提醒你一句,这信王殿下是陛下次子,就算是入了信王府,论长幼,你见了我也是要先叫人的。”温瑜音调降下来,只有两人能听见,“其实呢,都是一样的,就算是我家王爷当初真的收了你的房,你是侍妾,我是正妃,你也还是要拜我的。”温瑜哪壶不开提哪壶,揪着景赫对大王爷的那点心思。景赫终究是年纪小,眼下脸上就要绷不住了。

“大王妃果然是蛮横,这女人呢,得宠自然是好的,但是被宠坏了可是要出事的。”九公主还想着前些日子温瑜闯安庆殿击昏宫女的事,心里对温瑜也是有许多不满意。

“本宫好歹是个长辈,大王妃出入安庆殿也是太目中无人了一些吧。大王爷治军严谨,却驭内无方啊。”

温瑜推开茶盏,捧起来吹了吹,瞥了九公主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九姑姑年轻貌美,哪里有长辈的样子,许是温瑜眼拙了。等今个儿回去晚辈便同王爷讲讲,让他得了空去安庆殿请罪便是了。”后面坐着的几位夫人瞧着这情景,这大王妃好大的底气,明摆着是指望大王爷迁就她任凭她闹,明里暗里告诉九公主天大的事就算捅到大王爷眼前,也没半点用处。

说话间呼延王后到了,众人皆起身行拜礼。王后环顾了凤仪居内的人,心里大概有数后便开口说道:“今个来呢,最主要的事是和各位夫人商议商议过几日信王府娶妃。再过十几日便是信王大婚之日了,我呼延国好几年也没有这大喜事了。陛下特意嘱托,信王府娶妃,要办得热闹些。”

在众人的迎合声之下,王后指了指景赫:“景赫这孩子,是本宫的表侄女,自小本宫看着长大的,心眼单纯。这往后呢,各府之间走动着,景赫也要同其余夫人们多学习着操持家事。”言下之意,不外乎又贬了温瑜。这大王妃是外来人,与王后疏远,心思也不似景赫这般纯良。

温瑜假装没听出王后的弦外之音,客客气气地说:“回母后。这大王府人少,闲着好些侍女嬷嬷什么的,嫁娶之事若是需要这些人帮忙,景赫妹妹便尽管知会我们大王府便是。”信王府虽比这呼延禹的四王府清静些,但也已有侧妃与侍妾好几位了。

“陛下多子多孙,才是呼延国祚绵长之福报。景赫去了信王府,切记要为朗儿分忧,掌管好这后院里的事儿,男人啊才有心思处理那些军国大事,休要使这儿女情长做了牵绊。”

今日的每句话,明着在指点景赫,暗地里却一字一句都是在敲打温瑜。温瑜耐着性子仍是笑着听着。又听着呼延王后安排了些礼制的事情后,众人便起身告退。温瑜方才坐着便觉得小腹钝痛,眼下生怕被留下,连忙也跟着告退。许是站急了些,站起来的瞬间温瑜只觉眼前一片黑,脑袋天旋地转,险些便要站不住,这小腹也钝痛得更厉害。

好在这次王后顾着嘱托景赫,倒也顾不上温瑜。温瑜随着人流出了凤仪居,看着大王爷果然已经下了朝等着了。宫门外只有他一个男人,偏他又站在当中,于是各府夫人出宫门都要拜他一拜,温瑜走在后面不知道又接收到了多少个妒忌的眼神。

“怎么?不舒服?”呼延良见着温瑜的脸色有些不好,走出来的步伐有些慢,右手扣在腹上。

“没事儿,只是肚子有些痛。”不过从凤仪居出来这几步路,温瑜却觉得腹中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扎一般,作痛得厉害。

“肚子痛?”呼延良说着腾出手来这就要将她抱起来。温瑜觉得来的时候就是牵着手送来的,走的时候若再是被抱走的,未免显得太不体面了,于是拒绝了。

呼延良只能牵着她,放缓了脚步跟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往宫门走。呼延良干燥温热的大手伏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心里推算了日子:“是月事来了?”温瑜心里也算了算日子,确是这几日,于是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温瑜躺在呼延良的腿上,手捂着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唇色也愈发得白了。到了府门口,呼延良二话不说直接将温瑜抱进了暖阁,吩咐嬷嬷替她处理妥当,又眉头紧锁十分焦急地遣了人去请吕安平。

吕安平到的时候,温瑜已经因为腹痛昏睡过去了。呼延良坐在一旁看着吕安平诊脉:“确是月事腹痛?前几月也不见这般痛?”

吕安平点点头,手指扣住温瑜的手腕又探了探:“确是月事引起的腹痛。体寒宫寒,气血瘀滞,月事时便易小腹坠痛。我开个调血止痛的方子,这几日先服下。另一个方子是驱寒暖宫的方子,过几日月事尽了再喝。”

“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气血瘀滞?”呼延良看着吕安平诊完脉,走过去将温瑜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将被角掖好,与吕安平一起往中堂走。

吕安平听闻此问后面色有些不悦,话里有话:“这怕是就要问大王爷您了。”

见此情形,呼延良便更是疑惑。怎么到头来竟成了自己的不是?自己平日里连这凉水都不许她碰,哪里会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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